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隻要阿姐需要,我分分鍾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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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整天折騰的不輕,又驚又嚇還中了招。
    說實在的,江頤寧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吃?還是不吃?
    吃了豈不是等於接受了那家夥的好意?
    那黑化值還能要嗎?
    可是...看起來真的好好吃啊......
    江頤寧內心天人交戰,眼睛死死盯著罐頭,掙紮了老半天。
    最終,口腹之欲的僥幸心理占據了上乘!
    反正陸昭風已經走了,吃不吃的,他又不知道!
    心裏鬥爭結束,江頤寧小心翼翼地擰開瓶蓋,一股濃鬱的甜香撲麵而來。
    她迫不及待的用勺子舀起一塊送進嘴裏——
    嗯!好吃!
    那簡直是冰涼爽滑,甜而不膩,沁人心脾呀!
    “唔......我都多久沒吃罐頭了呀!這就和國外吃到泡麵一樣爽!”
    話落,江頤寧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誰叫這黃桃果肉實在是太誘人了!
    讓她瞬間就把什麽黑化值啊、陸昭風啊,統統拋在了腦後。
    隻一口接著一口,吃得相當滿足。
    【叮!陸昭風黑化值+5!當前黑化值65%!】
    【叮!陸昭風黑化值+3!當前黑化值68%!】
    江頤寧眼下正吃的歡快,聽到這動靜,她叼著勺子,分分鍾愣了神。
    這又是什麽情況?
    她不就是吃了個罐頭嘛,黑化值怎麽又自己漲回來了?!
    與此同時,門外的陸昭風透過窗紙模糊地看到裏麵的人影正捧著他留下的罐頭吃得正香。
    那雙沉鬱的雙眸裏,也總算漾開了些許笑意。
    能讓她吃得高興,他當然也開心。
    至於那黑化值......
    不管怎樣,隻要阿姐需要,他總能找到辦法“黑化”的。
    日子又平平淡淡過了幾天。
    江家時常上演“惡霸姐姐”和“可憐弟弟”的戲碼,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在此期間,陸昭風也去過孟家一次。
    江頤寧多少聽到些小道消息——
    說是陸昭風要去找孟華秋算賬,但孟華秋找借口逃到了隔壁城鄉的親戚家。
    說好聽些是探親戚,說難聽些......
    就是躲著陸昭風來找她算賬。
    陸昭風當然也不好揪著一個女人不放,隻是他以江家的名義再三警告了孟家人,孟華秋的父親位居高官,可高官總要有老百姓捧著。
    所以陸昭風說的那些矛盾,大多指向自家女兒是“幕後黑手”,孟父又怎麽能忍?
    連夜叫人給孟華秋捎了信。
    叫他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兒,在外好好反省過了再回來!
    可不曾想的是,沈文東這邊又不安分了。
    其實自打退了婚,他心裏其實並沒多少波瀾,甚至認為自己甩掉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江家眼看就要倒!
    江頤寧那刁蠻性子更是上不得台麵,又哪裏適合娶回家做媳婦?
    所以這絕絕對對是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可這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說不準。
    這天下午,沈文東奉父親之命,陪著一位家裏有意結交的長輩去長街附近逛古玩店。
    可他對這些東西不怎麽感興趣。
    所以長輩在裏麵挑東西,他又悶又無聊,索性就找了個借口去店外麵透氣。
    剛站定沒多久。
    沈文東就聽見旁邊一條小巷子裏傳來小孩的哭喊聲和幾個男人的粗聲嗬斥。
    他是文書生,說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當然不想多管閑事。
    萬一要是把自己連累個好歹呢?
    不值當不值當!
    所以沈文東也隻是順著聲音隨意瞥了一眼,並沒有準備上前幫忙。
    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啊!
    隻見巷子裏,江頤寧正張著手臂,護在一個哭得滿臉鼻涕眼淚的小男孩身前。
    她對麵的三個流裏流氣的男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
    “小赤佬!撞壞了爺的寶貝就想跑?賠錢!”
    “就是!這瓷瓶可是俺們要送去孝敬師傅的!值這個數!”
    一個男人伸出五根手指。
    “沒錢?沒錢就拿你這小姑娘抵債!長得倒挺水靈......”
    沈文東眉頭一皺,下意識覺得江頤寧肯定要發大小姐脾氣。
    要麽尖叫罵人,要麽嚇得躲起來。
    他呀,隻等著看她的笑話。
    叫她平日裏厲害的要命,有什麽用?關鍵時候,還不是得靠男人幫忙?!
    不過就江頤寧這架勢,往後要嫁出去也難啊......
    總不好一輩子指著她那個便宜弟弟過日子吧?
    瞧瞧,那便宜弟弟現在也不在啊!
    所以說,護著了她一時,又怎麽可能護她一世!
    心裏腹誹了半天,沈文東嗬嗬笑著,正準備抱著胳膊看好戲。
    可接下來的事,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當下情況情急,也的確能看出來江頤寧確實有點害怕,但她愣是沒退半步。
    隻見其深吸一口氣,非但沒罵人,反而聲音盡量放平穩,衝著那小孩說道。
    “小弟弟,別怕。”
    “你撞壞了人家什麽東西,跟姐姐說,多少錢,姐姐先替你墊上。”
    那小孩抽抽噎噎地說。
    “我、我就跑得快了點,不小心碰了一下他手裏的布包,裏麵...裏麵好像有東西碎了...”
    “放屁!什麽叫碰了一下!俺這可是乾隆年的粉彩花瓶!”
    “珍貴的要命呀!說碎就碎了,他不賠錢能成嗎?!”
    混混頭子嚷嚷道。
    這附近就是鬧事,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江頤寧對這周圍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當然不會在這地界被他嚇住。
    就算她真的倒黴到家了,剛養好那日在咖啡廳剮蹭的新傷。
    現下剛一上街,就又遇上了小混混要打人。
    沒關係!
    大小姐能屈能伸,她跑就是了!
    所以,江頤寧微微揚起了下巴,那股子大小姐的驕縱勁兒頓時又回來了點。
    “乾隆年的粉彩?”
    “好啊,正好,我二叔認識文物局的人,要不咱們現在就去鑒定鑒定?”
    “真的,我雙倍賠你。”
    “反正我就是本地人,總能把你們把這錢要回來,不會讓你們無緣無故沒了好東西!”
    “但要是假的......哼,你們這算敲詐勒索吧?要不要你們一道去公安局說道說道?”
    她語氣不算特別凶,但條理清晰,一下子抓住了要害。
    那幾個混混明顯就是碰瓷的,一聽文物局、公安局這兩個地方,眼神頓時有點虛。
    沈文東就在不遠的地方,他聽得清江頤寧說話,也看得到她以一敵三的經典畫麵。
    那一刻,他心裏驚訝極了。
    這……這是那個隻會刁蠻發脾氣的江頤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