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說得好。
    有的人盡管死了，可他還活在人的心中。
    而有的人雖然還活著，但他卻已經死了。
    ……
    龍虎山。
    房間中，龔慶正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他眼神還有些渙散，整個人透著一股虛弱感，完全沒了平日裏那副機靈的模樣。
    房間裏有不少人，像張之維、田晉中這些龍虎山大佬都來了。
    身為平日裏一直被龔慶照顧的田晉中，此時的他最是關心龔慶。
    他坐在輪椅上，被張之維推到床前，臉上滿是擔心。
    “小羽子！你……你怎麽樣了？”
    “你怎麽……怎麽會弄成……這樣？難道有人控製你了？”
    提到“這樣”時，田晉中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龔慶此刻的狀態實在尷不好說，不像是身體不舒服，反而有點像是……舒服過頭了！
    隻是這種話田晉中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問。
    龔慶張了張嘴，喉嚨幹澀，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隻記得昨晚被人突襲，之後就渾身燥熱、思緒混亂，再後來的事就記不太清了。
    等醒來後，他人就已經穿戴整齊的在房間裏麵躺著了。
    麵對田晉中的詢問，他隻能含糊地搖頭。
    “我……我不知道……昨晚走在路上，突然有人襲擊了我，之後就……”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
    幕後黑手馮寶寶帶著一臉“緊張”的張楚嵐終於趕到了現場。
    而張靈玉則跟在兩人身後，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
    張之維轉頭看向張楚嵐，語氣帶著一絲疑惑。
    “楚嵐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該跟靈玉一起修煉金光咒嗎？”
    張楚嵐表麵上卻裝作急切的樣子，一邊說道。
    “天師，我這不是聽說門裏有師兄弟被全性襲擊了嘛！擔心出事，就趕緊過來看看情況！”
    張之維眼神一凝，“哦”了一聲後看向張楚嵐。
    “誰跟你說是全性的人襲擊了咱們？我怎麽沒聽說？”
    張楚嵐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一聲“糟了”，嘴快了！
    他光顧著順著“全性襲擊”的劇本走，忘了這流言還沒開始傳播呢！
    他飛快地穩住心神，側頭裝作回憶的樣子，臉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困惑和不確定。
    “額……我也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剛才路過的時候，聽哪個師兄弟隨口提了一嘴？”
    “具體是誰我也沒看清，光顧著擔心了……就急著過來了。”
    說完，他不等張之維再追問，猛地一拍大腿，臉上露出“我明白了！”的表情。
    快步來到龔慶床邊，指著龔慶，語氣無比肯定的說道。
    “老天師、晉中師爺，你們看羽師兄這狀態！我之前見過！這分明就是全性裏刮骨刀夏禾的能力啊！”
    這話一出，房間裏的人都愣住了。
    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張楚嵐，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得出這個結論。
    躺在床上的龔慶在聽到“夏禾”兩個字時，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
    兄弟？你嘰裏咕嚕說什麽呢？
    誰都有可能襲擊我，就夏禾不可能啊！
    我可是全性代掌門啊！
    就算夏禾要襲擊我也得等我計劃失敗了再說啊！
    但龔慶的想法屋內的人並不知道，田晉中一臉緊張的看向張楚嵐追問道。
    “楚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而且你怎麽知道小羽子是中了夏禾的能力？”
    張楚嵐深吸一口氣，一板一眼的開口解釋。
    “師爺，我絕對沒亂說！之前我在學校的時候，就遭到過夏禾的襲擊！”
    “現在羽師兄的表現，跟我當時中了夏禾能力的表現一模一樣！”
    他刻意放慢語速，每一個字都咬得很清楚，生怕別人聽不明白。
    “我在哪都通聽人說過，夏禾最喜歡有自己的能力誘惑年輕的小男孩了！”
    “羽師兄昨晚肯定是遭到夏禾那個全性妖人的襲擊了！”
    張楚嵐話音剛落，其他人還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他身後的張靈玉卻突然開口喊道。
    “這不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張楚嵐感覺張靈玉看向他的眼神中存在著三分憤怒、三分憎惡和四分的焦慮。
    “額……靈玉師叔，你這是……有什麽不同的看法嗎？”
    張靈玉猛地回過神來，看著屋內人看他的奇怪眼神，他磕磕盼盼的開口道。
    “額……這個……那個……我的意思是我們龍虎山戒備森嚴，全性妖人不可能有機會上山作案。”
    張靈玉話音剛落，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太過激動。
    他眼神有些閃躲，之後磕磕絆絆地解釋起來。
    “我……我的意思是，龍虎山戒備森嚴，各處要道皆有弟子值守，更有……更有師父坐鎮。”
    “全性妖人，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機會悄無聲息地上山作案，還……還精準地襲擊了羽師侄？”
    “此事……此事定有蹊蹺，未必就是全性所為。”
    張楚嵐心裏一緊，暗道“麻煩了”！
    他沒想到張靈玉會突然反駁，而且還句句都戳在了點子上。
    要是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他之前的鋪不就白忙活了嗎！
    他連忙接過話頭，似乎是有不同的看法。
    “靈玉師叔，話不能這麽說！全性妖人詭計多端、陰險狡詐，龍虎山畢竟這麽大，說不定就有什麽遺漏的地方讓他們潛進來了。”
    他頓了頓，故意加重語氣。
    “再說了，我之前中過夏禾的招，我了解她的能力啊！”
    “羽師兄現在的樣子，跟我當時一模一樣，絕不會有錯的！”
    張楚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已經看到了龔慶被夏禾襲擊的場景了。
    “也不能這麽肯定吧……”張靈玉反駁的看向張楚嵐，“你不隻是跟夏禾打過一次交道吧？怎麽會這麽確定是夏禾的手段呢？”
    張楚嵐沒有反駁張靈玉的話，而是麵色奇怪的看向他。
    “誒？難道靈玉師叔你很了解夏禾嗎？你覺得受到夏禾能力的影響應該是什麽樣的？”
    “怎麽會！”張靈玉連忙搖頭，幹笑著開口道，“楚嵐你說笑了，我都沒見過夏禾，怎麽會知道她的能力是什麽樣的。”
    張楚嵐心中猛鬆一口氣。
    不知道好啊！
    不知道我就可以瞎編了！
    他一拍手表情極度自信的指著龔慶開口道。
    “靈玉師叔都沒見過夏禾，怎麽能說羽師兄不是被夏禾襲擊的呢？”
    “要我說羽師兄他就是被夏禾襲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