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意外之喜!營救目標就在辛貝特總部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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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對身後名和民族恥辱的極度恐懼,壓倒了對國家的忠誠,他仿佛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聲音微弱而顫抖地說了出來:
“就在…就在這裏…大樓的地下…有一個秘密地下室…直通電梯的入口,在…在高層辦公區入口旁邊的那個雜物室裏…用我的身份卡…可以刷開下去…”
說完這一切,他仿佛被瞬間抽幹了所有的靈魂和力氣,像一灘爛泥一樣徹底癱軟在冰冷的辦公桌上,隻剩下胸膛還在微弱地起伏。
為了守護辛貝特和以色列最後那點可憐的、虛幻的“尊嚴”,他最終選擇了背叛。
靳南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和意外。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原本計劃中最困難、變數最多的營救環節,目標人物竟然就被關押在襲擊地點的正下方,這無疑省去了天大的麻煩。
但他隨即又皺起眉頭,帶著一絲審慎的懷疑問道:“這裏有地下室?”
他回憶著行動前電子信息支援組搞來的大樓建築結構圖,無論是官方圖紙還是衛星探測,都沒有標注任何地下結構。
“知道的人…很少…”戈德曼氣若遊絲地回答,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隻有曆任局長…和極少數核心安保主管知道…是…是用來關押和審訊…最特殊犯人的…”
靳南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判斷他不像在說謊。他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這時,戈德曼的目光微微轉動,帶著一種近乎哀求的絕望,望向靳南,聲音細若遊絲:“現在…可以…給我一把槍嗎?”
靳南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自己了斷,想死得稍微有尊嚴一點。
靳南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從戈德曼腰間的快拔槍套裏,拔出了他那把保養得極好的定製版傑裏科941手槍,他持握在手中,熟練地連續拔動套筒,“哢嚓”聲響起,黃澄澄的子彈一顆接一顆地從拋殼窗跳出,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直至最後一顆子彈被退出。
旁邊的馬大噴、雷虎、張棟國見狀,雖然明白靳南的意圖,但還是下意識地齊齊將步槍槍口微微抬起,對準了戈德曼的腦袋,以防萬一。
靳南慢慢地將那把已經空倉的手槍,調轉槍柄,輕輕放在了戈德曼那隻好用的、沾滿血汙的左手裏。
戈德曼的手指艱難地、顫抖地握住了冰冷的槍柄,他渾濁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解脫,用極其微弱、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然後,他用盡生命中最後的力氣,艱難地抬起手臂,將冰冷的槍口顫抖著塞進了自己早已被鮮血染紅的嘴裏。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裏麵充滿了絕望、不甘、恐懼以及一種複雜的解脫,目光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仿佛要穿透它,看到外麵的星空。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在辦公室裏回蕩。子彈從他的上顎射入,穿透腦幹,從後頸下方射出,深深地嵌入了厚重的紅木辦公桌桌麵。
鮮血和腦組織碎片瞬間從他後腦的創口噴湧而出,迅速在光滑的桌麵上蔓延開來,然後一滴一滴,嗒…嗒…地順著桌角滴落在地毯上,暈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
戈德曼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即徹底癱軟不動了。隻有那雙瞪得滾圓的眼睛,依舊殘留著死前的絕望,無神地望著上方。
靳南最後冷漠地瞥了一眼他的屍體,俯身從他西裝內袋裏摸出了那張代表最高權限的身份卡,轉身,對著馬大噴四人幹脆利落地一揮手:“走!”
五人迅速走出彌漫著血腥味的局長辦公室。
來到走廊,靳南立刻下達指令:“雷虎,劉攀,張棟國,你們去門口,叫石磊和趙誌剛立刻進來,讓他們在所有關鍵承力點和發電機房布置C4,把這裏徹底送上天。”
“大噴,跟我去地下室救人。”
“明白!”
“好!”
五人迅速分開行動,雷虎三人衝向樓梯口,靳南則帶著馬大噴快速走向高層辦公區的入口。
憑借戈德曼的事先描述,他們很快在入口旁邊找到了那扇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印著“雜物室”標誌的門。
靳南拿出戈德曼的身份卡在門禁感應區一刷。
“嘀——”一聲輕響,綠燈亮起。
“哢噠。”門鎖應聲而開。
推開門,裏麵果然不是什麽堆放清潔用品的雜物室,而是一個狹小、潔淨、隻有一部電梯的空間。
戈德曼沒有騙人。
靳南先謹慎地檢查了一下電梯內外和周邊環境,確認沒有隱藏的警報器或陷阱後,才和馬大噴一左一右持槍警戒著進入電梯。靳南按下了那個唯一的、沒有任何標識的向下箭頭按鍵。
電梯門緩緩合攏,然後平穩地向下運行。狹小的空間裏隻有電機運行的微弱嗡鳴聲。大約半分鍾後。
“叮”的一聲輕響,電梯到達底層。
電梯門向兩側滑開。
門剛打開一條縫,甚至人都不用完全走出去,就能看到門外幾米處是一個與樓上現代化風格截然不同的、由粗糙水泥砌築而成的封閉空間,光線昏暗,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淡淡的黴味。
這裏就是戈德曼口中的秘密地下室了。
靳南和馬大噴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兩人小心翼翼地步出電梯,槍口始終指著前方和可能的死角,無聲無息地踏入這個隱藏的囚牢。
地下室內部亮著幾盞功率不高的長明燈,光線勉強足以視物,他們的目光迅速掃過整個空間——這裏麵積不大,陳設極其簡單,幾乎一眼就能望到頭。
而就在不遠處冰冷的牆邊,立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金屬十字架,架上用鐵鏈綁著一個赤身裸體、渾身布滿了新舊交錯傷痕、瘦得幾乎隻剩下一把骨頭的男人。
男人的頭顱無力地垂在胸前,長長的頭發和胡須遮住了麵容,一動不動,仿佛早已昏死過去,或者已經是一具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