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當麵首的,哪有不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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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太初輕輕笑了笑,學著鍾貴妃之前的模樣,手裏的翡翠馬鞭,輕輕抵住鍾貴妃的雪白下巴。
    鍾貴妃媚眼如絲,輕嗔姬太初一眼,臉頰紅潤的宛若二月桃花。
    當下,姬太初不再客氣。
    穩妥期間,在他撲到床榻上的同時,操縱虛神鼎,無聲無息的籠罩在床榻上方。
    作為虛神鼎的主人,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操縱虛神鼎,可以讓鍾貴妃看到,也可以讓鍾貴妃看不到。
    他和鍾貴妃的關係,顯然還沒好到可以知道虛神鼎這種秘密。
    事實上,除了璿璣真人之外,他並不打算讓第三人知道虛神鼎的存在。
    這是他的底牌!
    …
    寢殿外。
    鍾秀宮的一座涼亭裏。
    劉瑾為小方子和小趙子擺了一桌酒宴。
    這兩人沒敢拒絕。
    劉瑾一邊給兩人倒酒,一邊說著自家娘娘的好話。
    “我家娘娘性子其實挺好的,但貴人們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娘娘看到陛下重病,擔心陛下,心情本就有點低落,又遇到李公公這樣認死理的……”
    “兩位公公放心,宣旨的規矩,咱家還是很懂的,李公公那份,兩位平分了吧。”
    “……”
    小方子、小趙子收了禮之後,臉頰都變得紅潤起來,跟劉瑾說起客套話。
    另外一邊。
    清寧宮,皇後寢殿。
    正在用膳的皇後娘娘,得到一個消息:鍾貴妃給陛下送黃金靈參湯,陛下龍顏大悅,賞賜鍾貴妃一枚雪肌玉容丹。
    一旁的葉紅魚低聲道:“那小子現在是養心殿的傳詔使,他去了鍾秀宮。”
    皇後娘娘眉梢輕挑,吩咐道:“等他從鍾秀宮出來,把他招過來。”
    “好。”
    葉紅魚點頭。
    晚膳過後。
    皇後娘娘看向葉紅魚,眼裏閃過一抹探尋之色。
    葉紅魚輕聲道:“奴婢去看看。”
    “……”
    片刻後。
    葉紅魚歸來,低聲道:“他傳口諭的時候,讓鍾貴妃下跪,這惹惱了鍾貴妃。”
    皇後娘娘蹙眉,問道:“鍾淑貞為難他了?”
    葉紅魚說道:“他進鍾貴妃的寢宮之後就沒再出來過。
    鍾秀宮的總管劉瑾正在陪那兩位傳詔副使飲酒。
    另外,說是鍾貴妃專門拿了陛下賞賜的那根翡翠馬鞭。”
    皇後娘娘瞧了瞧自己修長晶瑩的指甲,好一陣後,輕聲道:“等他出來,再招他過來。
    鍾淑貞還沒有膽子殺養心殿的人。”
    “是。”
    “……”
    鍾秀宮,最深處的寢殿裏。
    大半個時辰過後。
    姬太初盯著身下的鍾貴妃,低聲問道:“娘娘對在下可還滿意?”
    有虛神鼎罩著,他倒是不擔心有人能聽到。
    鍾貴妃臉頰發紅,輕嗔姬太初一眼,緩了好一陣,才開口道:“你該走了。”
    姬太初低聲道:“我現在是皇後的人,你要是想找我,就如這一次,直接找我的麻煩即可。
    千萬不要在外麵對我流露出任何癡迷之色。”
    鍾貴妃輕哼道:“本宮用得著你教?”
    姬太初輕輕笑了笑,都說男人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女人又何嚐不是一樣?
    剛剛還不斷求饒的女人,現在自稱‘本宮’了。
    暗暗搖了搖頭,姬太初拿起皇帝梁廣賞賜給鍾貴妃的雪肌玉容丹,輕輕塞到鍾貴妃的唇間。
    鍾貴妃眨了下眼,貝齒輕啟,咬住丹藥,一臉嫵媚的瞧著姬太初。
    姬太初俯身,從鍾貴妃唇間奪走一半丹藥。
    隨後,在鍾貴妃的注視下,穿戴整齊的離去。
    他剛離開沒一會,劉瑾便趕到珠簾外,小聲問道:“娘娘,如何?”
    鍾貴妃躺在床榻上,腦海回憶著不久前的瘋狂,絕色的臉頰上滿是愉悅的羞紅,情不自禁的輕輕呢喃道:“他是真正的男人。”
    聞言,劉瑾下意識的鬆了口氣,旋即臉頰就是一僵。
    他是真正的男人?我……我不是!
    劉瑾忽然感覺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這種想法來的快,去的也快,他想到清寧宮那邊的情況,連忙低聲道:“皇後應該發現您將那小子留在寢宮裏了。”
    鍾貴妃回過神,秀眉微蹙,輕哼道:“那又如何?”
    劉瑾猶豫道:“他留在這裏的時間太久了,怕是會引人生疑?”
    鍾貴妃臉頰微紅。
    久嗎?
    確實太久了。
    她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可以那麽厲害。
    “懷疑什麽?”鍾貴妃輕哼道,“他是清寧宮出來的,就算真被人發現了,先倒黴的也是蕭美娘。”
    話是這樣說,心裏卻隱隱開始有些後怕了。
    畢竟是借種,一旦被發現,肯定是要被賜白綾或者毒酒的。
    而且,那男人太瘋狂了,剛剛根本沒將她當做貴妃。
    劉瑾點點頭,說道:“他之前被葉紅魚帶到清寧宮,現在看來,對咱們來說,倒還真是一步好棋。
    但既然打了皇後的人,這件事就不能到此結束,皇後肯定會出招。”
    鍾貴妃冷靜下來,問道:“你有什麽主意?”
    劉瑾沉吟道:“要不明早娘娘去給皇後送一份禮,就說不知道小李子是皇後娘娘的人?”
    “本宮給那賤人送禮?”鍾貴妃蹙眉,滿臉都是不滿。
    劉瑾連忙說道:“主要是,要讓皇後明白,咱們一開始並不知道小李子是皇後娘娘的人。
    而且,咱們也要把這件事給坐實了。
    以後就算小李子暴露了,那也連累不到咱們。”
    鍾貴妃心裏很抵觸,想了想說道:“算了,這次聽你的,你去準備禮物,別太貴重。”
    “好。”
    劉瑾鬆了口氣。
    鍾秀宮外。
    夜色已濃,皓月懸空。
    小方子、小趙子跟在姬太初身後,大氣都不敢喘,全都偷偷的瞧著前麵的姬太初,兩人都能夠隱隱感受到姬太初身上散發的冷意。
    姬太初忽然低聲問道:“其它貴人也都這麽難伺候嗎?”
    小方子、小趙子都是一頓,旋即兩人悄然對視一眼,小方子低聲道:“倒也不全是,也有很多貴人會巴結咱們。
    但是確實也有不少貴人,瞧不上咱們,一般沒外人的時候,她們跪不跪的,咱們最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姬太初哦了聲,沒再多問。
    在路過一處拐角時,葉紅魚的身影忽然出現,嚇了姬太初三人一跳。
    葉紅魚上下打量姬太初,開口道:“皇後娘娘有請。”
    姬太初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小方子和小趙子。
    小趙子連忙說道:“公公您先忙,奴婢和小方子先回去複命。”
    說完,便拉著小方子,低著腦袋離去。
    姬太初跟在葉紅魚身側,低聲喊了聲,“葉姑姑。”
    葉紅魚低聲問道:“受委屈了?”
    姬太初一時不語。
    委屈嗎?
    當麵首的,哪有不委屈的?
    好在,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剛入宮時的自己了。
    如果是剛入宮的自己,肯定就被鍾貴妃直接給拿捏住了。
    現在嘛,身懷神力的他,按住鍾貴妃雙手的時候,鍾貴妃連動都不能動,敢說威脅話,更是直接鎮壓。
    一開始還感到羞怒,想要發火的鍾貴妃,最終隻能乖乖求饒。
    葉紅魚低聲問道:“她打你了?”
    姬太初點點頭,說道:“她抽了…”
    葉紅魚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問道:“幾鞭子?”
    姬太初想了想,搖頭道:“沒數,不過不疼,我吃了那顆龍象丹,好像不止獲得了一股巨力,身體也比過去強很多。
    我出來的時候看了下,連痕跡都沒留下。”
    葉紅魚眉梢微緩,低聲道:“待會見到皇後娘娘,可以稍稍誇大一些說,娘娘會給你做主的。”
    “好。”
    姬太初點頭,心裏琢磨著,現在的自己算是皇後的人,還是貴妃的人?
    好像都是。
    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的男人,還真有些左右為難呢。
    清寧宮,皇後寢殿。
    一碗熱氣騰騰的靈參湯,擺在姬太初身前。
    皇後娘娘輕聲道:“坐下喝。”
    姬太初有些感動,坐在桌前,瞧向皇後娘娘,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總覺得怪怪的。
    剛在鍾貴妃那裏偷吃,轉眼來到皇後娘娘這邊,又有靈參湯喝。
    皇後娘娘說道:“快喝吧。”
    “好。”
    姬太初低頭喝湯。
    皇後娘娘瞧著姬太初,輕聲道:“在宮裏做事,可以稍稍變通一些,你是本宮的人,隻要本宮還是皇後,你沒出大差錯,本宮就可以保你平安。”
    姬太初解釋道:“這是小李子第一次傳口諭,不敢怠慢。”
    皇後娘娘點點頭,說道:“福禍相依,你被鍾貴妃教訓一頓之後,以後再去其它宮殿傳旨,她們多半就不敢再為難你了。”
    姬太初嗯了聲,已經將碗裏的參湯喝了個一幹二淨。
    皇後娘娘看向葉紅魚,吩咐道:“送他去香露殿,安排人給他上藥。”
    姬太初眼皮子跳了下。
    香露殿?上藥?
    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