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女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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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東升,本應一片欣欣向榮,可慕家場院中的慕清月卻滿眼悲涼。
    栓子壞笑著挑了挑眉毛。
    “慕家二娘子,到底舍人還是舍財啊?”
    此時,想要戳穿栓子謊言的劉春生已經被村裏幾個壞小子給牢牢捂住嘴巴。
    大家現在都憋著壞水,想要看好戲。
    以前,慕家這個傲嬌的二丫頭可沒少給他們吃白眼,還踢過好幾個人的屁股,現在正好借機會報複一下。
    一旁的趙根發也在為剛才被推得坐個屁股蹲生悶氣。
    反正那幫壞小子就是動動嘴,也不會有什麽出格的行為,他幹脆也在一旁看熱鬧。
    突然間,慕二小姐猛地一跺腳,一副奶凶奶凶的表情,惡狠狠地用手指著栓子等人。
    “哼!你們這些壞人給我等著!要是把我逼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大家都嚇得一哆嗦。
    本以為逗逗這平時眼睛長在頭頂的丫頭,會看到她掉幾滴眼淚。
    沒想到看到了被踩尾巴的貓。
    上來就是一頓惡毒的詛咒。
    下一秒,慕清月用袖子在眼睛上擦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我現在就給你們打欠條,拿了銀子和欠條,你們馬上滾!”
    大家本以為這個情況下,傻子也會選擇把林歡丟出來。
    二百多兩銀子,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啊。
    然後順便調侃她幾句,再說出實情,大不了被罵幾句也就算了。
    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麽剛!
    雜物間的林歡更是出乎意料。
    在這個家裏,他覺得最不靠譜的就是老二,脾氣臭,自以為是,眼睛長在頭頂。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選擇背負一身的債務。
    嘶……這兒媳婦夠交啊!
    好好調教,將來能堪大用!
    剛想到這裏,卻發現身旁的小蘿莉直接捂著胸口癱軟在大姐懷裏,口中還念叨著:“完了完了!這輩子估計是要去青樓討生活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人影快速來到栓子身後。
    大家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就聽到栓子的慘叫。
    “哎呀嬸子,別打了!我錯了。”
    隻見翠花嬸手裏拎著一根扁擔,追著栓子滿院子跑。
    那幾個按著劉春生,給栓子打配合的壞小子也嚇得一溜煙躲到大樹後麵。
    栓子被翠花嬸揪著耳朵來到一臉懵逼的慕清月麵前。
    “給我蹲在地上,兩隻手揪著耳朵!”
    翠花嬸一改平時對所有人溫和的態度,那架勢一點都不遜色於撒潑的桂香。
    “啊?嬸子,這……”
    不等慕清月說完,翠花嬸已經變回那個溫柔賢惠的模樣。
    “小月,剛才這家夥是在逗你呢。我替你教訓他了。”
    慕清月聞言更懵了。
    “逗我?嬸子,春生哥他……”
    翠花嬸笑著拉住慕清月的手,把今天大家的來意說了一遍。
    由大悲到大喜,這種起伏,讓慕清月登時感覺受到了萬般的委屈,眼淚“唰”的一下,如決堤的洪流滾落。
    翠花嬸趕忙上前抱住她。
    “你們找了個好男人,將來啊,你們都能過上好日子。”
    雜物房裏,剛才癱軟在大姐懷裏的慕雪嬌一下子來了精神。
    “啊?他們是來給咱家蓋新房的?”
    慕若蘭此時已經完全聽不到妹妹說什麽,她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男人,眼中除了愛意,還有小迷妹的崇拜。
    她是清冷的性子,所以很不喜歡那種特別張揚的男人。
    這也是當時家裏很多達官顯貴登門求婚都被她拒絕的原因。
    那些紈絝子弟自覺高人一等,無論什麽時候,都把“我家有錢,我家有權”寫在臉上。
    她是一個都看不上。
    雖然認識林歡到現在滿打滿算一整天,但卻仿佛已經陪伴了一生。
    林歡做事很低調,即便昨天成功了幾件大事,之後也從來不去主動提起。
    就好像一個運籌帷幄的世外高人,麵對一切困境都那麽從容,麵對一切勝利都那麽理所當然。
    總之,她現在看自己買來的這個男人,越看越是喜歡,越看眼睛越是移不開。
    慕清月正在一旁對栓子拳打腳踢,不過她也沒有用力,隻是想要發泄一下心情的委屈罷了。
    栓子明顯很了解自己的處境。
    既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忍受。
    雖然不是很疼,但還配合著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林歡已經笑著走出雜物間。
    劉春生夫婦和村長快步迎了上來。
    見劉春生夫婦還有幾步的距離就已經做出下跪的動作,林歡趕忙擺手。
    “你們要是跪,咱們以後就別走動了。”
    聽了這句,兩口子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兄弟,我……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劉春生憨憨地說了一句。
    村長笑容可掬地對著林歡拱手道:“林歡啊,昨天我看到你第一眼便知道你非池中物。你能力挫周興的銳氣,還是一名神醫。咱們村子以後有盼頭了呀。”
    林歡卻一臉無辜的表情,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誒呀,村長謬讚了呀。其實昨天給春生哥治病,我隻是打下手。真正懂醫術的是我媳婦慕若蘭。”
    此言甫出,在場所有人,包括慕若蘭自己都懵了。
    雖然她不懂醫術,但聽說他們夫婦遍訪名醫都束手無策,便能知道病症很棘手。
    而且人家要都要來給家裏蓋房子了,更加說明這個病情的嚴重。
    夫君他……他還把這麽大的功勞給我?
    他真的一點都不貪圖虛榮。
    他就是我從小到大,心中所想的如意郎君!
    慕若蘭不禁地俏臉潮紅,甚至都後悔昨天晚上自己男人拒絕了魚水之歡以後,自己明明應該更主動一些的。
    一想到那些令人臉紅心悸的畫麵,她雙腿不自覺地微微用力夾緊。
    翠花嬸和劉春生夫婦二人也懵了。
    不過昨天慕若蘭的確是出手了,但那似乎是因為打散劉春生躁動的血氣。
    真正施針的是林歡。
    劉春生剛要開口,卻被翠花嬸握住手腕。
    翠花嬸趕忙笑著衝大家解釋:“的確是蘭蘭出手幫春生治病的。但人家林歡也不是單純打下手。我看他們夫妻之間配合特別默契呢。”
    雖然翠花嬸在村裏口碑極佳,大家都認可她的為人,但此番話一出口,眾人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大家從沒聽說還有女人當郎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