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頭爺聞信而動,獨眼龍雪窩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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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獨眼龍那一隻僅剩下的眼睛,緊緊看向了,富國村的方向,獨眼龍心裏突然冒出個瘋狂想法!
那就是帶著自己的骨血離開!
至於疤臉,他已經沒了離開的念想,正好留在這裏做餌,沒準還能最後利用一下。
獨眼龍想到這,將頭深深低下,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睛,露出兜帽的煙袋鍋,一時間煙絲燃燒的似乎更猛更深了些。
疤臉此時完全沒注意到獨眼龍的狀態,他正極力的安撫著身旁的呼斯樂,心緒更是煩亂的很!
此時大山附近各個村屯的村部裏的電話先後都響了起來,電話的內容正是上級關於應對即將到來暴雪的應對通知和措施。
電話過後,各村屯又開始忙了起來,不亞於當初得知狼災的時候!
村長隊長組織民兵開始在村子裏巡查起來,檢查著哪些房屋需要加固,很快得到消息的村民也自發的開始準備起來,特別是燒柴,在民兵和兵團戰士的護衛下,村民集體走向了最近的林子。
很快兩個相鄰村子的村民就在林子裏碰到了一起,幹活之餘都跟相熟的人打起招呼嘮起嗑來。
這場狼災還沒過,可算是把各個村都憋壞了,這一遇見,話就多了起來,都在打聽著對方村子的樂子事。
一時間林子裏時不時就能聽見壓抑的悶笑聲。
鄂倫春族駝鹿爬犁出現的事,就這麽被富強村的村民就當個新鮮事傳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隱居的頭爺房門就被敲響,現在應該叫他田兆福,來人正是滾地雷田喜順。
“這麽晚,你咋來了?!”
“頭爺,咳咳,兆福哥,我明天要趕車去鎮上買東西,你有啥要帶回來的沒?!”
頭爺一聽直接笑了起來,
“他媽的可算是能出去買東西了,還用問,你沒看家裏的酒壇子都空了啊!”
滾地雷看了一眼屋裏櫃子下的簾子,心裏不由得撇撇嘴,這老家夥還真能喝啊!
“對了兆福哥,我今天還打聽到了個事,說是富強村那邊說是有鄂倫春族的駝鹿爬犁經過,後來被兵團士兵給攔了回去!”
頭爺一聽,精神一振,
“鄂倫春族的駝鹿爬犁?!打哪來的?!”
滾地雷搖頭,
“具體不清楚,要是走大路肯定是從鎮子上過來的!從咱們這邊下山的話,早就看見了!”
說完滾地雷悄悄地頭看著對麵頭爺地表情。
“明天你趕爬犁去鎮上?!把我帶上,就說我身體不爽利要去鎮上瞧瞧病!”
聽到這話,滾地雷遲疑一下,還是艱難地點頭,
“行!我現在就去找村長說!一會我不過來就是事成了!明天早上我直接來接你!要是不成,我再過來!”
頭爺點上煙袋點點頭,
“去吧!”
待人離開後,頭爺稍稍調亮了燈火,直到將煙袋抽完,這才起身掀開櫃簾,挪開一個不起眼的酒壇子,又撬開壇子下邊的紅磚,從裏麵取出個嚴嚴實實的布包。
第二天一早,似乎已經約好的,一輛輛馬拉爬犁從各個村子裏出來,直奔鎮子而去。
也不算奇怪,不為別的前後這麽長時間,很多人家的油鹽醬醋都見底了。
這個年代,家家戶戶都沒有太多的囤貨,之前就被狼災的事耽誤,一直省吃儉用,要是再被暴雪封住路,那可就真的沒東西可用了。
各個村屯也都是經請示後派出了民兵外出采買,鎮上也是給予協調,可以跟供銷社暫時賒賬一半。
滾地雷一出村就趕緊甩了幾鞭子,爬犁得速度一下就快了起來,這時候跟在一旁的民兵開口說話了,
“田老叔,不用趕這麽快,咱們的路最遠,回來還得拉東西,這馬力得悠著點!”
滾地雷回頭看了一眼全說在爬犁後的頭爺,裝作焦急的樣子開口,
“龐隊長,我心裏有數,回來的時候咱們慢點就是,你也看到了我這老哥哥難受著呢,早點到鎮上,我這心裏才有底啊!”
原來開口說話的民兵正是村上的民兵隊長,他轉頭看了看裝病的頭爺,微微點頭,
“那咱們就快點吧!他娘的,要不是狼災這事也不至於耽擱了!”
龐隊長還是心善的,說完他也不再說話,而是加快了腳步跟在爬犁一側。
滾地雷心裏大定,嘴上高興的說道,
“謝謝龐隊長,多的話不說了,等我老哥哥好了,到時候來家裏喝酒!”
龐隊長點點頭,對滾地雷這個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此時平頂鎮東口的大路上,疤臉正一臉輕快的趕著駝鹿爬犁向前走,爬犁上隻坐著呼斯樂一人。
至於獨眼龍的身影,出了鎮子就已經消失在了林子裏。
“代蘇榮!那個人就這麽離開了?!”
疤臉手臂一緊,呼斯樂已經靠了過來,
“恩!離開了!”
呼斯樂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阿瑪說他是頭孤狼,凶得很!我很害怕他!走了好!”
聽到呼斯樂的話,疤臉回過頭看向獨眼龍消失的方向,輕輕歎氣,
“是啊!他就是頭孤狼,還是頭殘忍的老狼!可現在嘛......”
呼斯樂抬頭看向疤臉,打斷了疤臉的話,
“他為什麽要離開?!”
疤臉收回目光,嘴角上揚,不過這個笑容帶著譏笑,
“我猜他是去找自己的崽子去了!”
“啊!?”
疤臉的話音剛落,呼斯樂就驚訝的叫了出來,
“代蘇榮,你不是說他......”
疤臉搖頭打斷了呼斯樂,
“應該是他早年的運道吧,總之這個人離開了,以後就跟咱們沒關係了,別問了!”
說到這疤臉不由得拍了拍爬犁底板,下邊正藏著當初在山上取出來的槍械。
疤臉再一次回頭看向林子,嘴裏儒釋負重的歎了一口氣,便回過頭沒有再看回去。
而此時獨眼龍正將身體蜷縮在一個矮坡後的雪窩子裏。
為了不被發現他沒有生火,灌了幾口烈酒後,搓著雙手,緊了緊身上的皮襖,向後靠了過去,一隻獨眼透過洞口盯著遠方的天空越來越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