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29章 事了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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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獅鷲王在心裏,已經將那位不知名的人族強者罵了八百多遍。
畢竟,自他進入妖王殿。
如今已是過去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
這一炷香,實在是他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最難熬的一炷香。
為了避免被聖使發現他的異樣從而有所察覺。
獅鷲王這一炷香之中可謂是用盡了渾身解數。
把各大氏族能夠想起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匯報了一遍。
但這樣明顯不是長久之計。
畢竟聖使吩咐過。
他這一次閉關提升非同小可。
非必要之事不可打擾他。
而自己絮絮叨叨講了一堆。
雖然也不算什麽小事。
但明顯達不到所謂的情況緊急。
看著首座之上的聖使眉頭越皺越深。
獅鷲王也是心頭暗暗發苦。
若非自己這麽些年管理妖族。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對方隻怕早就讓自己滾出去了。
可即便如此,獅鷲王也明白自己不能夠在久呆了。
當即深吸一口氣,便是打算起身告辭了。
隻是心頭未免把夢衫罵了個狗血淋頭。
誰能想到,對方能這般不靠譜?
難道是感知到聖使浩瀚的氣息,心生畏懼,臨陣脫逃了?
搖了搖頭,獅鷲王不再思量這些事。
便是轉身要走。
而這時,剛剛踏出兩步的獅鷲王卻是麵露喜色。
隻因其感知到一股不加掩飾的強大氣息帶著敵意飛奔而來。
果然,下一瞬間。
便是響起了外麵戒備的小妖聲嘶力竭的吼聲,“敵襲!”
驚人的能量波動在外麵炸開。
顯然,來者發動了雷霆一擊,情況不容樂觀。
獅鷲王沒有遲疑,直接轉身朝著聖使躬身一拜。
“聖使大人無需擔憂,小的這就去將這等狂徒解決掉。”
聖使冷漠的點了點頭,眼裏的懷疑之色少了幾分。
獅鷲王捏了把汗。
不僅是因為知道聖使心頭對自己起了疑心。
更是因為這是計劃中的一環。
當即不再猶豫,直接兩個閃身,殺出殿外。
口中罵罵咧咧,“無知鼠輩,給我死來。”
可下一瞬間。
獅鷲王便是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回來。
將妖王殿中砸出一個大坑。
煙塵散去,現出深坑之中的身影。
獅鷲王正滿臉土色,劇烈地咳嗽著。
每一次咳嗽都會帶動體內傷勢。
咳出大量的鮮血。
氣息也是陡然萎靡了下來。
似乎受了沒個三五月都恢複不了的重傷。
“大人,屬下無能......”
獅鷲王低下頭,對著聖使怯懦道,沒能說出完整的話語。
聖使的眼神當即發生了變化。
有些凝重地盯著外麵。
什麽人打過來了?獅鷲王居然不是一合之敵。
難道人族也有人下界了?
見聖使不由自主地起身。
獅鷲王眼角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不枉自己這番苦肉計。
雖然自己打不過夢衫。
但真戰鬥起來,也不至於這麽簡單便落敗。
之所以營造出一副秒敗的局麵。
便是為了防止聖使不上當。
隻有來人夠強,才能激起聖使親自出手。
另外,自己身受重傷了,幾乎等於廢了。
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都跟自己無關了。
正所謂一石二鳥。
獅鷲王得意之時。
聖使已經看向了妖王殿中央的一潭血池。
沉吟片刻,兩手一招,一些繁雜的血色紋路便是將血潭包裹。
隨後,聖使便是淡淡地開口。
“你在這裏守著,我出去會會她。”
說罷,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聖使如此不信任自己,也是使得獅鷲王眼角浮現了一絲陰霾。
但很快,感受到夢衫撤離將聖使引走遠去之後。
獅鷲王便是再度興奮起來。
接下來,便是隻需要略施小計,將靈幻王騙過來。
而後再將萬靈丹取走,嫁禍對方便足以讓對方萬劫不複。
正這般想著,大殿之中卻是突兀地響起了腳步聲。
“誰?”獅鷲王一驚。
抬頭一看,卻是蕭弈笑眯眯地走到近前。
當即也是鬆了口氣。
不過隨即,又是有些疑惑。
“你不應該等靈幻王來了之後再現身嗎?”
按照計劃,如今還差最關鍵的栽贓環節沒有施展。
這條蛇怎麽這般急不可耐。
蕭弈笑著搖了搖頭,“計劃有變,她不會來了。”
“什麽?”獅鷲王臉色慍怒,“咱們可是說好的。”
“急什麽,自然會給你補償的。”蕭弈滿不在乎。
“你最好能給出足夠分量的......你......”獅鷲王正在氣頭上,正要發火。
聲音卻是戛然而止。
隻因一隻手直接貫穿了自己的胸膛,抓住了自己的妖丹。
正是蕭弈突然暴起。
抓住妖丹並不至於讓其斃命。
但是可惜,蕭弈暗念一聲,“回收。”
獅鷲王隻感覺對方手心一股恐怖的吸力傳來。
隨後,自己便是失去了意識。
外界看來,獅鷲王全身的精氣神通通被蕭弈自手心吸走。
轉瞬間,獅鷲王便是化為烏有。
隻留下一顆妖丹握在蕭弈的手中。
咂了咂嘴。
雖然獅鷲王已經刻意重傷。
但仍然不可否認,係統升級之後的霸道。
“我會將你帶入仙界,便算補償了。”蕭弈盯著獅鷲王的妖丹淡淡開口。
便是將其收入了須彌戒中。
而後,便是看向了眼前的血潭。
“陣法。”
輕笑起來。
若是別的東西,自己恐怕還有些棘手。
但是那位聖使,明顯在陣法一道上也算不上精通。
或許是認為仙界的陣法,哪怕簡陋一點,下界也無人能破了。
蕭弈輕點兩下,便是將複雜的能量絲線撥開。
而後伸手一招。
血池深處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便是落入其手中。
回頭向著夢衫逃離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若是沒能逃掉,也怨不得我。”
顯然是不打算去管對方的死活。
喃喃自語一聲,蕭弈的身影便是消散在了原地。
正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