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動我兄弟?祁同偉霸氣宣戰學生會,梁家太子爺當場嚇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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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場載入漢東政法史冊的研討會,像一顆投入死水的巨石,餘波至今未平。
    梁向前在家裏,第一次被父親梁群峰用一種看廢物的眼光盯著。
    “學校裏出了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你多‘關照’一下。”
    梁群峰的話不鹹不淡,卻讓梁向前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父親說的是誰。
    祁同偉!
    這個名字像一根刺,紮進了他的喉嚨。
    風頭被搶,心上人頻頻側目,現在連父親都親自點名。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嫉妒,而是你死我活的威脅。
    他必須拔掉這根刺!
    恰好,學生會換屆的通知下來了。
    主席的位置,他梁向前誌在必得。
    他決定敲山震虎。
    直接動祁同偉?
    不行,那小子剛在父親麵前露了臉,風頭正勁。
    那就拿他身邊的人開刀。
    他想到了陳海。
    那個整天咋咋呼呼,仗著他爹是陳岩石,搞了個什麽“法律思辨社”的蠢貨。
    梁向前拿起電話,撥給了學生會分管社團的副主席。
    “喂,小李嗎?那個法律思辨社,活動內容過於敏感,給我停了。”
    “對,立刻,馬上。”
    ……
    302宿舍。
    “砰!”
    陳海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筆筒裏的筆都跳了起來。
    “這他媽明顯是梁向前在公報私仇!”
    宿舍裏,侯亮平也是一臉憤憤不平。
    隻有祁同偉,坐在自己的書桌前。
    手裏拿著一塊柔軟的鹿皮,正在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支派克鋼筆。
    那支鋼筆,是爺爺祁明峰送他的入學禮物,筆身是特製的,沉甸甸的。
    他頭也沒抬,吐出幾個字。
    “他不是在報私仇。”
    “他是在恐懼。”
    “一條被驚動的蛇,才會胡亂咬人。”
    陳海愣住了。
    祁同偉終於將鋼筆擦拭得一塵不染,小心翼翼地蓋上筆帽,放回筆盒。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
    “既然他這麽想玩,那就陪他玩玩。”
    他轉向陳海,宣布了一個讓後者和侯亮平都目瞪口呆的決定。
    “這屆學生會主席,我選了。”
    這個決定,並非臨時起意。
    學生會主席這個平台,這個能影響校園輿論、能直接與校領導對話的身份。
    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一步棋。
    一個用來撬動梁群峰在漢東大學內部影響力的支點。
    梁向前的挑釁,不過是讓他的計劃,稍微提前了一點而已。
    ……
    祁同偉要參選學生會主席的消息,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了整個政法係。
    陳陽是在圖書館聽到這個消息的。
    她合上手中的書,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她找到祁同偉的時候,他正從教學樓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資本論》。
    “祁同偉。”
    陳陽攔住了他的去路。
    今天的她,特意換上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
    長發披肩,在午後的陽光下,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聽說你要參選學生會主席。”
    祁同偉停下腳步,終於正眼看她。
    但那裏麵沒有陳陽期待的任何情緒,沒有驚豔,沒有欣賞,隻有一片平靜的審視。
    “梁向前在學生會經營了很多年,根基很深,你這樣直接跟他對著幹,會很吃虧。”
    陳陽的聲音很柔,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關心。
    “如果你需要,我……我爸可以跟高老師打個招呼,學校這邊……”
    她的話沒有說完。
    因為祁同偉開口了。
    “陳學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過,我祁同偉做事,還不需要借助一個女人的家世來鋪路。”
    他頓了頓,補上了更傷人的一句。
    “梁向前,他還不配讓我‘硬碰’。”
    這番話,沒有絲毫壓低音量。
    周圍幾個路過的學生,全都停下了腳步,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天哪,不愧是祁學長,好厲害!”
    “太狂了吧,陳陽可是陳岩石的女兒啊!”
    “這下有好戲看了,他這是把陳家也得罪了?”
    “不過…他好帥啊,連拒絕人都這麽有性格!”
    “我感覺他不是狂,是根本沒把陳家放在眼裏。”
    竊竊私語聲,像無數根細小的針,紮在陳陽的身上。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
    雙眼泛紅,水汽在眼眶裏打轉,幾乎要落下淚來。
    她不明白。
    自己放下了所有的驕傲,主動示好,為什麽會換來如此無情的羞辱?
    祁同偉拿著書,與她擦肩而過。
    自始至終,沒有再看她一眼。
    陳陽的示好,在他看來,可笑而不自量力。
    就像一隻小小的麻雀,試圖向翱翔天際的雄鷹,展示自己那幾根可憐的羽毛。
    他的爺爺,是那位與共和國一同鑄就輝煌的開國上將!
    他的父親,是如今鎮守國門的現役將星!
    對他而言,區區一個漢東,隻是一個再小不過的起點。
    任何試圖用這種小恩小惠來“投資”他、拉攏他的人,都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這種居高臨下的“善意”,他不需要,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