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章 幫著你姐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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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致遠掐眼珠子看不上這個小舅子,但人家是老丈人的心頭肉,家中獨子,他也隻能處處忍讓。
    “阿庸來啦,快坐!”
    他笑著起身給沈庸拉出椅子。
    沈碧婷柳眉微顰,對胡致遠剛才的態度也很不滿意。
    但畢竟還是要給些麵子,她對著弟弟佯嗔道:“他怎麽說也是你姐夫,說話注意點。還有啊,你趕緊回家去,別總在這裏鬼混。為了個青樓女子,也不嫌丟人!”
    沈庸早已對姐姐的苛責習以為常。
    他嘿嘿一笑,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地開始顯擺。
    “姐,姐夫,你可知道‘笠詩仙’?”
    被他這麽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胡致遠和沈碧婷都有點懵。
    什麽“笠詩仙”?
    難不成這家夥最近要跟那些道士學升仙?
    看到二人滿臉錯愕的表情,沈庸頓時來了成就感。
    他把今天飄香院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還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紙。
    他可記不住“笠詩仙”的那些好詩,臨走的時候花銀子買來了別人記錄的紙張。
    他朗讀了那首林歡送給圖雅的詩。
    慕若蘭、沈碧婷、胡致遠全都呆住。
    可想而知此等傳世佳作對他們所產生的震撼。
    沈碧婷毫無血色的俏臉瞬間變得紅潤了幾分。
    “能有如此文采,這位‘笠詩仙’究竟是何人?”
    胡致遠還是第一次看到沈碧婷這種激動的樣子,而且……還是因為別的男人。
    他心中頓時不悅。
    “能去煙花之地賣詩,想來也是那種沽名釣譽之徒,不知道磨礪了多久才僥幸寫出一首好詩。”
    沈碧婷出閣之前,不僅是昌平第一美女,還是第一才女。
    尤其是在寫詩這方麵,她可稱癡迷。
    如今聽到胡致遠酸味十足的話,她當即擰著眉頭,不悅道:
    “煙花之地又當如何?多少文人雅士皆成就於煙花之地。即便磨礪一生,你也寫不出此等驚世之作。”
    胡致遠沒想到自己夫人居然絲毫不給麵子,且言語如此犀利。
    他歎了口氣,不打算爭辯。
    沈庸也馬上跳出來,嗬斥道:“胡致遠!你莫要胡說!每輪出題都不同。當時隻有一盞茶的時間作詩,人家‘笠詩仙’寫完之後,根本就沒打算遞上去。人家甚至都已經把寫好的詩給扣在桌麵上了。”
    這句話讓沈碧婷更是一驚。
    “阿弟,你說的是真的?”
    沈庸就把那一段的細節說了出來。
    沈碧婷當即壓不住嘴角,眼睛裏已經開始冒出小星星。
    如此看來,驚才絕豔的“笠詩仙”還是個不看重虛名之人。
    當今大炎,凡是文人都標榜自己如何出塵脫俗,不注重名利,但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
    像“笠詩仙”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雅士。
    沈庸將另一張紙遞過去,“你們看看,這是‘笠詩仙’離開之時,給大家留下的勸學詩。”
    沈碧婷迫不及待地接過去,胡致遠也湊過去一起看。
    可這次看完之後,胡致遠冷笑了幾聲。
    “嗬嗬嗬,果然漏了底。此人心性不端。這勸學詩明擺著教唆讀書人逐利。甚至還用女色誘惑讀書人向學,簡直是令人不齒。”
    沈庸卻似乎早就料到了胡致遠的反應,剛要用“笠詩仙”後麵的話來打擊胡致遠,一直盯著勸學詩的沈碧婷卻猛地擺手。
    “別說話!”
    在場人皆愣。
    片刻之後,沈碧婷激動的神情似乎達到峰值,嬌軀都有些止不住顫抖起來。
    “好!好!好一首勸學詩!”
    看到自己夫人讀別的男人寫的詩好似著了魔,胡致遠心裏氣不打一處來。
    不就是寫詩嗎?
    我也會啊!
    再說了,平時我寫詩的時候,你為什麽不這麽激動?
    沈碧婷眸光閃爍,看向沈庸。
    “阿弟,這位‘笠詩仙’可是在告誡天下讀書人,想要為家為國,必須先為己拚搏?”
    沈庸懵了。
    這些都是我的詞兒啊。
    怎麽都被你說了?
    “呃……你說對了。當時在場所有讀書人都對著‘笠詩仙’行了叩拜大禮。”
    沈碧婷如水般的眸子頓時瞪得滾圓,腦海中浮現出頭戴鬥笠,英姿颯爽的“笠詩仙”負手而立,接受眾人膜拜的場景。
    不知不覺間,她竟有些癡了。
    沈庸見狀,自是更加得意幾分。
    “嘿嘿,阿姐可知我與‘笠詩仙’的關係?”
    仿若從夢中被驚醒的沈碧婷一把拉住弟弟的手。
    “阿弟與那‘笠詩仙’難道還有淵源不成?”
    沈庸鋪墊了這麽久,等的就是這句。
    他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用茶水漱口之後,又把自己的衣襟整理了一番。
    其餘三人看得嘴角直抽抽。
    不清楚這胖子究竟要鬧哪樣。
    隻見沈庸在左側高高抱拳道:“‘笠詩仙’他老人家,乃是我的義父大人。”
    “噗”
    “咳咳咳……”
    正喝茶水的胡致遠直接嗆了一口。
    慕若蘭倒是沒有太大感覺。
    畢竟跟誰都不熟,也不了解。
    再說了,她雖然覺得那首詩很美,但僅此而已。
    可沈碧婷卻不淡定了。
    “什麽?你居然拜他當義父?他……他多大年紀?”
    她心裏有些急了。
    歲數大點到不是問題。
    可如果是弟弟的義父,那就有點不好了呀。
    沈庸雙手一攤。
    “我也沒見過他的樣貌,自然不知道年齡。但,從身形來看,他年齡不大,但聲音卻顯得有些滄桑感。不過倒是很符合文人特征。”
    “爹不是總跟我說,若是能尋到才識過人的大儒,便一定要找機會拜入門下嗎?現在我認了義父,跟拜師沒區別。”
    聞聽此言,沈碧婷半點都沒關心自己弟弟認幹爹的事情了。
    她近乎央求地晃著沈庸的手,“好阿弟,你能不能約一下你義父?”
    胡致遠已經實在聽不下去了,自己夫人居然當麵約別的男人見麵。
    這……這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可偏偏沈庸向來都是沒個眉眼高低,拍著胸脯說道:“這有何難?等我這幾日見到義父,必定讓阿姐跟義父好好私會一次。”
    胡致遠:“……”
    死胖子,你這是要幫著你姐偷人啊。
    他趕忙轉頭,想要提醒一下。
    “夫人,這……”
    可不曾想,一向大家閨秀風範的沈碧婷不但沒覺得弟弟說得有什麽不對,反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她便帶著一臉期待,問道:“能不能多幾次?”
    胡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