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章 做了就會負責,我回去就打結婚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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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聲滾過,餘音隆隆。
    小小的石屋內,隻剩下兩人急促交織的呼吸聲。
    沈知微驚魂未定,臉頰緊貼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
    顧硯舟低下頭,下頜抵著她的發頂,懷中溫軟的身體像最烈的酒,一點點衝垮他的自製力,他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清香,能感受到她身體的輕顫和柔軟。
    他微微鬆開她一些,捧起她的臉。指尖觸碰到她滑膩的皮膚。
    帶著小心翼翼的珍重。
    黑暗中,他的視線緊緊鎖住她朦朧的眉眼。
    呼吸交織,滾燙而急促。
    “知微。”他啞聲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滾燙的心裏擠出來,帶著克製,“我可以嗎?”
    最後四個字,輕得幾乎被雨聲淹沒,卻像重錘般砸在沈知微的心上。
    她沒有回答。
    心跳快得幾乎要窒息。
    她顫抖著,緩緩閉上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泄露了她心裏的不平靜。
    這無聲的默許,瞬間淹沒了兩人最後一點的距離。
    他的唇帶著點白酒的辛辣,卻又柔軟炙熱,生澀地覆上了她的唇,窗外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瞬間遠去,世界隻剩下彼此唇齒間的青澀。
    她的腦海中像炸開了漫天煙花。
    起初是帶著試探,仿佛在確認這不是又一個易碎的夢境。
    相貼的瞬間,兩人都顫抖了一下。
    片刻後,那吻便驟然加深,帶著積壓已久的所有渴望。
    所有不安,所有失而複得的狂喜,和想擁有她的所有的呼吸和甜美。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戀戀不舍地稍稍退開少許,額頭卻依舊緊緊抵著她的,鼻尖相蹭。
    他的呼吸依舊粗重,捧著她的手灼熱而微顫,他的吻不由自主地再次落下,這次帶著更濃的渴望,流連在她的唇角,甚至脖頸處。
    氣氛愈發曖昧升溫。
    “轟隆。”窗外又一道閃電劈過,雷聲驚醒了顧硯舟,他倏地停住所有的動作,將滾燙的額頭深深抵在她的頸窩裏。
    發出了一聲近乎於痛苦的沉重喘息。
    “對不起。”他聲音啞得厲害。
    “知微……”他又一次喚她的名字,“我是認真的,回去,我就去打結婚報告。”
    ·
    接連幾天的暴風雨過後,陽光毫無保留地灑滿新家小院。
    新家需要收拾。
    這處位於軍醫院家屬區的小院,比從前在機械廠的宿舍寬敞了不少,隻是久未住人,四處都蒙了層薄灰。
    午後的陽光透過剛擦過的玻璃窗,沈知微站在客廳中央,環顧四周心裏卻滿是踏實。
    這裏的一磚一瓦,都將由她親手布置,不再像前世,連買隻新鍋都要看婆家眼色,小心翼翼地問了又問。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像是要把從前那些憋屈都吐幹淨。
    院子裏傳來叮叮當當的敲擊聲,顧硯舟在修理一把鬆動的椅子,聲音混合著窗外的風聲樹葉沙沙聲,莫名叫人安心。
    她挽起袖子,露出纖細的手腕,找了張看起來還算結實的凳子,踩上去仔細擦拭櫃頂的積灰。
    動作間,想起之前也是這樣午後,她踩著凳子擦玻璃,陳衛東卻在一旁冷嘲熱諷,說她笨手笨腳,不如李曼吸引人。
    那時她忍慣了,連句反駁都不敢有。
    而如今。
    院裏的敲打聲停了,腳步聲靠近,沈知微回過神,稍稍踮腳想去夠最裏麵的角落,卻沒留意凳子腿早已鬆動。
    她身子一歪,驟然失去平衡。
    “啊!”她驚呼一聲,想著自己等下肯定要摔個狗吃屎。
    “沒事吧。”
    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穩穩地扶住了她,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裏。
    皂角的清冽氣息朝她靠近,還混合著陽光曬過的暖意。
    顧硯舟一手環過她的腰際,另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將她牢牢護在懷裏。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這些家具年頭久了,都不穩當,我回頭逐一檢查加固。”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傷到沒有?”
    沈知微驚魂未定,靠在他懷裏輕輕喘氣,隔著件襯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緊繃和灼人的體溫。
    她的臉頰蹭到了他的頸窩,微微有些發癢。
    “沒…沒事,謝謝。”她站穩身子,臉頰微熱,下意識想退開,卻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手怎麽了?”顧硯舟沒有頭緊蹙,視線落在她手背上一道淺淺的紅痕上。
    “剛才不小心在櫃角刮了一下,不礙事的。”
    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拉到眼前仔細檢查,隻是輕微的紅痕,連皮都沒破。
    但顧硯舟看得認真,眉頭擰著,就好像那是什麽了不得的重傷。
    沈知微看著他專注的側臉,想起昨夜暴雨中他那個生澀的吻,心下微微一酸。
    從未有人,將她如此小心翼翼地珍視著。
    想起前世好像顧代表終身未娶,也都沒有聽過任何和別的女人的消息。
    難不成真是在等自己?
    “不礙事的。”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更緊地握住,他的掌心溫熱,指腹帶著層薄繭,摩挲著她的皮膚。
    “等著。”他轉身去拿來了一個小醫藥盒,從裏麵取出碘伏和棉簽。
    他低著頭,動作有些生澀卻很溫柔的替她消毒,那悸動從相觸的皮膚蔓延開,悄悄擾亂了她的心跳。
    她忽然向前傾身,湊近他因為低頭而露出的那截後頸,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此刻卻透著淡淡的紅暈。
    “顧硯舟,”她的聲音帶著笑意,溫熱氣息拂過他敏感的皮膚,“你的脖子好紅。”聲線壓得低,帶著明目張膽的調侃。
    顧硯舟整個人驟然僵住。
    塗碘伏的動作瞬間停頓,捏著棉簽的手指收緊了些。
    那截脖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又紅了一個色,一路燒到了耳根後麵。
    “別鬧。”
    這副純情窘迫的模樣,與他平日裏沉穩形象不同,她看著他難得的手足無措,忍不住輕笑出聲。
    原來逗他這麽有趣。
    她眨了眨眼。還想繼續調戲一下這個容易害羞的男人,“顧……”
    “咳咳!”院門口突然傳來幾聲故作嚴肅的咳嗽聲,兩人齊齊轉頭,隻見沈知微大哥沈建國站在那,臉上擺著一副“我啥也沒看見但實在忍不住”的表情。
    眼神在兩人之間溜達了一圈,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硯舟像是被抓包的小學生,瞬間恢複了平時冷峻的表情,但耳根那抹可疑的紅暈卻一時半會兒退不下去。他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身。
    假裝去收拾醫藥箱,動作甚至有點同手同腳的僵硬。
    沈知微倒是落落大方,壓下心底的小小尷尬,笑著迎上去,“大哥,你怎麽來了?”心裏卻嘀咕,大哥來得可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