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0章 來了!他們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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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看著滿臉振奮之色的周芷韻闊步而出,沈庸覺得應該輪到自己了。
可下一瞬,卻看到林歡在門內對著劉春生和栓子二人招手。
“不是,我都等了好久啦。”
沈庸忿忿不平地嘟囔了一句。
林歡翻了個白眼,“大人說話,小孩兒一邊兒玩兒去。”
沈庸剛要發脾氣,卻突然覺得剛才林歡說他是“小孩兒”這句話很耐人詢問。
看來我林叔叔是知道了我跟義父的關係啦。
念及此處,他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啪”
他的肩膀被人從後麵用力拍了一下。
“誰特麽……呃,阿姐?”
沈碧婷抬起嫩白的小手,一點不客氣地揪住那肉乎乎的大耳朵。
“誒呀,姐,輕點!”
到了一旁,沈碧婷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沈庸有點迷糊,“啊?這……有必要這麽麻煩嗎?”
不多時,林歡帶著劉春生和栓子走出房間。
眾人馬上跟了上去,眾星拱月般將林歡簇擁著。
空地上,正嘰嘰喳喳的村民看到林歡出現,當即都停了下來。
就連那些坐在地上的村民也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子。
狗娃早就跟幾個小夥伴一搭了個簡易台子。
林歡對狗娃的這個傑作非常滿意,直接拿出碎銀子塞給狗娃。
“這銀子和小夥伴兒們一起買吃的。”
“謝謝老爺打賞!”狗娃已經不推辭了,他知道林歡打賞從來都是認真的。
其餘幾個十四五歲的小夥伴見狀,當即樂得跳起來。
“謝謝林老爺!”
林歡笑著擺了擺手,“臭小子們,以後還是叫歡哥吧。”
說完,他登上台子。
所有在場的將近二百個村民幾乎都屏住呼吸,就怕自己少聽一句半句。
沒辦法,那可是剛來三天就成了闊老爺的人。
不說別的,就是剛才打賞那些小兔崽子的,差不多就有五錢銀子。
隻要人家手指縫裏漏一點,也夠他們吃上個一年半載了。
本以為林歡要高談闊論一番。
可沒想到他的發言都不能用言簡意賅來形容。
“栓子,動作快點!”
話音剛落,就見栓子從劉春生家裏推出來一個獨輪車,劉春生關了院門,跟在後麵。
隨著吱吱嘎嘎的聲音,獨輪車距離大家越來越近。
突然有人驚呼:“銅錢?好多銅錢!”
大家這才看清楚,那獨輪車裏麵是一串串的銅錢。
“這……這是幹嘛呀?”一村民滿臉疑惑地嘟囔著。
旁邊有個平時就貧嘴的漢子調侃道:“人家有錢,拿出來曬曬唄。”
此言甫出,周圍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可不是嘛,銅錢也生鏽。不然,你們以為人家是推著銅錢出來給大家分?”
一眾村民再度哈哈笑了起來。
就在笑聲中,慕若蘭和慕清月抬著一張長桌放在林歡所站的台子前方。
慕雪嬌、周芷韻和沈碧婷一人搬了一張椅子放在桌子後麵。
緊接著,桌子上擺了筆墨紙硯。
慕家三姐妹分別坐下,手裏開始研墨。
林歡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
“今天得讓大家幹點兒活兒,可能有點累。大家現在過來領工錢。”
此言甫出,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懵了。
還有這樣的嗎?
不說幹什麽,直接就領工錢?
不是,有錢人真就這麽出人意料嗎?
大家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上前。
剛才得了賞錢的那幾個半大小子卻不管那麽多,直接圍了上去。
“姐姐,我是狗蛋。”
“姐姐,我是狗剩。”
林歡嘴角一抽,怪不得這幾個跟狗娃關係那麽好。
汪汪隊嗎?
那些躊躇不前的村民踮著腳尖,伸長脖子觀望著。
狗蛋從慕雪嬌手裏接過一百文銅錢,興奮地又蹦又跳,衝著所有人揮舞。
“哈哈哈,我拿到一百文工錢啦。”
緊接著,狗字輩的幾個半大小子全都拿到了銀子。
一百文是什麽概念?
一個壯勞力在外麵拚命幹一天,也就十幾文錢,還不是每天都能找到活計。
最倒黴的是,有的黑心老板等幹完活就開始挑毛病,說不定一天都白幹了。
現在幹一天就給一百文,而且還是先發工錢。
好幾個村民直接衝了過去。
幹他幹什麽,橫豎不能是讓這麽多人一起去殺人放火。
有這一百文,家裏能解決好多問題。
眼看著大家要亂起來,林歡趕忙喊道:“狗娃,帶著你的小兄弟,開始維持秩序。讓大家夥都排隊。”
那幾個半大小子正是年輕好動的時候,跑起來腳下生風,一點都不累。
由他們來回穿插指揮,大家很快就排成了三條長隊。
慕家三姐妹幹活兒也很麻利,登記很快,手印按得更快。
那一車銅錢很快就要見底。
林歡拍了拍劉春生,“幸虧你家裏存了這麽多銅錢,不然今天還真麻煩。”
劉春生憨笑著撓了撓後腦勺,“看你說的,我這不必你的進項,大家基本都是給銅錢,收銀子的時候也有,但都不多。就屬那次定製銀針的那個人給的多。”
林歡一拍大腿,“誒呀,差點把這事兒忘了。等我給你銀子,你再給人家打一套。”
話音剛落,狗蛋開始嚷嚷。
“前麵好像是村長家的牛車,上麵好幾個捕快!”
林歡順著方向看去,果然有一輛牛車走得晃晃悠悠。
嗬嗬,他們來的還真是時候。
這時,領完工錢的村民趕忙收起笑容,將銅錢揣進懷裏,還使勁兒往裏塞了塞。
村長張友根眼睛看不清,可心裏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他趕忙問旁邊的人。
“看見我家老二了嗎?”
旁邊的漢子眉頭緊鎖,揉了揉眼睛。
“嘶……後麵跟著一男一女,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看衣服好像是張成和蓮花,可是……”
沒等他說完,旁邊一個眼睛好使的婦人驚呼。
“誒呀!張成怎麽被打成那樣了?那蓮花的臉好像也比昨天晚上又胖了好幾圈。”
一時間,眾人全都麵露疑惑。
張友根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昨天晚上,張成跟他要印信,但他總覺得這事兒一旦辦不好的話,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他心裏還真就有些不甘心。
所以知道林歡要建豪宅的時候,並沒有提出來賤籍僭越的新政令。
他故意裝醉。
等張成偷了印信蓋章離去之後,他心裏抱著一絲僥幸。
如果張成能夠用這件事兒打壓一下林歡也不是什麽壞事,大不了就當是多考察一下林歡。
如果這事兒辦砸了,他還可以用村長的身份出來大義滅親。
當然了,他對自己的威望還是有信心的,大家也不會為難張成。
可剛才看到林歡做的這些事情,他便知道自己這個村長以後沒法幹下去了。
於是,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把張成給揪回來。
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