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邁入修仙,歸鄉辭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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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看著秦川懇切的模樣,終是無奈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拗不過你這倔脾氣,便準你去這一趟。”
    他說著,從袖中取出三樣東西:先是一張泛黃的符紙,遞到秦川手中,囑咐道:“這是傳訊符,若遇性命之憂,輕輕捏碎,為師便能感知到你的位置,雖不能立刻趕到,卻也能幫你擋下一時危機。”
    接著,一枚溫潤的白玉佩被他放在秦川掌心,玉佩上隱約流轉著淡淡的靈光:“這玉佩是件仙器,品階是低了些,但能自動護主,尋常妖獸、凡兵傷不了你,也算給你添層保障。”
    最後,他拿出一塊刻著複雜紋路的黑色令牌,語氣沉了幾分:“此去路途遠,這令牌能指引你找到為師的道場,事了之後便速速趕來,莫要再耽擱。記住,前塵往事該斷就斷,莫要讓俗事絆了修行的腳步。”
    秦川雙手接過符紙、玉佩與令牌,指尖觸到冰涼的玉佩,心裏卻暖得發燙,對著老道深深躬身:“弟子謹記師父教誨,定不負所托,見完王婆便即刻前往道場!”
    老道剛把令牌遞過去,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手再次探入寬大的道袍袖子,掏出一座巴掌大的青銅小塔——塔身刻著細密的雲紋,看著不起眼,卻隱隱透著靈氣。
    他指尖捏著小塔,低聲念了句簡短的口訣,隻見小塔驟然亮起微光,“嗡”的一聲輕響後,一道白光從塔尖射出,落在地上化作一匹神駿的白馬。那馬通體雪白,鬃毛泛著淡淡的銀輝,眼神靈動,一看便不是凡物。
    “這是靈馬,日行千裏不在話下,你騎著它趕路,能快上不少。”老道拍了拍靈馬的脖頸,靈馬溫順地打了個響鼻,“事不宜遲,你盡早出發,早去早回,莫要讓為師久等。”
    秦川看著眼前的靈馬,又看了看手中的符紙、玉佩與令牌,滿心都是感激,再次躬身行禮:“弟子謝過師父!此去定速去速回,絕不讓師父擔憂!”說罷,他翻身上馬,靈馬輕嘶一聲,朝著村落的方向穩步跑去。
    歸鄉辭舊
    靈馬四蹄生風,載著秦川疾馳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遠處熟悉的村落輪廓終於映入眼簾,他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腳步放輕,生怕驚動了村裏的人,目光徑直鎖定王婆家的方向。
    院外菜地裏,王婆正提著瓢澆水,不遠處,王婆的兒子兒媳忙著晾曬穀物、打掃院子,還是記憶裏溫和的模樣。秦川喉頭微動,輕輕喚了一聲:“婆婆。”
    王婆手一頓,緩緩轉頭,看清來人時,手裏的瓢“哐當”落在地上——眼前的青年身形挺拔,眉眼間沒了當年的稚嫩,可那眼神,分明是離家的秦川!她快步上前,聲音發顫:“是……是小川嗎?”
    “婆婆,是我。”聽到那聲“小川”,秦川的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強忍著才穩住聲音。
    “哎喲!都長這麽高這麽壯了!”王婆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著,連忙往屋裏引,“快進屋,婆婆給你煮碗熱粥!”
    “婆婆,不用了。”秦川輕輕擺手,眼神裏滿是歉意,“我這次回來,是跟您告別的,不能久留。”他從懷中取出那塊白玉佩,塞進王婆手裏,“這玉佩您收好,無論什麽時候都別摘掉,能護您平安。謝謝您當年收留我、照顧我。”
    說完,他轉身走向村後——那裏有他的家,有爹娘的祖墳。從王婆家裏取了三炷香,在爹娘的墓碑前跪下,點燃的香煙嫋嫋升起。“爹,娘,我為你們報仇了,那些害了你們的人都得到了報應,你們九泉之下安心吧。”
    他又走到不遠處那間破敗的老房子前,斑駁的土牆、吱呀作響的木門,年少時與爹娘生活的一幕幕湧上心頭,眼眶終是紅了。
    “小川,這就要走了?不再多待一會兒?”王婆不知何時跟了過來,站在他身後,聲音輕輕的。
    “嗯,婆婆,我得走了。”秦川回頭,看著王婆泛紅的眼眶,心裏一陣發酸。
    王婆動了動嘴唇,想說些挽留的話,最終卻隻化作一句哽咽的叮囑:“孩子,路上……保重啊。”
    秦川重重點頭,深深看了眼村落、看了眼王婆,轉身翻上靈馬。靈馬輕嘶一聲,蹄聲漸遠,他沒有回頭,隻將這份牽掛藏在心底,朝著青平縣的方向疾馳而去。
    借著靈馬日行千裏的腳力,秦川又趕了五日路程,終於望見了清平縣的城樓。城上士兵遠遠認出他的身影,當即高聲喊道:“是秦頭領回來了!快開城門!”厚重的城門轟然敞開,士兵們紛紛圍上來,神色滿是欣喜。
    秦川翻身下馬,快步走進城主府。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阿武、李勇、春桃還有老秦便急匆匆趕來,幾人圍著他問長問短,滿是關切。秦川先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黃的刀譜,遞給阿武:“這是從韓烈那奪來的刀法,你功底紮實,好好琢磨能再進一步。”阿武雙手接過,眼裏滿是激動。
    閑聊過後,話題落到正事上。秦川問道:“州府那邊最近可有動靜?四大世家又是什麽情況?”李勇沉聲道:“州府雖沒派兵來,但一直盯著咱們;四大世家表麵安分,暗地裏卻在囤積糧食、拉攏人手,始終是個隱患。”“這隱患留不得,得除之而後快。”秦川語氣堅定,又看向眾人,“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托付後事——從今往後,清平縣的主事就交給阿武,你們都要好好輔佐他。”
    這話讓眾人愣了愣,阿武連忙道:“頭領,您這是要走?”“我拜了師父,得去他的道場修行,以後不能常留在這。”秦川簡單解釋,又細細交代了守城、安撫百姓的注意事項,確保一切安排妥當。
    沒有多做停留,秦川再次翻上靈馬,對著眾人拱了拱手:“保重!”話音落,靈馬揚蹄,朝著城外奔去。他手握師父給的令牌,令牌上的紋路隱隱發光,指引著道場的方向,身影很快消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