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娜。”
    “你也是中心出來的人。”
    “你得體諒我們，支持我們，幫幫我們啊。”
    王鬆選擇曲線救國，跟栗娜做起功課：
    “你也知道，中心現在的壓力很大，我們承載著幫助國人了解《靈域》，進入《靈域》，並且在《靈域》生存下來的責任。”
    “武者突破到三品，就該把這個責任擔負起來了。”
    王鬆語重心長，打感情牌。
    栗娜壓根不吃這一套：
    “你說得沒錯。”
    “但那也得要他們有這個能力，並且自願……這些三品武者，一個個口袋比臉幹淨，你指望他們帶一個工作室出來？”
    栗娜把問題拋回給王鬆。
    後者嘿嘿一笑：
    “三合郡堂口發展得很好，從打金組到你們堂口武者，哪一個不是高薪？怎麽會沒錢呢。”
    “你們忘川堂主的慷慨，我可是早有耳聞。”
    言下之意，這些人都是托詞。
    栗娜臉色一變，目光如刀：
    “王主任你這麽說就有點不夠意思了，我們堂口養了五千多個玩家，遊戲NPC有超過兩萬人，每個月的薪水開支你知道要花費多少？你算過賬嗎？”
    “……”
    栗娜氣勢上來：
    “你們拚了命的發頭盔給我們，讓我們當保姆，讓我們給這些人發錢，結果現在還要說我們沒給中心分擔壓力？王主任，總不能所有的好事好名聲都落到中心頭上，我們就沒功勞沒苦勞？”
    一副怨婦的口吻，把王鬆給整不會了，連忙起身安撫：
    “沒沒沒，栗娜你別激動，中心沒否定你們的功勞啊。”
    “先是戰國工作室的兩千多人，然後又讓我們幫忙周邊的其它工作室，一個月內給我們頒發一千個遊戲頭盔的指標任務！拿我們當牛做馬，還要拚命壓榨我們！我老板早就生氣了！”
    “你自己去看看，第四批工作室裏，有哪一個手底下有五千多人？”
    “還要拚命的挖人！”
    “還覺得我們三江工作室有錢！”
    “中心也不能這麽幹啊！”
    栗娜脾氣是真的上來了。
    如今手底下管著三千多人，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有一批三品武者在前麵幫忙分擔，她稍稍能輕鬆一點。
    偏偏中心一天到晚的給她指指點點，給她增加業務量。
    王鬆讓她罵得不敢還嘴，氣場全麵壓製。
    無奈之下，灰溜溜地收拾東西跑路。
    王鬆一走，栗娜這邊接入蘇婉的通訊。
    蘇婉的麵容出現在屏幕上。
    “姓王的走啦？”
    “剛讓我罵出去。”
    栗娜心裏頭正爽著呢，笑容滿麵地拿手扇風。
    蘇婉拇指點讚，道：
    “中心這幫人就該罵！”
    “H市這麽多工作室，憑什麽一個勁的挖我們人，給我們添麻煩。”
    “對！”
    “這個月姨媽又遲了。”
    “再這麽上強度，我們遲早得猝死。”
    兩個女人都是深受其害，同仇敵愾。
    狠狠數落一陣後，蘇婉道：
    “不過。”
    “非洲、南美洲那邊又鬧出不小的事，你看新聞了嗎？”
    “看到了。”
    栗娜揉了揉太陽穴：
    “聽說南美洲那邊死了一個大人物，沒有被及時控製住，這人臨死前拿著槍突突了一座平日裏不對付的工作室，最後被亂槍射殺的時候，這座工作室死了二百多人……事情鬧得很凶！”
    “非洲那邊死的，聽說是一個小部落的年輕人……整個部落沒人是他對手……讓他一個人殺得幹幹淨淨，說是帶去另外一個世界為奴為仆。”
    蘇婉歎道：
    “外邊是越來越亂了。”
    “還好我們這邊沒有快速放開，一切井然有序。”
    “目前我們發展進入《靈域》的玩家已經超過五千萬，最多一年時間，就要明牌。”
    “隻要今年七月半不出紕漏，不出現大規模的死傷，明年工作室的數量至少翻番，《靈域》玩家規模可以全麵覆蓋到十六歲到四十歲。”
    “嗯。”
    “希望不會出事吧。”
    滴滴，滴滴。
    就在這時，栗娜的中心個人終端響起，有人呼叫。
    栗娜跟蘇婉示意了一下，然後接通中心的通訊。
    中心這邊露麵的中年人，一身白色製服，目光威嚴肅穆。
    “主任！”
    栗娜麵對中心主任，不敢嬉皮笑臉，很是認真地立正。
    中心主任盯著栗娜，然後掃了一眼屏幕裏的蘇婉，道：
    “給你們提前通報一個壞消息。”
    “……”
    栗娜、蘇婉齊齊臉色一變，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中心主任親自通報壞消息。
    絕對不是小事！！
    “《靈域》星官最新測算出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中心主任語氣沉重：
    “開春以後，熒惑星動。”
    “星官上奏朝廷，發現熒惑守心星象……”
    “南嶼國皇帝召集百官與星官商議，一致推斷，今年的七月十五，會有大的凶兆發生！”
    “熒惑主戰亂、死亡、動蕩和皇權更迭！”
    “今年的七月半，會非常凶險！”
    “……”
    栗娜、蘇婉聽得仔細，沒有插話，眼裏的擔憂之色越發濃鬱。
    畢竟七月半開鬼門，以及血月事件，都是朝廷星官供奉示警。
    今年星官再度示警，並且指明會有危及皇權的大凶之兆，會有大規模的死亡降臨，二女自然不敢小覷。
    “我們的指揮中心，安排了更多的能人異士，仔細研究，推導出了更多的線索和信息。”
    中心主任雙目藏憂，沉聲道：
    “有人發現，每天入夜，月亮邊緣都會有一層淡淡的紅光。”
    “每隔一日，紅光都會出現些微的不易察覺的變化，顏色變得更深，並且有十分輕微的蔓延的征兆。”
    “……”
    聽到這裏，栗娜忍不住地跟蘇婉對視。
    “主任！”
    “您的意思是說，今年的血月事件，可能會提前降臨？”
    “有可能！”
    中心主任深吸一口氣，用力點了點頭，道：
    “根據目前測算了解的線索，今年的血月事件不但有可能提前，而且有可能會持續蔓延擴大！”
    “什麽意思？”
    栗娜脫口而出。
    “意思是血月事件隨時降臨，可能會持續到七月半，或者持續到七月半之後。”
    中心主任歎了口氣，道出他們推測出來的噩耗。
    然後補充道：
    “去年七月半，可能隻是那些怪物對《靈域》的一次試探性進攻。”
    “今年，可能要動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