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傅大隊長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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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隊部。
    王德全幾人聽到轟隆倒塌的聲音時,起初還是一臉平靜的。
    可一抬頭,看到前方塌的竟然是他們家院子。
    當時,四個人腿都軟了。
    “這怎麽可能?”王德全不可置信地看著遠處塌方的屋子,臉白得跟鬼一樣。
    劉茂然看到他這個樣子,眼睛一下瞪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會吧,真是你們幹的?”
    而王德全隻是雙眼無神地看著自己家裏的方向,其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
    天塌下來的那一刻。
    鹿嬈是有些懵的。
    她是知道傅照野體質黑,但從沒想過他能黑成這樣。
    之前掃描的時候她特意檢查過的,王家這棟泥磚房子再用個一二十年沒有問題。
    結果。
    幾分鍾內,就塌了。
    鹿嬈站在廢墟裏,好心地拍拍傅照野的肩膀,安慰道:“這是個意外。”
    傅照野沉默。
    放下擋在鹿嬈頭上的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塊手帕遞給她:“擦擦灰塵。”
    “謝謝。”鹿嬈接過來,認真地擦了擦臉。
    一臉的灰,是真的被塌了個徹頭徹尾。
    他們倆,現在被活埋了。
    這時候。
    外麵的人已經衝進來了。
    “小閨女,你咋樣?”
    “鐵牛,說句話 !”
    鹿嬈看了傅照野一眼,揚聲道:“我沒事,鐵牛同誌頭被砸開花了。”
    【大隊長真的太慘了嚶嚶嚶。】
    【剛剛那塊石頭都崩開彈到牆壁上了,都能把大隊長的頭給砸破。】
    小係統都忍不住同情鐵牛同誌了。
    它作為見多識廣的非生物,也沒見過比他更慘的。
    鹿嬈也覺得傅照野慘。
    但剛剛他是為了護住她的腦袋,不然那塊石頭彈回來的時候他是可以避開的。
    她從神奇的口袋裏摸出一包止血粉和消毒包紮的用品,遞給傅照野:“把我們挖出去得花點時間,先止血包紮一下。”
    可別失血過多了。
    “好。”鐵牛默默接過東西,依舊沒有問鹿嬈神奇的口袋。
    兩人是早有默契了。
    她信任他,他也想為她保守秘密。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明說。
    外麵,張清宗領著眾人已經在清理廢墟。
    眾人都很沉默,心情也都是複雜極了。
    “哎,下次還是別讓鐵牛插手了,這手真的太臭了。”
    “小閨女這次可受委屈了。”
    大家心裏對鹿嬈很是愧疚。
    隻是大家心裏也奇怪。
    “這好好的房子怎麽說塌就塌了?”
    “是不是底下機關的關係?牽一發動全身?他娘的,那這機關得布得多大?”
    眾人一邊飛快地清理廢墟,一邊嘀咕。
    何耀祖一言不發,心想這機關要是這麽容易讓整個房子塌方,那王家人做它幹什麽?不怕自己被活埋了?
    說到底。
    還是鐵牛太黑了。
    鹿嬈這次完全是無妄之災。
    事實上也是差不多。
    王家灶膛裏的機關布置得是很廣,但不至於動機關就把整個房子都弄塌了。
    事情就出在鹿嬈和傅照野一起撬被弄壞的那塊機關的時候,剛把那機關撬開看到裏麵的鐵板,兩人一起往下按,裏麵突然彈出了毒針。
    傅照野一拳砸了過去。
    然後。
    就塌了。
    幸好塌方的時候底下的密道也打開了,兩人掉到了一個坑裏,沒有直接被落下來的屋頂砸到。
    “來,我看看你的手。”鹿嬈想起那枚毒針,撈起傅照野的手查看。
    果然。
    傅大隊長這體質,躺著估計都能被毒針射到,更不用說主動去擋了。
    鹿嬈熟練地把毒針從傅照野的手背上拔掉,觀察了一下,發現不是很厲害的毒,就是會令人麻痹,不至於讓人死。
    她空間裏藥多,很快就挑揀出對症的解藥,給傅照野吃了。
    小係統小聲感歎道。
    【大隊長真能忍,整隻手應該都麻痹了吧?他竟然還能麵不改色。】
    [大概是習慣了吧。]
    [他身上有很多傷口。]
    鹿嬈在意識裏說道。
    她之前身上也有不少傷,他們習武之人怎麽可能不受傷呢?
    隻是最近她每天使用靈泉,那些傷全在好轉,連一些淺淺的傷疤都看不到了。
    等傅照野包紮好傷口,兩人就先查看了一下發現的這個密室。
    這會才看到,整個王家地基下麵竟然都被挖空了,這個密室竟然有幾百平方,裏麵有兩室一廳,房間比上麵的還寬敞。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密室挖的距離地麵有一米多的厚度,所以之前係統的掃描一直穿不透地麵。
    “看這個情況,接應那位死士的應該就是王家人了。”
    鹿嬈拿著手電筒,一邊看一邊說道。
    傅照野非常老實地站在入口處,聞言想了想,說道:“王家是外來戶,根據王德全父親的說法,他們來自南方羊城那一帶,他們家人確實會說粵語。”
    鹿嬈說道:“死士來自京市樂家,你的意思是,王家人可能在撒謊,他們根本不是來自羊城。”
    她指了指密室裏的痕跡:“有剛剛打掃過的痕跡,應該是死士出事後王家人就來打掃了。”
    “但因為太匆忙,還是留下了痕跡的。”
    鹿嬈說著,從一塊木板底下抽出一卷繃帶。
    這是習武之人會用到的東西。
    此外。
    還有一些證明這裏有人長期生活過的痕跡,雖然沒有死證能證明那個死士就生活在這裏。
    可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這個密室的存在就足夠說明王家人有問題。
    隻要能證明他們家有問題。
    那麽小山嶴就不必再遵守誓言。
    “我回去盤問他們。”傅照野知道鹿嬈的想法,立刻說道。
    “好。”鹿嬈非常爽快地摸出一包聽話迷藥遞給傅照野,“算我一份。”
    “好。”傅照野接過藥粉。
    但這一次,不知怎麽的竟有些心虛,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心安理得地跟鹿知青做生意了似的。
    傅照野偷偷看了眼上麵,趁著老太爺他們還沒挖開,趕緊把藥粉藏進了口袋裏。
    一個小時後。
    兩人終於重見天日。
    老人家們挖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鹿嬈兩人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在王家院子裏把大灶都支上了。
    “沒受傷吧?”張春花幾人先過來查看鹿嬈的情況,見她確實沒有受傷才放心。
    再一看傅鐵牛,見他頭上已經包紮好了,大家就見怪不怪地也放心了。
    實在是鐵牛從小到大都這樣,他們不習慣也習慣了。
    “來,先吃點熱的暖暖身子。”張春花給鹿嬈和傅照野一人端了一碗剛熬好的白菜湯。
    “謝謝張奶奶。”鹿嬈接過菜湯,走到旁邊坐下一邊吃一邊看周圍的情況。
    之前係統已經掃描過了,這會真實地看到,王家院子是整個的塌了,露出了底下的地下室。
    王德全一家四口被羅鐵柱幾人押過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裏的情況,都是眼前一黑,直接就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家四人身上。
    突然。
    王德全丈母娘爬著跪到眾人麵前,砰砰砰刻著:“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跟我家人無關!”
    鹿嬈默默喝湯。
    這謊言三歲孩子都看得穿啊。
    她淡淡地說道:“你緊張成這樣,那你們灶膛裏的機關,是你家女兒做的?”
    王家媳婦猛地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鹿嬈。
    鹿嬈奇怪地看著她:“很難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