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冷麵軍長!徹夜失控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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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張春芳拍著大腿,唾沫橫飛,“我兒子還在裏麵,她就急著找下家了!”她故意把聲音拔高。
    沈知微就知道,這個張春芳不會放過她。
    她一把拉開門,門外站著的不僅是張春芳,她身後是她混不吝的小兒子陳衛民,還有幾個被吵醒現在在看熱鬧的鄰居。
    陳衛民手裏,還推搡著一個穿著藍色中山裝,一臉惶恐的男人。
    這是供銷社的王主任?
    “顧代表!我們找到她搞破鞋的證據!”
    陳衛民把王主任往前一搡,惡狠狠地對圍觀的人喊,“大夥兒看看!這就是證據!供銷社的王主任!”
    “沈知微這個不要臉的!整天和他勾勾搭搭,拿東西換好處,作風敗壞。”
    王主任嚇得一哆嗦,在陳衛民的逼視下,哆哆嗦嗦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是她,是她勾引我!這是她給我的定情信物。”
    布包散開。
    裏麵的東西露了出來,是件女人的內衣。
    “天老爺啊!這是內衣啊!平時裝得挺正經的。”
    “沈知微真看不出來啊!太不要臉了!”
    “對啊!就這樣還舉報自己的男人!”
    汙言碎語如同潮水般湧來,她還沒先開口身後的男人就擋在了沈知微的麵前。
    她冷冷地看著王主任手裏的內衣,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前世,家屬院裏有個偷內衣的賊。
    專偷女人的貼身衣物,那人不僅偷內衣,還對院裏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動手動腳,差點毀了人家!
    但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什麽證據,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就是他!
    她衝上前一把搶過內衣,指著王主任的鼻子罵道,“王德發!你偷女人內衣的爛毛病還沒改?”
    “去年八月十五,你借著送月餅的名義,到紡織廠女工宿舍,偷了多少!”
    “上個月,食堂李師傅家剛滿十八歲的閨女小花,晾在院子裏的碎花褲衩就是你偷的,你還想趁天黑摸進她屋裏耍流氓!”
    人群中的李嬸突然尖叫“天呐!去年偷內衣的那人竟然是他!”
    王主任臉色微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這件事他做得極其隱秘。
    連小花家人都不知道,她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他驚恐地看著沈知微,像見了鬼,雙腿一軟差點癱倒。
    “你胡說!”王主任矢口否認,下意識捂住褲兜,沈知微眼疾手快,一把扯出他兜裏的東西。
    一條明晃晃的繡著紅梅的肚兜。
    “這!這不是我媳婦的嗎?”木工老周瞪圓了眼睛。
    沈知微冷笑,氣勢逼人,“要不要現在就去找小花對峙,或者我直接報告保衛科讓她們好好查查你屋子。”
    “查查你這種偷內衣,耍流氓,猥瑣少女的流氓罪,該不該處罰。”
    “你根本就是在亂說!怎麽可能?”
    “不信的話,可以讓人看你褲兜裏是不是還揣著別人家的東西。”
    王主任下意識捂住口袋。
    果然。
    沈知微轉頭看向人群,“李嬸!你家閨女的內衣是不是也丟過。”
    人群裏,李嬸臉色一變,“對!我家小芳的內衣也丟了!”
    周圍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地把自己家丟內衣的細節開始細說,稍微串起來就會發現王主任每次要偷內衣前,都會以送貨上門作為踩點。
    王主任徹底崩潰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對著顧硯舟和沈知微磕頭如搗蒜,“我招!我全招!”
    “是張春芳和陳衛明,是他們逼我來的!說隻要我誣陷沈同誌,就給我二十塊錢!”
    “你放屁!”張春芳和陳衛明臉色大變。
    “夠了。”
    顧硯舟一聲冷喝,彎腰用兩根手指,捏起那件內衣的一角,轉頭看向聞聲趕來的保衛科幹事,“都聽清楚了?”
    “聚眾鬧事,汙蔑軍屬,栽贓陷害,還有流氓罪!證據確鑿!”
    “這幾人一起帶走,嚴加審訊,按律法辦。”
    保衛科幹事立刻上前,將哭嚎咒罵的張春芳反手扣押下,這下每個三五天是出不來了。
    邊走還邊喊著,“沈知微!你不得好死!”
    人群漸漸散去,隻剩下顧宴舟的幾個同事站在不遠處,眼神微妙地看著他。
    他手裏還捏著那條碎花內衣。
    顧硯舟耳根微紅,麵無表情地把內衣塞進公文包,轉身就走。
    沈知微看著他僵硬的背影,突然笑了。
    “顧代表!”她故意拖長音調,“喜歡你就留著,我這還有。”
    顧硯舟腳步一頓,沒回頭,但後勁肉眼可見地紅了。
    深夜。
    沈知微躺在床上,聽著顧硯舟在書桌前翻文件的沙沙聲,昏黃的台燈把他的影子投在牆上,肩寬窄腰的剪影讓人移不開眼。
    前世真是給豬油蒙眼了,身邊有個這麽帥的竟然看不見。
    “顧硯舟。”她突然開口。
    鋼筆一頓。
    “嗯?”他聲音低沉。
    “你亮著燈,我睡不著。”她裹著被子翻身,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要麽關燈,要麽…”
    她故意頓了頓,“你躺下來一起睡。”
    顧硯舟的鋼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他僵硬地轉過頭,眼神不自覺地在她的腿上停留了幾秒又快速移開。
    沈知微差點笑出聲。
    這男人,怎麽這麽可愛?
    顧硯舟沉默片刻,最終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你睡,我守著。”
    月光透過藍布窗簾,她戳了戳他的腰間,“你真打算坐一晚?”
    他猛地站起,臉比剛才又紅了點,“嗯。”
    “……”
    這男人,真是塊木頭!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算了,慢慢來。
    第二天一早。
    沈知微剛醒,就發現顧硯舟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等她。
    “車準備好了。”他聲音低沉,眼神卻柔和了幾分。
    沈知微跟著他下樓,發現那輛地軍綠色吉普車的副駕駛座位上,墊著一件外套,【表情】一看就是顧硯舟怕她坐著不舒服,特意墊上去的。
    她心一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眼神盯著他袖口挽起的手臂,線條結實漂亮,見沈知微盯著副駕駛上疊好的外套。
    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平時那幫人坐的都有灰。”
    “安全帶。”顧硯舟提醒道。
    沈知微一愣,“什麽帶?”
    她前世沒坐過車,陳衛東坐上副軍長的位置以後用外匯換了輛日係車,也從來沒讓她坐過。
    顧硯舟見狀,俯身過來幫她。
    兩人距離驟然拉近,沈知微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皂香。
    “哢噠。”安全帶扣上。
    顧硯舟正要起身,沈知微卻突然轉頭,她的唇輕輕蹭過他的臉頰,觸到微青的胡茬。
    兩人同時僵住。
    他的耳根瞬間紅透,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不由地繃了起來。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不經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