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直覺、飛斧、輕功燕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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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韓振華打電話的同時,軍統魔都站對毛寶應和吳誌國暗殺行動也開始了!
    夜晚的“菊之語”日料店燈火通明,帶著一種異域的靜謐。
    最好的包廂內,毛寶應,不,山下寶應少佐,正誌得意滿地聽著藝妓唱著小調《君之代》,品嚐著杯中的“獺祭”,對麵坐著他“用心結交”的兩個日本朋友,憲兵隊第六中隊中隊長長穀部成、特高課行動三班班長澤北榮治。
    隻是沒人注意到的時,包廂內的燈光清楚的將每個人的影子清晰的映照在了木質的牆壁上!
    日料店門外的大樹上,全身樹葉,已經完全和大樹融為一體的軍統魔都站王牌狙擊手“鷹眼”透過“紙質”的日式窗戶精準的定位到每個人的位置時,
    嘴角泛起了一絲充滿自信的冷笑!
    包廂外走廊和門口,站著四名荷槍實彈、眼神警惕的日軍士兵。樓下門口和街邊,還有另外六名士兵守在包廂邊上。
    手握十萬大洋獎賞的毛寶應“財大氣粗”,對於每次跟隨自己出去保護自己的第七中隊手下的日本兵,從來“不吝獎賞”和“尊重客氣”,
    雖然保護的日本兵不能上桌,但每次三塊大洋的小費還是讓其手中的日本兵心甘情願的站在門口!
    畢竟人再會說話,也不如錢會說話!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放在什麽地方都好使,小日本鬼子,也是鬼的一種,一樣好使!
    一切都按照軍統的劇本上演。
    隔壁西餐廳的“衝突”如期而至,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傳來了玻璃破碎和日語叫罵聲。
    守衛包廂的日軍士兵果然被吸引,一部分人匆忙跑向隔壁查看情況。
    包廂內的毛寶應皺了皺眉,此時門外守衛的一個日本兵走了進來對毛寶應鞠了一躬道:“山下中隊長,在門口守衛的中穀君好像與什麽人發生了衝突,我帶人出去看看。”
    毛寶應點點頭,又自斟自飲了一杯。不知為何,就在樓下吵鬧聲最激烈的時候,他心頭又是沒來由地猛地一悸!周身的汗毛立即根根豎起!
    那種熟悉的不安感再次襲來,冰冷而銳利,讓他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
    不對勁!
    上次在昆滬公路就是這種感覺救了他一命!
    而且近期內還有三次都有這種感覺!
    他猛地放下酒杯,眼神瞬間變得警惕無比,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身體猛地向後一仰!
    幾乎就在他後仰的同時!
    “咻——啪!”
    一聲極其輕微、仿佛氣流劃過的聲音過後,他剛才所在位置身後的木質窗欞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
    子彈穿透窗紙,直接打碎了桌上一瓶清酒,酒花四下飛濺。
    槍聲響起的同時,整個“菊之語”日料店燈火突然毫無征兆的全部熄滅!
    一片混亂之聲傳來!
    “狙擊手!敵襲!”趴在地下的毛寶應用日語嘶聲尖叫,聲音因恐懼而變調,身體死死貼在牆壁地麵上的死角,冷汗瞬間濕透了內衣。
    門外的日軍士兵反應極快,立刻衝了進來,用身體組成人牆護住他,同時立即拉動槍栓子彈上膛,但由於三八大蓋穿透力極強,而此時又在日料店內,有很多日本人,甚至有高官和貴人,因怕誤傷了其他人,所以隻是四下觀察,而並未開槍。
    茂密的大樹上的“鷹眼”極其自信的看到毛寶應在自己一槍之後立即向後倒地(其實是槍擊的前一秒毛寶應主動後仰,但視覺上完全就是被自己一槍“爆頭”)鮮血四濺(其實是打碎的酒)!
    他毫不猶豫,立刻按計劃收起槍,向明台小組的觀察員打出一個OK的手勢。
    而此時,一輛“垃圾收容車”幾乎是分毫不差的從大樹下駛過,“鷹眼”直接從樹上跳上同樣裝滿樹葉,用以減聲、減震的垃圾收容車,十秒不到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軍統整個行動計劃周密、環環相扣,展示出極佳的戰術素養和暗殺撤退手段,真正應了王天木那句
    “要論暗殺,我們軍統魔都站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狂語!
    而隔壁,早就豎起耳朵的明台聽到帶消聲器槍聲,借用舉杯敬酒的名義趁別人喝酒的間隙抬頭看了一下窗戶,發現窗戶外手電閃了兩下,一長一短,知道是已經得手!
    不由開心一笑,再次舉杯對著眼前幾個日本人再次敬酒,心裏卻是默念,烏鴉林無涯上校前輩,兄弟我給你報仇了,你滿飲此杯吧..........
    毛寶應在重重保護下,驚魂未定地被塞進裝甲汽車。
    幾乎在同一時間,吳誌國情婦所在的弄堂的路口。
    由兩組最擅長強攻的行動組“河豚”李觀漁、“馬兒”馬矽,調動了行動隊最精銳的二十名好手。
    他們深知吳誌國武功高強,尤其是一手“追魂飛斧”幾乎例不虛發,因此做了周密準備。
    當吳誌國在八名心腹警察(原斧頭幫手下)護衛下,從情婦家出來,走入這條回家必經的弄堂時,襲擊瞬間爆發!
    兩側屋頂上,一聲“開火“的命令下,四名軍統狙擊手同時開火!
    “砰!砰!砰!砰!”
    在槍聲沒響之前的“開火“命令,就立即讓耳力驚的人吳誌國察覺!
    迅速閃身,但精準的點射雖然沒有打中吳誌國,確瞬間撂倒了吳誌國身前身後的四名警察!
    “有埋伏!保護吳老大!”剩下的四名警察反應迅速,立刻一手拔槍還擊,一手摸出斧子,並試圖用身體護住吳誌國。
    吳誌國臨危不亂,眼中凶光畢露,大吼一聲:“弟兄們,有埋伏,別硬拚,散開!找掩體!”
    同時隻是腳尖一點地麵,身體便如同鬼魅般一晃的閃到兩棵樹的中間!
    而子彈似乎緊跟著他“砰!砰!”打在兩棵樹幹上!
    而此時出身於魯中大明府“輕功燕子門”的他,隻是兩腿在兩棵樹之間來回借力,就輕鬆的躍上了樹頂!
    從十歲就跟隨師父李顯(大名頂頂的燕子李三的大師兄)學藝十年的他,展示出了從小自一斤的沙袋綁腳練習來回奔跑騰挪、翻牆上樹,到最後兩腿各三十斤的沙袋在身都行動自如的境界!
    早已經解下沙袋幾乎身輕如燕的他順速站上了樹頂最高點,將軍統在屋頂上的槍手一攬無餘。
    攻守之勢立刻間逆轉!
    他猛地從腰間飛斧袋中抽出時刻不離身的,十把寒光閃閃、小巧鋒利的飛斧中的兩把,看也不看,聽聲辨位,手臂一揚!
    “嗖!嗖!”
    兩道寒光閃電般飛出!
    “呃啊!”
    屋頂兩名軍統狙擊手慘叫一聲,一人額頭正中一把飛斧,當場斃命!另一把飛斧則深深嵌入另一名狙擊手的胸膛,鮮血四濺!
    “用機關槍,我不信他能躲過步槍,還能躲過機槍!”李觀漁見狀,知道遠程狙殺難以奏效,立刻怒吼下令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