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你身邊蒼蠅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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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淮洲這輩子還真沒想到有天能看到自己老婆撲向別的男人替人擋腳的場麵。更窩囊的是他都不知道這口惡氣到底向誰出。
    曾凱上前還要說什麽,廖坤抓著他的衣領就要把人往外拽,這時候外麵幾人的保鏢呼啦啦的十來個人也都湊了上來,曾凱處了下風,而這幫人也很明顯就是要出去收拾曾凱。
    紀明珠連忙出聲阻止:“靳淮洲,別為難他。”
    靳淮洲恍若未聞。
    紀明珠怕他們真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她是真急得不行了,脫口而出:“別動他,他是警察。”
    警察二字一出口,靳淮洲給她揉腰的手立馬頓住了。
    紀明珠生生看到他從麵無表情,變成了滿臉殺氣。
    她不知道哪裏觸了他的黴頭,說真的,習慣了靳淮洲那種吊兒郎當的散漫勁,她都忘了他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看到他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凶狠眼神,紀明珠不是害怕,而是對於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的忐忑。
    紀明珠也是無語了,也不知道什麽日子,她今天真是從早晨出門就開始倒黴,一件好事都沒碰著。她眼看著那幫人聽見她的話也毫無顧忌地把曾凱往外拽,曾凱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打得過十來個訓練有素的保鏢。
    她拉著靳淮洲的手,她從來沒這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過,像最不能見人的一麵馬上要被當眾戳穿,隻想著拿回自己的遮羞布,對靳淮洲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軟了下來:“我不是為了護著他,我是怕你朋友因為我再生出什麽事端,我不想你為難,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
    靳淮洲沒什麽含義的笑笑,似乎又恢複了那副慵懶散漫的樣子:“這麽說,是為了我?”
    “總之,你們別動他。”
    “還疼麽?”
    其實是疼的,紀明珠也不敢在這時候添柴拱火,隻想盡快息事寧人,忙若無其事地說:“不疼了。”
    靳淮洲起身,紀明珠也咬著牙假裝不疼的跟著站了起來,靳淮洲看著她,眼神裏帶著嘲諷:“你還挺抗揍。”
    紀明珠聽著這話差點原地氣死,也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咽,好女不跟惡犬鬥,何況是一群惡犬。靳淮洲對她的表情倒沒什麽心思欣賞,長腿一邁,就出了包廂。
    紀明珠在後麵一瘸一拐的跟著,靳淮洲身影頓了頓,深呼一口氣,還是回身把人抱起來,往外麵走。
    他闊步出了門,把人放到車上,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紀明珠猜到了他的意圖,要急死了:“靳淮洲!別為難他!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
    靳淮洲回頭看看她,兩人無聲的對視著,他們都知道彼此的想法,可誰也沒再說話,不過數秒,靳淮洲離開了。
    在車裏,紀明珠先是看見被保鏢和廖坤扶著的趙闊,不用問,肯定是靳淮洲的手筆。
    其實紀明珠與其說生誰的氣,不如說是誰的氣都生,她更恨自己運氣不好,趙闊和廖坤是以為自己做什麽對不起靳淮洲的事了,還不聽人解釋。
    靳淮洲信不信自己,她不知道,但是他在朋友麵前失了麵子是真的。
    沒一會兒,靳淮洲回了車裏,紀明珠心裏一咯噔,他的外套不見了。
    她問道:“他是個警察,你打他,自己也脫不了幹係,你把他怎麽了?”
    靳淮洲回頭捏起她的下巴,眼神泛著寒光:“我勸你別在這時候再提那些不相幹的人,除非你真的想讓他死。”
    紀明珠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啪的一聲震的前麵的司機一個激靈,默默的升起擋板。
    “靳淮洲,我說了我們什麽事都沒有,你那兩個狐朋狗友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你在這跟我犯什麽渾!”
    “到底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還是你心裏有鬼,你自己清楚!”靳淮洲的表情是真的想殺人,他接著說:“既然你們清清白白,那你說說,你們在包間裏咬什麽耳朵呢?”
    紀明珠一瞬被噎,她的音量又低了下去:“反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們想什麽了?”
    “我沒給你戴綠帽子。”
    “那你有什麽不能說?”
    一種無力感爬上本就疲憊的腦殼,她用力開著車門,奈何車門鎖得死死的,紀明珠回頭狠狠地瞪他,隻換來一句靳淮洲輕飄飄地落下擋板,對前麵吩咐:“開車。”
    紀明珠真要瘋了:“你真沒動他吧。”
    靳淮洲的眼神說不上來是嘲諷還是不屑:“他還不配我動手。”
    紀明珠輕輕翻著白眼,腹誹一句:裝逼。
    相顧無言,兩人皆是一肚子火。
    紀明珠不是心裏能裝住事的人,這一路差點憋瘋。
    終於挨到了家,靳淮洲還是繞到車的另一側,把她抱了出來,紀明珠是真的受不了這種時候還要抱著,她推了推他:“我自己能走。”
    靳淮洲顯然沒什麽欲望和她掰扯,隻咬著牙吐出兩個字:“閉嘴。”
    紀明珠閉上眼睛,不掙紮了,算了,就一個電梯的時間,也抱不死她。
    回到家,靳淮洲單手抱著她,把她的鞋脫了隨便一扔,又把抱她到臥室,把她像扔鞋一模一樣的往床上隨便一扔,就出了房間。
    紀明珠憋屈的緊,一回頭,看見了今天淩晨被靳淮洲扯斷的珍珠項鏈可憐兮兮的在地上待著。
    她強撐著下了床走過去,撿起項鏈。
    這是蔣源送給她的,此時看著這項鏈仿佛蔣源本人被扔了一樣讓她心塞。
    在心裏默默罵著靳淮洲不當人,身後就傳來男人冷淡至極的聲音:“你身邊的蒼蠅還真多。”
    紀明珠攥緊項鏈,回頭道:“你自己是粑粑,聞誰都臭。”
    “嗬。”靳淮洲的冷笑比罵人還刺耳,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惡劣地說:“那怎麽辦啊,我不管是什麽,你也隻能粘在我身上。”
    說著,單手把人一撈,紀明珠再次被扔到了床上,靳淮洲按住她,粗暴地扯開她的裙子,紀明珠竟是一點掙紮的心思都無,她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