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係統!那邊有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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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在沉默的片刻之後,各種變調的哀嚎聲出現了:“小老板啊~沒有你的夜晚我怎麽熬啊!我好想吃鐵板豆腐啊!”
    “要不咱們現場拉個群吧,以後要是誰看見了小老板的攤位在群裏喊一聲,發個定位。”
    一聽這個,大家紛紛來了精神,立即掏出手機現場拉群。
    與此同時,街角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茫然地望著眼前熱鬧的人群。
    不對啊,小妹妹呢?
    之前請他們吃香火飯的小妹妹呢?
    他們可是帶了很多“人”來捧場呢!
    一眾靈體也很詫異,這倆新來的不是說有個小妹妹擺的小吃攤可以吃香火飯嗎?
    小吃攤呢?
    那“小男孩”和“小女孩”互視一眼,他們已經把大家都帶來了,最後的一點執念也漸漸散了。
    一眾靈魂正想問清楚,就瞧見帶著他們過來的兩個靈體正在發出陣陣光芒。
    下一瞬,這兩個靈體便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某家醫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醫生!活了!我弟弟妹妹活了!他們睜開眼睛了!”
    她那兩個因為玩水墜湖昏迷了整整兩年的弟弟妹妹終於醒了!
    很快,在漂浮的靈體中間流傳出這樣的一個傳說。
    一個神通廣大的小妹妹經營著一個售賣香火飯的小吃車,隻要有幸吃到她做的香火飯,執念全消,要麽投胎,要麽複活。
    而這會兒,跟著小螞蟻走到會場後的白寧舒發現前麵的小螞蟻更多了,空氣中好像也彌漫著奇怪的味道。
    白寧舒仰起頭嗅了嗅:“好像……在六師兄的煉丹房裏聞過這個味道,唔……硫磺、硝石?”
    好重的味道。
    “小妹妹,你怎麽在這裏啊?”一個女聲響起:“這邊是放置煙花的房間,門上的這個標誌是‘易燃易爆’,對於小朋友來說可是很危險的。”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半蹲下來將糖送給了白寧舒:“你去別的地方玩吧。”
    她穿著一身工作人員的服裝,身上佩戴著工作牌,上麵寫著女孩的名字。
    蘇晚。
    “謝謝姐姐。”白寧舒接過糖,看了一眼蘇晚的臉,印堂發黑,一臉死相。
    “你快去別的地方玩吧~姐姐要工作了。”蘇晚伸手就要去開門。
    這時,一個小紙人從門縫中擠了出來,原本白色的小紙人這會兒一身血紅。
    它對著白寧舒指著門的方向,吧唧吧唧的又蹦又跳比劃著。
    門裏,有頭,有人,有刀,大刀!
    白寧舒明白過來,馬上伸手抱住了那女孩的腿:“好心的美女姐姐~我不小心迷路了,你能幫我找爸爸媽媽嗎?
    我家今天是來擺攤賺小錢錢的。”
    “好吧。”蘇晚實在沒有辦法拒絕這麽可愛的小朋友。
    白寧舒一邊跟蘇晚往外走,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門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她將奶嘴塞進了嘴裏:“係統!那邊有壞人!天雷符有麽?賣我一張,我引天雷劈死他!”
    “我的小祖宗啊!那個屋裏是放煙花的,易燃易爆炸,這要是天雷劈下去整條街都完蛋了。
    再者說,你目前的積分還沒到開啟天雷符的權限呢。”
    “嘖。”白寧舒蛐蛐係統兩句,就瞧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出現了,她趕緊改口:“係統,兌換六百塊錢,放我兜裏。”
    正好這時有人來找蘇晚開會。
    “啊?我還沒清點好煙花呢。”蘇晚一愣:“怎麽又開會啊?”
    “這個不著急,這都有數的,誰會沒事去偷煙花啊,咱們市裏煙花禁燃,這次活動都是提前好久申請才批下來的。”
    “那我還得……”蘇晚看了一眼白寧舒。
    “我看到家裏大人了,謝謝你啊漂亮姐姐~”白寧舒揮了揮小手就奔著不遠處的人撲去了:“不會做手抓餅的手抓餅叔叔!”
    便衣老許一聽見這個稱呼就知道喊自己的人是誰了,他一轉頭就瞧見了白寧舒噠噠噠地奔著自己跑過來了。
    因為分屍案而緊繃了兩天的神經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緩解,他微笑著蹲下了身子將白寧舒接住:“是小廚神啊~你怎麽在這裏啊?”
    白寧舒從口袋裏掏出三百塊遞給了他:“不會做手抓餅的手抓餅叔叔,上次說好的三百。”
    “這個錢叔叔就不要了,你自己留著買點好吃的吧,對了,你也別叫我不會做手抓餅的手抓餅叔叔了,你就叫我……老許叔叔吧。”
    “嗯?”白寧舒歪著頭眨了眨眼睛:“你現在會做手抓餅了嗎?”
    “嘶……”老許倒吸一口冷氣:“還、還不太熟練。”
    都說童言無忌,可這童言才是最傷人的。
    白寧舒看出了老許的窘迫,她拍了拍老許的肩膀:“沒事,以後你就跟我混吧!”
    “噗嗤,我跟你混?”老許沒忍住噗笑出聲,這小孩兒說起大人話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愛了:“你怎麽帶我混啊?”
    “雖然不知道這一單有沒有獎金,但是我還給你三百,怎麽樣?”
    白寧舒伸手指了一下放置煙花的房間:“那邊門上有個易燃易爆標記的房間,是裝煙花的,裏麵有個男的,拿了一把很大的刀,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頭。”
    白寧舒說完這話,豪邁地將剩下的三百塊錢拿出來,一並拍在了老許僵硬的胸口:“這回我提前給你,上,抓住他換錢錢!”
    老許整個人都是懵的,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白寧舒:“你怎麽知道的?”
    “你看看我。”白寧舒在老許麵前轉了一個圈。
    她今天穿的還是自己的小道袍,腦袋上頂著小發髻,儼然一副小道童的模樣:“這還看不出來嗎?”
    老許眨了眨眼睛,說了一個最不想說的答案:“玄黃之術?”
    “當然是因為我是小朋友,可以到處鑽,自己看見的啊~”白寧舒雙手掐腰一副拿老許沒辦法的樣子:“你要相信科學啊!老許叔叔!”
    擔心老許不信,白寧舒還將一片沾了血的小紙人遞給了老許:“這是我玩紙人的時候在那個門縫裏沾到的血。”
    “紙人?”老許看著手中掌心大小的紙人更加遲疑了,這真的不是什麽玄黃之術嗎?
    “對,就是用繩子一拉就會動的那種。”白寧舒靈動的眼眸一轉:“老許叔叔你沒童年的哦~”
    老許這才摸了摸鼻梁,一臉的窘迫。
    正逢這時,白擎宇呼喊白寧舒的名字,她便趕緊應了一聲噠噠噠地跑過去了。
    老許看了一眼白寧舒的背影,這才轉身去聯係附近的同事,召集人手衝到了會場後麵存放煙花的房間。
    這會兒,蘇晚正好要伸手開門清點煙花,就被老許帶人攔住了。
    老許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又示意她躲到自己的身後,之後才有警方人員過去開門。
    那扇門剛被打開,門裏一把剁刀猛地劈了下來。
    躲在老許身後的蘇晚被寒光晃了眼睛,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旁邊資深的警員趕緊飛撲上去奪過刀,幾人合力將揮刀的人按在了地上:“別動!你被逮捕了!”
    “找到頭了!”衝進去的警員發現了女屍丟失的頭顱。
    “帶走!”老許一揮手,立即有人將頭和嫌疑人一並帶走了。
    這時,主辦方的人才趕過來,徹底黑了臉:“這這這……”
    他們這個活動怎麽多災多難的啊!
    沒過多久,一份完整的審訊文件被遞到了老許的麵前。
    “凶手已經認罪了,他叫張超,是受害者溫婉的鄰居,家裏是鄉下殺豬的。
    目前是一個人獨居,從小性格孤僻沒談過戀愛,最近又剛被優化。
    溫婉是這兩個月剛搬到他對麵的新住戶,職業是帶貨主播。
    因為直播的時間一般是在晚上擔心打擾到別人,所以搬來第一天,她就給樓上樓下都送了小禮物,平時出手也比較大方,品牌方寄來的東西也會分給鄰居。
    偶爾還會做一些燉菜分給住在對麵的張超,作為直播到很晚的賠禮。
    張超對溫婉一見鍾情,就一直潛水在溫婉的直播間裏。
    在聽到溫婉對粉絲們說她一直夢想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時,他決定告白,但因為自卑選擇匿名送花。
    送花之後他一夜沒睡,結果第二天發現那一束鮮花出現在了樓下垃圾桶裏。
    他大受打擊之餘又聽見溫婉在直播間說花錢報名了小區附近的相親活動,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靈魂伴侶時,張超破防了。
    最終,對受害者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