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任萍留湯藏算計,獨眼龍夜盯隱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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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受到了郭大鵬身上散發出來的淫邪之意,任萍不動聲色的向一旁靠了靠,讓開了房門的位置。
郭大鵬畢竟身份在那,參加工作也不按時間短,基本的觀察能力還是有的,看到任萍的動作他嘴角上揚,
“我先去吃飯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任萍沒有抬頭,低聲說了句,
“謝謝!”
郭大鵬推門而出,戶外的冷風一吹,清醒不少,不過還是有些戀戀不舍的回頭看了一下亮著燈的村部。
“來日方長啊!”
郭大鵬在富國村待了幾天,已經了解清楚任萍她們娘倆在村子裏的處境,這階段郭大鵬的照顧也十分的明顯。
他不相信任萍心裏沒有合計,知識分子的腦子不會太差!
至於任萍能大半夜聽村長的安排來燒炕,
“嗬嗬!”
“都是老中醫,給誰開方子呢!”
郭大鵬一路上悠然而行,今天的酒喝了不少,還接到父親的電話,聽著李國鋒的狼狽樣子,他心裏就異常的高興,剛剛任萍勾起的邪念和腦子裏的雜念此起彼伏,早把山裏狼群的事拋在腦後。
一時間隻覺得,這次的任務要比他之前想象的還有意思!
郭大鵬離開後,任萍並沒有第一時間添柴燒炕,而是默默的坐在了爐火旁,眼睛裏盡是心事。
她對於郭大鵬剛剛表露出來的邪念,心底沒有方案,更多的是算計,算計如何能獲得更多的好處。
雜念叢生之際她又想起,那個獨眼龍,頓時心裏一振,趕緊收拾思緒,起身開始添柴燒炕,不過她的眉頭已經緊緊皺起。
半夜十一點的時候,郭大鵬謝絕了隊員相送的打算,一個人眯著一雙醉眼,晃晃悠悠的向村部走去。
遠遠的看著燈光閃爍,心裏那股邪念仿佛被燈火再次點燃,扔掉手中的香煙,腳下的步伐快了幾分。
“吱呀~!”
村部房門被推開,可惜並沒有郭大鵬期待的那道身影,失望之際郭大鵬坐在炕上,準備拿起茶缸喝水。
“咦?!”
之間茶缸下壓著一張疊起的紙條,頓時郭大鵬來了精神,
“水壺裏是醒酒湯!”
沒有署名,字跡娟秀,不用想郭大鵬就知道是誰留下的。
“嗬嗬!有意思!”
一時間郭大鵬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然後打開暖瓶將醒酒湯倒了出來,右手端著缸子,左手拿著紙條看了好一陣。
此時任萍人雖然早早躺下,眼睛也是閉著,可她並沒有睡去,她腦子裏全是如何謀劃著下一步。
她在知青堆裏,不說被排擠吧,但似乎隻剩下一個麻煩不斷的林月如還跟他來往,其他知青隻是麵上客氣,心裏說不上如何編排議論她。
至於說村民,直到李大山出事後,她才徹底了解,村裏的鄉親對李大山是個什麽樣的態度!
一時間任萍隻覺得懊悔無比,自己當初的選擇真是鼠目寸光,一聲微歎響起,
“唉~!”
“萍萍睡不著?!
這時候任萍婆婆的話在孩子的另一頭響起,嚇的任萍猛地睜開眼,同時她連忙收起思緒,嘴上開口,
“娘!你說咱們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這句話倒不是假話!
“別急!先忍忍,這個時候手裏有錢也不敢花!等開春了,我想想辦法,找個由頭離開村子!”
自家婆婆的話不假,任萍一時間也沒有其他辦法,不覺間她的心思有放在了郭大鵬身上。
雖然沒什麽頭緒,但任憑知道自己機會就在這個人身上,對於獨眼龍給她帶來的威脅,隻覺得越來越重,她有時不經意的能感覺道,那隻凶狠的獨眼似乎就在處盯著自己。
煩亂間她身側的孩子,發出一聲哭聲,任萍連忙伸手輕輕拍撫,這才讓孩子繼續安然睡去。
黑夜裏任萍看向自己的孩子,眼神裏複雜之色更是多了起來!
任萍不知道的事,今夜獨眼龍還真的盯住了她,任萍燒炕離開,回到家裏,獨眼龍才堪堪離開。
這也是獨眼龍今夜回去早的原因!
此時疤臉喝得有些醉意上頭,不過迷醉間,疤臉心裏始終是對著獨眼龍有著一絲深深的提防,甚至還有懼怕!
獨眼龍此時也是臉色漲紅,他突然端起酒碗輕輕說了句,
“疤臉看來你找到以後的路了!”
這話在疤臉耳朵裏無疑是炸雷一般,他跟呼斯樂的事,獨眼龍是知道的,為什麽這個時候要再次提起!
心中警鈴大作之間,疤臉心裏已經下了決定,借著酒意,他雙手端起酒碗看向獨眼龍,
“龍爺,求您成全!”
“當~!”
兩個酒碗磕碰聲響起,獨眼龍將酒一飲而盡,
“好!我成全你,不過你也要成全我一件事!”
疤臉端著空碗忐忑的看著獨眼龍,
“龍爺,您說,談不上成全,您一句話我赴湯蹈火!”
獨眼龍眯起獨眼就這麽看著疤臉好一會,這才開始裝起煙袋。
“明年開春你們族人不是要去江上打魚麽!我打算那個時候順江而下離開,你幫我準備好東西!”
疤臉一聽這話,心頭暗喜,臉上卻是露出關心思索之色,
“龍爺,東西好說,可你這路線......”
獨眼龍始終觀察著疤臉的表情,聽到他這麽說心裏稍稍放鬆,打斷疤臉,
“兄弟!路線的事不用你操心,而且我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疤臉表現額有些失落和不舍,重重點頭,然後拿起酒壇給獨眼龍倒酒,又給自己滿上。
“龍爺,還是那句話,隻要您吩咐,風裏雨裏我都辦!”
獨眼龍滿意的點點頭,端起酒碗跟疤臉碰了一下後,一飲而盡。
“回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鎮!”
“唉!”
疤臉點頭,開始收拾起來。
等疤臉離開後,獨眼龍將燈熄滅,不過他依舊沒有躺下,而是坐在爐火旁抽著煙袋,忽亮忽暗的煙火,正映著他那隻寒芒外露的獨眼。
“嗬嗬,行啊!這些年沒白跟我!”
一聲低沉的譏笑聲在黑暗中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