第2章 簽抗壟斷同盟,穩固商家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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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末的科創大廈,12樓的風帶著寫字樓特有的空調冷氣,從半開的窗戶鑽進來,吹得桌上的《合**議草案》邊角微微顫動。辰風工作室的空間本就不大,此刻擠了七個人,連臨時搬來的折疊椅都坐滿了,空氣裏混雜著老江城菜館的紅燒肉香氣、晨光漢堡店的黃油味,還有劉阿姨身上淡淡的麻辣燙湯底氣息——那是她早上熬湯底時沾在圍裙上的,來之前沒來得及換。
    王建國坐在最靠近門口的折疊椅上,手裏攥著個皺巴巴的塑料袋,裏麵裝著塊剛燉好的紅燒肉,是他特意帶來的:“陸辰,你嚐嚐,這是用新供貨商的五花肉燉的,比之前的還香。可李誌強的人昨天又來了,說‘再不同意收購,就舉報我用無檢疫的肉’,我這檢疫報告都貼在店裏牆上了,他們就是故意找茬!”他把塑料袋往陸辰麵前推了推,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能看出他心裏的焦慮。
    張磊則站在窗邊,手裏拿著個沒包裝的雞腿,是他早上從店裏帶來的樣品:“我的雞腿供貨商也被威脅了,說‘再給晨光供貨,就斷他們的冷鏈’。我昨天去市場問了,其他供貨商要麽不敢接,要麽價格漲了30%,照這樣下去,我這漢堡店下個月就得關門!”他說著,把雞腿往桌上一放,語氣裏滿是無奈——這是他畢業後開的第一家店,投入了所有積蓄,要是被李誌強逼垮,他都不知道該去哪。
    劉阿姨坐在蘇晴旁邊,雙手緊緊攥著圍裙下擺,聲音帶著點顫抖:“我那麻辣燙店小,本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可昨天李誌強的人帶了城管來,說我‘衛生不達標’,其實就是故意刁難。我兒子還在上學,全靠這店賺錢,要是關了門,我們娘倆可怎麽活啊……”她說著,眼圈就紅了,蘇晴趕緊遞過一張紙巾,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
    陸辰看著眼前的商家們,心裏像壓了塊石頭。王建國的菜館是祖傳的手藝,張磊的漢堡店是他的創業夢想,劉阿姨的麻辣燙店是她的生活依靠——李誌強為了壟斷,根本不管這些人的生計,隻想著用威脅和打壓逼他們就範。而背後的後勤處,更是為虎作倀,用校園的資源給李誌強撐腰。
    “大家先別慌,”陸辰站起身,走到桌子中間,把《合**議草案》往大家麵前推了推,“今天把大家叫來,就是想跟大家一起想辦法——咱們成立‘抗壟斷同盟’,風險共擔,利益共享,一起對抗李誌強的打壓。”
    他指著協議上的條款,聲音清晰有力:“第一,辰風把大家的分成從10%漲到15%,不管訂單多少,這個分成比例長期有效;第二,要是李誌強斷了大家的食材供應,辰風全額補貼臨時采購的差價,比如張磊哥的雞腿,要是市場價漲了30%,多出來的30%由辰風承擔;第三,咱們聯合起來維權,不管是被城管查,還是被舉報,辰風都會幫大家找律師、收集證據,絕不會讓大家獨自麵對。”
    話音剛落,劉阿姨就抬起頭,眼裏滿是不敢相信:“分成漲5%?還補貼差價?這……這得花不少錢吧?你們辰風剛起步,能扛得住嗎?”她不是懷疑陸辰,而是知道創業不易,不想因為自己的店拖累辰風。
    陳陽這時推了推眼鏡,開口解釋:“我們做過測算,現在辰風的外賣訂單每月穩定在1.2萬單,短視頻代運營每月能賺2.4萬,就算分成漲5%,再補貼部分差價,每月還能有1.5萬左右的利潤,足夠支撐運營。而且,隻要咱們聯盟起來,訂單量肯定還會漲,到時候利潤也會跟著漲,不會有問題。”他說著,打開電腦,調出一份財務報表,上麵清晰地列著辰風的收入、支出和利潤,數據一目了然,讓商家們心裏踏實了不少。
    王建國看著報表,又看了看陸辰真誠的眼神,突然一拍桌子:“我信你!陸辰,你這孩子踏實,不像李誌強那些人,滿肚子壞水!我老江城第一個簽!就算李誌強真來砸店,我也跟他耗到底!”他說著,拿起桌上的筆,在協議的“商家簽字”欄裏,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還按上了紅色的手印——那是他早上特意帶來的印泥,本是用來給餐館的收據蓋章的,現在卻成了結盟的見證。
    張磊也不再猶豫,拿起筆簽了字:“我也簽!辰風幫我這麽多,我不能當縮頭烏龜!大不了店關了再開,也不能讓李誌強得逞!”他簽完字,還拿起桌上的雞腿,咬了一大口:“這雞腿,我還要賣很久,不能讓李誌強斷了我的貨!”
    劉阿姨看著兩人都簽了字,又看了看蘇晴鼓勵的眼神,終於鬆開了攥著圍裙的手,慢慢拿起筆:“我……我也簽。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她的字寫得有點歪,但每一筆都很用力,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就在這時,工作室的門被“砰”地一聲推開,劉峰穿著深灰色西裝,手裏拿著個黑色公文包,身後跟著兩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徑直走了進來。“挺熱鬧啊,”劉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掃過桌上的協議,“簽什麽呢?抗壟斷同盟?我看你們是自不量力!”
    林風瞬間站起來,擋在商家麵前,手裏悄悄握緊了桌下的棒球棍:“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劉峰沒理林風,走到王建國麵前,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收購合同,往桌上一拍:“王老板,昨天跟你說的事,想好了嗎?簽字,李老板給你5萬,不簽字,明天城管就來封你的店,讓你一輩子都開不了餐館!”
    王建國臉色漲得通紅,指著劉峰的鼻子:“你別太囂張!我已經簽了同盟協議,有辰風幫我,你們別想得逞!”
    劉峰轉頭看向陸辰,眼神裏滿是不屑:“辰風?就憑你們幾個學生?我告訴你,後勤處跟李老板是一條船上的,你們舉報也沒用,反而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他說著,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張照片,往桌上一扔——照片上是陸辰昨天去校紀委辦公室的場景,角度像是從遠處偷拍的,“你們以為去紀委舉報就有用?李老板打個電話,你們的舉報信就會石沉大海!”
    陸辰心裏一沉,沒想到李誌強的人竟然跟蹤他,還拍到了去紀委的照片。但他表麵上依舊冷靜,拿起照片,看了一眼,然後放在桌上:“跟蹤、威脅、偽造證據,你們做的這些事,我們都有記錄。要是真鬧到法院,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他說著,給陳陽使了個眼色。
    陳陽立刻打開電腦,調出一段錄音——是昨天劉峰威脅王建國時,王建國偷偷錄下來的:“……不簽字就斷你的五花肉供應,還要讓城管來查衛生……”錄音清晰地傳來,劉峰的聲音在工作室裏回蕩。
    劉峰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沒想到王***錄音。“你……你們敢陰我!”他說著,就要去搶陳陽的電腦,林風一把攔住他:“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還想搶東西?”
    兩個穿連帽衫的男人想上前幫忙,卻被張磊和王建國擋住。張磊雖然年輕,但常年在店裏搬貨,力氣不小;王建國更是練過幾年武術,年輕時在菜市場跟人搶攤位,從沒吃過虧。兩個連帽衫男人猶豫了一下,沒敢上前——他們隻是來撐場麵的,真要動手,心裏也沒底。
    劉峰看著僵持的場麵,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知道今天討不到好,惡狠狠地說:“你們給我等著!李老板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抓起桌上的收購合同,狼狽地往外走,兩個連帽衫男人也趕緊跟了出去,出門時還差點撞在門框上。
    工作室裏又恢複了安靜,剛才的緊張氣氛還沒完全散去。劉阿姨拍著胸口,臉色還有點發白:“嚇死我了,他們怎麽這麽囂張……”
    王建國卻笑了:“囂張不了多久!有錄音,有照片,還有協議,咱們現在有底氣了!我剛才給菜市場的老周打了電話,他也是開餐館的,也收到了李誌強的收購合同,我讓他下午也來簽協議,咱們同盟再添個人!”
    張磊也興奮地說:“我認識西苑門口的‘煎餅王’,他也被李誌強威脅過,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陸辰看著大家重新燃起鬥誌的樣子,心裏也鬆了口氣。剛才劉峰的上門威脅,雖然讓氣氛緊張,但也讓商家們更清楚地認識到,隻有聯合起來,才能對抗李誌強的打壓。他拿起桌上的協議,對大家說:“咱們再完善一下協議,加上‘同盟商家互相推薦客源’‘共享優質供貨商信息’的條款,讓咱們的聯盟更牢固。”
    蘇晴立刻拿出筆,在協議上補充條款,陳陽則打開電腦,把剛才劉峰上門威脅的場景錄製成視頻,備份到雲端:“這個視頻也是證據,以後要是李誌強再敢派人來,咱們就直接報警。”
    下午,王建國說的“老周”和張磊認識的“煎餅王”都來了。老周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開了家“周記麵館”,被李誌強威脅“不收購就斷麵粉供應”;煎餅王是個年輕小夥,開了家流動煎餅攤,被李誌強的人砸過兩次攤。兩人聽了陸辰的同盟方案,都毫不猶豫地簽了字,老周還說:“我在菜市場認識不少供貨商,以後咱們同盟的商家,我都能幫你們拿到低價貨源,比李誌強的便宜還新鮮!”
    夕陽西下時,《抗壟斷合**議》已經簽了7家商家的名字,桌上的紅燒肉被大家分著吃了,雞腿也被煎餅王當成了“結盟信物”,掰成小塊分給大家。陸辰看著協議上一個個鮮紅的手印,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暖流——這不是一份簡單的協議,而是大家對抗壟斷、守護生計的決心,是校園裏小人物團結起來的力量。
    他拿出手機,給校紀委的李書記發了條消息,附上劉峰上門威脅的視頻和同盟商家的名單:“李書記,我們已經聯合7家商家成立抗壟斷同盟,收集到了李誌強威脅商家的錄音和視頻,希望紀委能盡快推進調查,保護校園商家的合法權益。”
    李書記很快回複:“收到,我已經將證據上報給市紀委,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你們注意安全,李誌強狗急跳牆,可能會有更過激的行為。”
    看到“市紀委”三個字,陸辰心裏踏實了不少。之前校紀委的調查可能受限於校園,但市紀委介入,就能繞過後勤處的關係,更深入地調查李誌強和後勤處的勾結。
    晚上,工作室的人都走了,隻剩下陸辰和陳陽。陳陽正在調試“食材溯源”係統,屏幕上顯示著老江城菜館的五花肉供貨商信息:“惠民肉食,檢疫合格編號:JCS20241028001,供應時間:20241028”。“明天就能把所有同盟商家的食材信息錄進去,學生訂餐後掃碼就能看到,這樣就能徹底跟李誌強的凍肉區分開。”
    陸辰點點頭,拿起手機,準備給林風發消息,讓他明天安排配送員給同盟商家送新的打包袋,突然收到一條匿名短信,發件人地址無法追蹤,內容隻有一句話:“後勤處收到消息,明天會聯合李誌強,斷科創大廈12樓的水電,逼你們搬離工作室。”
    陸辰手裏的手機“啪”地掉在桌上,屏幕亮著,匿名短信的內容在夜色裏格外刺眼。斷水電?這是要從根本上逼他們無法運營!他趕緊撿起手機,給林風、蘇晴發消息,讓他們明天一早提前到工作室,準備應對斷水電的情況,同時給科創大廈的物業打電話,確認水電是否有異常。
    物業的回複讓他心裏更沉:“我們收到通知,明天12樓要進行‘管道檢修’,停水停電一天,具體原因不清楚。”
    “管道檢修”?偏偏在他們成立同盟、市紀委介入調查的時候檢修,這明顯是後勤處和李誌強的陰謀!陸辰看著窗外的夜景,科創大廈的燈光一盞盞熄滅,隻有12樓的辰風工作室還亮著燈。他知道,一場新的危機即將到來——沒有水電,外賣訂單無法處理,短視頻無法剪輯,工作室將徹底陷入停滯。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校園。夜色裏,西苑宿舍區的燈光還亮著,學生們可能還在訂辰風的外賣,商家們可能還在準備明天的食材。他不能讓他們失望,更不能讓李誌強的陰謀得逞。
    “陳陽,”陸辰轉過身,眼神堅定,“明天咱們準備發電機和桶裝水,就算斷水電,也要保證工作室正常運營。另外,你把所有數據都備份到雲端,防止電腦因為斷電損壞。”
    陳陽點點頭,手指又在鍵盤上動起來:“我現在就去網上訂發電機,明天一早就能送到。桶裝水我讓我室友幫忙送幾桶過來,應該能撐一天。”
    陸辰看著陳陽忙碌的身影,心裏又燃起了鬥誌。就算斷水電,就算麵對後勤處和李誌強的聯合打壓,他也要帶著同盟商家和團隊,撐下去。隻是他不知道,這次的斷水電,隻是李誌強最後的瘋狂,還是背後更大勢力出手的開始。而市紀委的調查,又能否及時傳來好消息,幫他們化解這場危機?
    夜色漸深,工作室的燈依舊亮著,像是黑暗裏的一盞微光,堅守著校園裏最後的公平與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