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不講理,師父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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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周身的祥雲靈氣不斷滲入體內,焦黑的皮膚逐漸褪去,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身體慢慢恢複了生機。可他赤身的模樣再次落入飄雪飛仙子眼中,讓她又羞又氣,臉頰瞬間漲紅。
    她來不及多想,急忙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套自己的衣物——此刻也顧不上男女之別,揮手便隔空披在秦川身上。隨後又運轉仙力,小心翼翼地托著昏迷的他,將其送回了他的房間。
    做完這一切,飄雪飛仙子立在房門外,心中卻亂作一團。從九朵紫雲顯化,到九滴血脈、人皇劍護持,再到天道最終退讓降祥瑞,這一係列顛覆認知的畫麵,徹底打碎了她長久以來對人族、對天道規則的認知,世界觀被完全刷新,讓她滿心都是無法理解的震撼與茫然。
    醒後烏龍·仙子暴怒
    昏迷近一月後,秦川終於睜眼醒來,鼻尖先縈繞著一抹陌生的芳香。他茫然四顧:“我不是隕在雷劫下了?”看清周遭熟悉的陳設,才確認是自己的房間。
    隻覺渾身黏膩難耐,他連忙放水沐浴,反複清洗後才覺清爽——那些黏膩竟是肉身突破仙人境後排出的雜質,此刻他才算真正踏入修仙之路。
    洗完後,秦川未及細想,隨手從老道所贈的儲物戒中摸出褲頭穿上,又抓起一旁疊放的淡藍色長袍套在身上。他隱約覺得衣袍款式有些怪異,卻沒深究,徑直衝出門外。
    這動靜驚動了閉關的飄雪飛仙子,她推門而出,卻見秦川竟穿著自己的衣裙在院中晃蕩,瞬間氣炸了肺,厲聲喝道:“你怎能如此下作!這登徒子,我殺了你!”
    秦川被罵得一臉懵,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我……我怎麽惹到你了?”完全沒意識到身上的衣服,正是當初飄雪飛仙子情急之下給他披上的那套。
    師歸鎮場·仙子驚魂
    飄雪飛仙子的劍剛劈出,一道身影驟然出現——隻見個略顯猥瑣的老道伸指一捏,便穩穩夾住劍身。她渾身瞬間僵住,連動彈分毫都做不到,隻聽“哢嚓”脆響,手中那柄仙器級寶劍竟直接崩碎。
    看清來人是秦川的師父,飄雪飛仙子瞬間蔫了,而老道正一臉不善地盯著她。此前老道雖在宇宙秘境無法及時趕回,卻早給秦川的小塔設了自動護主禁製,能扛大羅金仙三次攻擊;可他若晚歸三刻,或飄雪飛仙子真下死手,後果不堪設想——這可是他剛培養的接班人,若莫名隕落,他連處說理都沒有。
    怒極的老道氣息暴射而出,飄雪飛仙子瞬間被震得倒飛出去,連噴三口鮮血才勉強穩住身形,心底滿是對死亡的恐懼——她清楚,老道已對她起了殺心。
    老道冷喝出聲,實則自身已是強弩之末:此前在宇宙秘境,他為搶幽冥詭花,遭三位準聖夾擊、十名大羅金仙死戰轟炸,縱使曾是聖人,也扛不住這般陣仗。他拚著傷勢加重殺出血路,斬了準聖後用秘術逃遁,尚未閉關療傷,便感知到道場有異樣能量、強者氣息與恐怖雷劫,才不顧傷勢跨星球趕回,剛到就見飄雪飛仙子對秦川動劍,如何能不怒?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最好說清楚!”老道的聲音帶著殺意,飄雪飛仙子渾身發顫,深知自己若說錯一個字,必會被當場劈殺。
    仙子辯·師徒窘
    飄雪飛仙子索性豁了出去,對著老道怒聲反駁:“一對道貌岸然的師徒!你先是縱容徒弟偷窺我沐浴,後又強買強賣逼我做他護道者!他渡劫昏迷後,我好心送他回房安頓,誰料他醒來竟穿著我的衣服在院裏晃悠,我氣不過才出手的!”
    老道聽完,猛地回頭瞪向秦川。秦川瞬間漲紅了臉,手足無措地擺手:“師父,誤會啊!這、這……”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根本沒意識到身上的衣服是飄雪飛仙子的,更忘了自己曾有過偷窺的輕薄舉動,此刻隻覺尷尬又慌亂,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仙子怒斥·師徒無言
    飄雪飛仙子越說越激動,眼眶泛紅卻仍帶著股倔強:“更無恥的是!你還說我那靈寶與你徒弟有緣,強行奪走,簡直是強盜行徑!我如今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番話擲地有聲,老道臉上的怒色稍滯,下意識看向秦川;而秦川站在原地,臉頰紅得幾乎要滴血,想辯解卻找不出半句理由——他這才想起,當初師父確實以“有緣”為由,從飄雪飛仙子那取過一件靈寶,如今被當麵點破“強盜行徑”,他隻覺得無地自容,連頭都抬不起來。
    師隕遺願·徒泣斷腸
    老道聽罷飄雪飛仙子的怒斥,麵色稍緩,隻冷聲道:“哼,下不為例!下次再敢對他動手,可就不是吐三口血這麽簡單了!”說罷便叫秦川隨自己回房,房門應聲自動關上。
    門外的飄雪飛仙子待威壓消散,才憤憤不平地跺了跺腳,轉身跑回自己房間。
    房內,老道看向秦川,語氣緩和了些:“乖徒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秦川不敢隱瞞,將渡劫的凶險、昏迷後醒來穿錯衣服的烏龍,一五一十如實相告。老道聽著連連皺眉,偶爾看向秦川的眼神滿是疑惑,似有不解,卻終究沒再多問。
    他忽然笑出聲:“哇哈哈,乖徒兒,讓為師看看你突破到了何種境界……仙人二重!好好好!”可話音剛落,老道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氣息瞬間萎靡。
    “徒兒,扶為師……去床榻休息一會。”秦川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攙扶著老道躺下,急聲追問:“師父,您怎麽了?”
    老道臉色慘白如紙,虛弱地開口:“為師……可能要不行了。”一句話讓秦川瞬間淚目,在他眼裏,師父向來無所不能,怎麽會突然走到這一步。
    “你聽好……”老道強撐著氣,開始囑咐後事,“為師的仇人是七大宗門的聖人,你日後若有能力,要為為師報仇……後院靈田的天材地寶,都歸你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出去闖蕩,外麵危險重重,你初出茅廬,不是那些老江湖的對手……”
    話未說完,他又咳出一大口血,雙目驟然圓睜,想再說些什麽,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搭在秦川手上的手輕輕垂下,徹底沒了氣息。
    “師父——!”秦川目眥欲裂,抱著老道的身體,哭得撕心裂肺,哭聲在房間裏回蕩,滿是絕望與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