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尿你也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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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安偷偷又潛回了礦山,藏在樹林中,等待著自己身上的隱匿符和斂息符失效。
不到半刻鍾的時間,身上的斂息符和隱匿符就失效了。許平安向著礦山走去。
快要回到礦山的時候,她聽到了空中傳來的慘叫聲。
“啊啊啊……”
抬頭看去,便見到金線雕在飛。
嗯!
在很高的天空中飛,而且飛得極快,在天空中繞著一個大圈子盤旋。而且它的爪子抓著一個人,那個慘叫聲,就是從那個人的口中發出來的。
許平安眯起眼睛看,距離太遠,看不清金線雕抓的是誰,而且也是因為太高,高空中又有大風,那慘叫聲也有些失真,有些分辨不出來慘叫的聲音是誰。
“嘿,這麽熱鬧!”
許平安看熱鬧的熱情大漲,快步向著自己的居住區走去。然後她便看到幾個執法殿的修士肅然地站在那裏,萬武兵和梁霄也一臉肅然地站在那裏,氣氛很是肅殺。
姚劍心等人也都站在那裏,一個個臉色都有些蒼白。
“啊啊啊……”從高空中傳下來被大風吹得或續或斷的慘叫聲。
她的心中一抖,難道有敵人入侵了?
我的劍還在靈蛇肚子裏,我沒有兵器啊!
嗯?
她看到了顧肖,湯泉和關青青,此時臉色極為蒼白地站在那裏,抬頭看著高空中急速盤旋的金線雕,腿肚子都在發抖。
而且在他們三個人,每一個人後麵都站著一個身穿執法殿服裝的修士,目光淩厲地籠罩著這三個人。
誒?
萬钜呢?
“啊啊啊……”天空中又傳來慘叫聲。
許平安心中一抖,那別金線雕抓著飛的,不會是萬钜吧?
聽聲音有些像啊!
而這個時候,顧肖看到了許平安,立刻朝著許平安大叫:“大姐頭,快跑。”
許平安本能地就想跑,實在是在宗門的時候,這種事情幹的太多了。她腿都抬起來了,但隨後一想,我往哪裏跑啊?
而此時萬武兵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許平安訕訕一笑,把腳放了下去。
在築基期修士的麵前跑?
不對啊!
我憑啥跑啊?
我偷偷跑出去,金眼雕都沒有發現,萬武兵他們肯定沒有發現,那我就沒有犯錯。她深吸了一口氣,迎著萬武兵的目光大步走了過去,先發製人地問道:
“萬師兄,我兄弟犯了什麽錯?要如此懲罰?”
萬武兵淡淡道:“你今天一天跑哪去了?”
“逛累了,就在樹林裏隨意找了一個地方睡覺了。”
“那沒你什麽事兒,站在一邊看著就好。”
許平安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嗷嗷嗷……”
空中的喊叫一下子就變了,不再是啊啊啊的慘叫,變成了激情澎湃的嗷嗷嗷……
有病吧,這是?
許平安不由抬頭向上看,便見到被金線雕抓著的萬钜,此時雙臂展開,正在興奮的長嘯:
“呦嗬……”
剛被金線雕抓起來在空中狂飛的時候,對於這個淬體境三重,從未經曆過此事的萬钜來說,確實嚇得要尿了。但是飛了一陣子後,心大的他恐懼消失了,反而感覺到很刺激,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之中。
這讓許平安很是無語,讓萬武兵等人臉色浮現出黑色。
許平安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顧肖:“你們怎麽了?”
“我們……”顧肖哭喪著臉道:“我們四處找你,找不到你了。”然後壓低了聲音,像是做賊似的:“我們以為你偷偷離開了礦山,跑出去玩兒了。所以,我們也想著偷偷跑出去,然後就被金線雕發現了。”
許平安不由一手扶額,自己有隱匿符和斂息符,能夠瞞得過金線雕,你們憑什麽?
也就是自己淚腺不發達,否則都要留下同情的眼淚。
看到許平安無語又同情的目光,顧肖訕訕道:“大姐頭,你不用擔心。我看萬钜挺享受的,一會兒我也上去享受享受。”
許平安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有離開。看著金線雕俯衝了下來,將萬钜噗通一聲扔在了地上,萬钜爬了起來,但隨後身子一晃,噗通又倒在了地上。萬钜索性仰麵躺在了地上,雖然臉色蒼白,卻是大笑道:
“刺激!”
“撲啦啦……”
金線雕抓起了顧肖,向著空中急速地飛去。有了前麵萬钜在打樣,顧肖知道沒有危險,心中的恐懼輕了不少,不一會兒,空中就傳來顧肖興奮了呼嘯:
“呦嗬……”
萬武兵的臉色更黑了!便是許平安的臉上都現出了羨慕之色,湊到萬武兵麵前道:
“萬師兄,一會兒能讓金線雕抓著我飛幾圈嗎?”
萬武兵破防了:“滾!”
許平安嘟囔著離開:“不行就不行唄,那麽大聲幹什麽?”
萬武兵不搭理他,臉色漆黑,心中暗道,如果你爹不是許之洞,你爺爺不是許浮雲,我特麽的打斷你的腿。他將手指放進口中,打了一個呼哨,空中的金線雕俯衝了下來,將顧肖扔在了地上,顧肖躺在地上還在咋呼:
“我的時間怎麽就這麽短?萬钜在空中飛的時間那麽長?”
“閉嘴!”萬武兵嗬斥道:“今天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下次再犯,關進礦洞一個月。”
話落,不再搭理這些紈絝,黑著臉走了。其他修士也都跟著離開了。湯泉和關青青不樂意了:
“我們兩個還沒飛呢!”
太清宗。
許之洞的洞府,一柄玉劍淩空飛來,撞擊著洞府的大門。
洞府內,許之洞一揮袍袖,洞府大門大開,那玉劍便飛進了洞府,飛到了許之洞的麵前,許之洞一把抓住,飛劍內傳出來宗主高雲清的嗬斥聲:
“許之洞,你的女兒幹的好事。在礦山竟然率眾毆鬥,而且沒有修煉一次。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去礦山,教訓你女兒,告訴你那個不成器的女兒,一輩子不感氣,就一輩子呆在礦山吧。”
許之洞頓時眉開眼笑:“能去看兒子嘍!”
門外走進來雲無敵,看到了許之洞眉開眼笑的模樣:“什麽事兒這麽高興。”
“你聽聽!”
雲無敵聽完,啪的一聲把傳訊玉劍摔在了地上。
煉製的真好,玉劍在地上蹦了兩下。
沒碎!
但雲無敵發火了:“笑,你笑個屁啊。你就這麽喜歡兒子被教訓是吧?”
許之洞依舊眉開眼笑:“可咱們能去看兒子啊!”
雲無敵神色一楞,繼而眉開眼笑:“對哦!洞洞,咱們趕緊準備,我得去給平安多做一些她喜歡吃的,還有多準備一些換洗衣服,還有還有……”
夫婦兩個是真的高興。
宗主可是嚴令他們這些人,不準許前往礦山。否則嚴懲不貸。如今卻有了機會。
嘿嘿……
太清峰。
高雲清和柳眉在商議著宗門大事。
一柄傳訊玉劍飛了進來。
傳訊玉劍是神州唯一的一種傳訊工具,因為這個時代沒有陣道和符道,這傳訊玉劍實際上是一種禦劍術的變種,留下神識烙印,存儲訊息。但有著距離的限製,隻有千裏範圍內可以使用。
所以,一旦遠距離傳送消息,還是得修士親自前往。十分的不方便。
柳眉抓住了傳訊玉劍,神識探入,然後道:“又是萬钜他們。”
“他們又怎麽了?”高雲清臉色一沉:“扔到了礦山還不消停?”
“他們幾個偷偷想要逃離礦山,被金線雕發現了。萬武兵懲罰他們,讓金線雕抓著他們在空中盤旋急飛。沒有想到,萬钜他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十分興奮。萬武兵頭痛,傳訊請求執法殿,能不能把萬钜他們換個地方。”
“嗯?”高雲清探究地看著柳眉:“你提的是萬钜,沒有提許平安。”
“嗯,是萬钜,顧肖,湯泉和關青青四個人。沒有許平安。實際上,上次鬥毆的事情,也不是許平安引起的,她隻是幫忙。”
“嘖!”高雲清搓了一下牙花子:“這許平安的第一紈絝名不副實啊。”
“宗主!”柳眉翻了一個白眼。
高雲清想了想道:“既然上次的主要人物不是許平安,這次又沒有她,就不要讓許之洞去礦山訓斥許平安了。怎麽說,許之洞也是大長老的兒子。”
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一柄傳訊玉劍,輸送了訊息,張開手,傳訊玉劍被飛空而去。
然後看向柳眉道:“告訴萬武兵,不換地方。讓他對那十六個小子嚴厲一些,不要怕。”
許之洞的洞府。
洞府門沒關。
兩口子沒顧上,正忙著準備各種去看女兒的東西。一柄傳訊玉劍穿過洞府大門飛了進來。
“誒?又有傳訊玉劍。”
許之洞探手抓住,灌注靈力。便從傳訊玉劍中傳出來宗主高雲清的聲音:
“許之洞,念許平安年紀還小,這次就算了。你們也不必去礦山教訓他了。”
許之洞茫然道:“去……去不了了。”
雲無敵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迅速地將給兒子準備的東西裝進了儲物戒指,然後抓著兩柄傳訊玉劍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走走,我們現在就走!”
許之洞茫然地跟著夫人走出了洞府,許夫人將洞府大門關上,然後將第二柄傳訊玉劍往地上一扔,抬起右手中握著的第一柄傳訊玉劍道:
“我們拿著這柄傳訊玉劍,現在就去礦山。全當第二柄傳訊玉劍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了。”
“對哦!”許之洞大喜:“走,走,現在就走。”
“嗖嗖……”
兩個人沒影了!
隻剩下一柄傳訊玉劍跌落在洞府門前的塵埃裏。
礦山。
木屋。
此時許平安一個人獨自坐在木屋內的椅子上,桌子上擺放著四個巴掌大的玉瓶。這四個玉瓶原本是放淬體丹的。是她父母給他準備了一堆淬體丹中的四瓶。但此時這四個玉瓶中裝的不是淬體丹,而是從那個石潭內收集的液體。她剛剛將四個玉瓶內的淬體丹倒出來,放在儲物戒指內,然後從自己做的木桶內到了四瓶液體。
此時她的神色在猶豫。嘴裏念念有詞。
“我看那靈蛇都喝了這個液體,那……人也應該能喝吧?”
“內服是不是要比泡澡效果更好?”
“隻是……那蛇在這液體內泡過澡,我也在這裏泡過澡,我還在裏麵放過屁。給萬钜他們喝,是不是有些不好?”
然後又自己搖了搖頭。
“不能那麽說。”
“如果這個液體十分有效,能夠幫助他們盡早感氣,離開這裏,那是幫他們!”
“不!”
“那簡直是對他們有恩。”
“更何況……”
“我不說,他們又怎麽會知道?”
許平安起身走出了房門,很快,便帶著四個小夥伴走進了木屋,而且將房門關上。帶著小夥伴來到桌子前,手指著四個玉瓶,將聲音壓低得不能再低: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
看著許平安神秘的神態,又聽著她那壓低的聲音,四個小夥伴也嚴肅了起來,壓低著聲音道:
“不知道!”
許平安依舊用神秘而極低的聲音道:“這裏麵裝的是天材地寶,極其珍貴的那種。叫作……叫作九天玄乳。”
“九天玄乳?沒聽說過啊。”
“那是你們孤陋寡聞。”許平安鄙視道:“現在我分給你們每個人一瓶。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這種極其珍貴的天才地寶,會被你們引來殺身之禍。”
四個小夥伴紛紛點頭,然後滿臉感激:“還是大姐頭好,大姐頭,你從哪兒弄到的?”
“這你們就別管了。記住,便是我們的父母都不能告訴他們。”
“嗯嗯!”
“記住,下麵我要說的話更重要。”
“你說,你說。”
“一次隻能夠喝一滴。然後循序漸進。多喝一滴,也許你們的身體就……”許平安握著拳頭,猛然張開:
“砰的一聲就爆了。”
“真的嗎?我不信!”萬钜抓起一個玉瓶,打開蓋子,就準備給許平安炫一瓶。
許平安一把抓住了萬钜的手臂:“你想死啊!”
一旁的顧肖卻是顧慮重重地看著桌子上的玉瓶,然後又向看傻子一樣地看著萬钜道:
“萬钜,你傻嗎?你知道這玉瓶內裝的是什麽?你就敢炫一瓶?是尿你也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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