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腰為什麽會這麽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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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當什麽了?”
被羞辱的憤怒一瞬間席卷了時檀的心頭,他大聲地回應道:
“我雖然清貧,但是並不是你們的玩具,我會賠償所有的損失。”
“不是玩具,穿這麽S幹什麽,故意打碎東西,不就是想要引起我們的注意嗎?”
栗發男生蔑視道:“你知道香檳塔的價格是多少嗎?一杯酒,足夠你一年的學費。”
剛才試圖償還所有債務的時檀愣在了原地,雪白臉頰上因為氣憤浮起的紅霞褪去,臉色變得煞白。
特優生免學費入學,所有的學費由學院一並承擔。
時檀見過錄取通知書上的天文數字,一長串的零連數都數不清楚。
竟然隻是香檳塔上的一杯酒水的價格。
時檀知道自己賠不起,不要說整座香檳,就算是一杯酒水,都需要他不吃不喝奮鬥十幾年才能打工償還。
可他有骨氣。
他已經踏入了聖埃蒙公學,就應該跟所有人一樣都是平等的。
至少在這座學院裏,學生之間不應該充斥著階級壓迫和赤裸裸的霸淩。
縱使心知肚明,無法償還,知道衝動答應會讓自己陷入深淵,時檀依舊揚起了頭,維持著最後一點殘餘的驕傲:
“我會賠.....”
“不用你賠。”
身後的人群不知何時散開,環形花海之中,霍崢緩緩走了下來,黑色大衣筆挺鋒利,勾勒出極其優越的肩線。
他實在長了張冷峻帥氣的臉,哪怕是輕挑著眉頭,語氣沒有溫度。
同那雙漆黑瞳仁對視時,時檀依舊覺得心髒沒由來加快了一拍。
主角見麵了。
淪為路人的沈清辭輕輕勾著唇角,單手握著一杯酒,搖晃著酒杯。
淡金色的酒水滾落,將淡色的薄唇染上了幾分濕潤的豔色。
他對這出霸道軍痞子愛上清純倔強小白花的戲碼不感興趣。
如果他是時檀,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中。
在階級分化的貴族學院裏麵談平等,才是最為可笑的一件事情。
盡可能挽回損失,降低身上的負債,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隻可惜時檀的腦子沒有開竅,並不懂得骨氣並不如錢重要。
時檀還在和霍崢糾纏不清,已經進展到開始大聲對著霍崢嗬斥,一臉倔強說著自己不需要幾個醜錢的程度。
沈清辭十分滿意。
如果彈幕沒有騙人,主角受出現了,且F4會被他吸引。
那麽作為點綴的沈清辭,隻需要盡可能遠離這些人,就能平安完成學業。
喜提一個好消息,作為慶祝,沈清辭端起酒杯,往嘴裏又灌了一口。
交換的邀請函除了可以鞏固他的身份以外,能在場上多喝幾杯平時喝不到的好酒也不錯。
下個學期開設的課程裏,可有對酒水的品鑒。
沈清辭不想花費多餘的費用去提前購置酒水做功課。
將喝完的酒杯重新放置回托盤裏時,他的姿態甚至比那些少爺小姐更加的優雅。
酒杯觸及了托盤,發出了哐當的聲音。
沈清辭轉身欲要離去,忽然察覺到讓人極為不適的感覺。
似乎有一種黏膩潮濕的氣息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滑過肩頸,側臉,最後落在了唇瓣上。
過分灼熱,好似要將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徹底燙傷。
沈清辭尋光望去,兀然同漆黑視線碰撞。
應該跟時檀糾纏的霍崢輕舉著手。
戴著半截皮質戰術手套的手握著酒杯,強勢攥緊,讓沈清辭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感。
好似對方握住的並不是酒杯,而是.....
他的脖子。
強烈不妙的預感,讓沈清辭選擇側身離開人群。
他的身形清瘦,一開始到來時,因為身份緣故,引起了一部分人的關注。
但在眼前這出F4愛上清純小白花的大戲之前,沒有人會將多餘的視線分出,也為他爭取了更多離開的空間。
如果是往常,沈清辭絕對不會選擇直接轉身離去。
逃離不是他的作風。
麵對惡狼時選擇退讓,隻會讓對方撲上來咬斷自己的脖頸。
但微妙的預感,讓沈清辭選擇遵從直覺。
幫助他無數次在十八區的混亂之中,躲避了催債的債主的直覺,這一次並沒有起到效果。
謹慎避開了宿舍樓,選擇去圖書館裏休息的沈清辭。
隻是一個轉身的瞬間,就再次感受到了身後灼熱滾燙的視線。
不,不單單隻是視線。
對方的手撐在了台麵之上,沈清辭的後背緊貼著對方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軍裝紐扣壓在背脊上的觸感。
應該在宴會廳中,成為人群焦點的霍崢,出現圖書館的洗手間內,單手擋住了沈清辭所有的退路。
他輕垂漆黑狹長的眼眸,居高臨下地審視沈清辭。
一如上次古堡相會,沈清辭掐著他脖頸時的審視。
“好久不見。”
霍崢神情憊懶,漫不經心,身上陡然出現的壓迫感卻讓人無法忽視:
“你似乎很害怕我。”
“任何一個直男被男人抵著背,都不會感到享受吧。”
沈清辭神色沒什麽變化,被人禁錮在懷中,依舊保持著清貴傲慢的姿態。
霍崢見過許多自持身份,傲慢無比的人。
但沒有哪個像沈清辭一樣拿捏得那麽好,讓人既覺得高不可攀,又覺得他清冷到不可觸碰。
他私底下想起沈清辭的時候,總覺得沈清辭身上古怪的很。
像他們這種階級的人,窮人富人都見了不少,已經到了對財富和權勢都麻木的程度。
沈清辭看上去清高孤傲,似乎身價不凡,但總有些小細節,帶給他一種微妙的虛假感。
就好像一切都是沈清辭的偽裝,對方隻是單純貪慕虛榮。
在心裏給沈清辭貼上了假貨的標簽。
見到沈清辭的時候,又總是忍不住被沈清辭吸引。
聞起來好香。
穿著製服的腰為什麽會這麽細?
所以當他隔著透明落地窗,看見沈清辭的身影以後,鬼使神差來到了原本不打算出席的宴會主廳。
更近距離地看見了沈清辭,貼近沈清辭。
同樣的,瞥見了托著酒杯時,那雙仿佛寒冰般的眼眸。
他在不屑。
多麽神奇。
一個連邀請函都需要費盡心思得到的人。
一個連貴族身份都未必屬實的學生,竟然用不屑的眼神看向了他。
好似他正在上演一場可笑的鬧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