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做個惡人,能少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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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把菜刀,江遠沉著臉拽著大牛的胳膊就往樓下走。
    等回到他們住的屋裏。
    就看到大牛和二牛的行李,都放在客廳裏。
    “你們打算砍了人,就直接走嗎?”江遠站在行李前平靜道。
    “怕給你惹麻煩。”
    “我們尋思著解決了那個混蛋,就走的。”
    二牛撓了撓頭如實道。
    “先吃飯。”江遠打了一個電話,讓小區門口的飯店送來飯菜和一箱啤酒。
    好酒好菜,送人赴死。
    酒足飯飽之後,到了晚上八點多。
    “哥,吃飽喝足了,我去了。”大牛驟然起身,抽出菜刀,眸光內透著一抹殺意,轉身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等一下。”
    江遠說完,轉身在房間裏找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工具箱,上一任租客應該是修車的,家夥事還挺齊全,他挑出一個扳手,一個錘子,一個撬棍,嘭的一聲全部扔在地上。
    “出了這個門,隻能一路走到黑。”
    “但怎麽做,你們要聽我的。”
    江遠磕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凝色看向大牛和二牛二人。
    大牛和二牛,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彎腰拿起地上的扳手,錘子和撬棍。
    三人來到隔壁樓,光頭男所在的那一層。
    江遠扔掉煙頭,轉身先朝著對麵喜歡偷偷摸摸看的那一戶,嘭的一聲,踹了一腳,提醒對方露頭。
    然後他轉身走到光頭男住的門前,抬手拿過大牛手裏的撬棍,插進老式鏤空防盜鐵門內,借助牆棱為支點,他手上隻是一使勁。
    哢嚓一聲,那扇鐵門就聽到了似是要變形的動靜,嘭的一聲,鎖孔那片區域直接崩開,防盜門也隨即開了。
    江遠一腳踹開,僅剩下的木板門。
    江遠帶著人進去的時候,果然看到對麵門露出了一道縫隙。
    很快屋子裏就傳出了砰砰砰砰的打鬥和怒罵以及痛嚎聲。
    過了大概十分鍾之後。
    江遠讓二牛,先把三個鐵家夥送回家。
    “搬不搬?”江遠抄起一個椅子坐下。
    “小子,有種就朝這打。”
    “今天不弄死爺爺。”
    “到時候就不是五萬,而是二十萬。”
    光頭男指著自己尚在流血的腦門,三角眼微微上斜透著乖戾的囂張,眸光內反而透著一抹興奮,血流到嘴邊,他還伸出腥臭的舌頭舔了舔,極盡張狂。
    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惹錯了人。
    “把他,扔下去。”江遠平靜道。
    大牛沒多說,彎腰大手掐著光頭男的脖子,像是拎著一個小雞崽,走到了窗戶口,直接把他的腦袋探出了窗戶外,然後另外一手抓住對方的腿。
    此刻光頭男頭朝下,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整個過程,他沒有半點猶豫和遲疑。
    這麽扔的好處,頭朝下,保死。
    “啊啊啊。”
    “我服了,我搬。”
    “爺爺們,我錯了,饒了我吧。”
    光頭男嚇得臉慘白,兩手扒拉著光滑的牆壁,嚇得尿都快出來了,死亡的恐懼,讓他不敢賭對方到底敢不敢。
    心裏一萬個曹尼瑪,為了幾萬塊,弄死一個人。
    值嗎,值嗎?
    “大牛,放他下來。”
    “警察,應該快到了。”
    江遠說道。
    這兩戶完全是守望相助,一個不搬,另外一個也不會搬,大概率會報警。
    其實當大牛拿著開刃的菜刀,說出那番話時,江遠就明白大牛和二牛,完全走到了絕路。
    自己又何嚐不是?
    有些事是法律無法妥善解決的。
    騰房是。
    拆遷公布之後,那十戶房東一家老小也不會罷休的。
    拉鄭軍下馬,對方不缺錢,他隻剩下一條命,也要搏。
    大牛兩人今晚做出了選擇。
    自己也做了選擇。
    但自己更食腦。
    ……
    果然很快外麵就響起了腳步聲。
    大牛也放下了那個光頭男。
    等看到兩個警察來了後。
    “警察同誌,他們打我,他們還想殺我。”
    “快把他們抓起來。”
    “我要申請傷情鑒定,我要索賠,還要讓他們坐牢。”
    光頭男連滾帶爬的跑到了警察身邊,這個時候再次恢複了囂張,三角眼內的歹意惡狠狠的湧現。
    “警察同誌,這裏是我的房子,這是房產證和我的身份證,另外我本人在市醫院采購科上班,這是我的工作證。”
    “我們聽到了動靜,就過來看看,不曾想發生了眼前這一幕。”
    “我嚴重懷疑他是故意要訛我,另外他賴著我的房子不走,我懷疑對方故意製造挨打場麵,為的就是進一步敲詐我。”
    江遠平靜的遞過去房產證和身份證,還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傍晚去給對方三千塊時的錄音,光頭男張嘴五萬塊的囂張錄音。
    播放時,兩個警察明顯蹙眉,皆眼神不善的看向了光頭男。
    “你說他們兩個打的你,凶器在什麽地方?”另外一個青年警察看向光頭男。
    “是三個人,其中一個先離開了。”
    “他們有鐵棍,有扳手,還有錘子。”
    “被另外一個人拿走了。”
    光頭男急忙道。
    “有沒有人證?”年長警察蹙眉道。
    “對門應該看到了,門是被撬開的,當時動靜很大。”光頭男指了指對門。
    “去問問。”年長警察示意旁邊的青年警察過去問問,他則核對雙方的身份證和工作單位等。
    那個青年警察敲了半天門,對方都沒有開門。
    這可把光頭男急死了,麻痹,不講義氣的混蛋。
    “租房協議拿來我看看。”年長警察看向光頭男。
    “一時半會,找不到了。”光頭男猶豫了一下,幹笑道。
    “大概事情我們已經了解。”
    “後續如果發現了凶器以及相關視頻證據等,可以再打電話。”
    “另外沒有租房協議,你就盡快騰房,這裏是別人的房子,你再賴著不走,對方可以起訴你的。”
    年長警察登記了出案記錄,並讓雙方簽字。
    “警察,就這樣算了?”光頭男當即不幹了。
    “那你就跟我們回去,敢要五萬塊,你這是敲詐,夠你吃幾年牢飯了。”年長警察當即臉一凜。
    “我也建議去警局,慢慢談。”江遠突然道。
    看到兩人都不願意簽字。
    “都帶下去。”年長警察看了一眼江遠,頓時知道對方的意圖,是打算趁著光頭男離開,直接把房子拿下。
    不過他也沒有拆穿,他一眼就看出了光頭男是故意占著房子不走,對付這樣的刺頭,人多沒用,隻能比他更狠,對方才會老實的騰房。
    他也懶得管,當然前提沒有鬧出重大傷亡。
    “我簽,我簽。”光頭男急忙道。
    “那你呢?”年長警察看向江遠。
    “今晚太晚了,辛苦兩位警察同誌,我也簽。”江遠很爽快道,先一步簽上了名字,通過敲詐也很難坐實罪名,畢竟對方沒收錢,所以他也懶得去警局。
    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都消停一些。”
    “還有你,占著別人的房子,早晚要吃大虧。”
    年長警察看向光頭男,說完就直接走了。
    “你們怎麽還不走?”光頭男滿臉戒備的看向江遠等人。
    “走?這是我家,我為什麽走。”
    “大牛警告一下隔壁,再敢報警,就把門撬開。”
    江遠平靜道。
    “好。”大牛走過去,對著隔壁門就是猛的一腳踹過去,硬生生踹凹了一個厚重的腳印子,然後放完話,轉身拐回來。
    這個時候二牛也走了過來。
    把剛剛的裝備帶過來了,撬棍,扳手,他手裏握的是錘子,真是膽大如斯,警察剛走沒有多久。
    “你們要幹什麽?”
    “我操,至於嗎?”
    “逼急了我,老子和你們不死不休,這房子你買了,我可是認識門的。”
    光頭男歇斯底裏的威脅道,但現在的耍橫多多少少透著一抹慌亂和無奈。
    江遠默不作聲的找來一條毛巾,裹在了他握著的扳手上。
    這樣砸下去,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