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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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舟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述此刻的心情。
他跟景頌安跟了那麽久,從來沒見過景頌安瘋成這樣。
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都不重要了。
震驚已經要徹底將他吞沒。
景舟一會看景頌安,一會看看底下融入人群中的沈清辭。
怎麽看都沒辦法翻出一朵花來。
在他眼裏,沈清辭好看是好看,但再怎麽好看,都不是景頌安心儀的類型。
清冷死裝類型的酷哥到底有什麽好玩的?能把景頌安迷成這樣。
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為了自己的前途鬥膽開口:
“哥,你悠著點,你要是真喜歡他,就把他捆回城堡裏玩個夠,等你玩膩了,自然就不愛了,千萬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我知道。”
景頌安的表情似乎恢複了正常,重新變成了高高在上,矜貴到不屑於為任何人彎腰的繼承者:
“你去找醫生上藥吧。”
語氣溫柔,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並不存在。
景舟不敢招惹他,隻好暫時離去。
度假酒店的貴賓層到下麵有一段距離,中途需要穿過一條廊道。
景舟路過時,聽見其中一間房發出了嘶啞的喊聲。
他從縫隙間看去,男人已經被打到血肉模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男人俯趴在地麵上時,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景舟的方向,喊出了幾句意義不明的話。
景舟麵色如常,將沒關緊的房門重新合攏。
卡斯特家族的榮譽將會承載在景頌安一人身上。
不管景頌安要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他隻希望景頌安不要沉淪太過。
他剛才說的話未必不屬實。
沈清辭就是個冷心冷肺的人。
海嘯剩下的餘潮沒有第一波聲勢宏大。
被困在城堡中的學生,陸陸續續被接到度假酒店中。
因為海水圍困,他們需要在度假酒店再待上一段時間。
度假酒店環境設施優美,有些沒玩夠的少爺小姐,很快便忘記了災難帶來的恐懼。
確保自身安全無憂的情況下,轉而將度假酒店當成了遊學第二場所。
餐廳內擺滿的圓桌,露天餐吧之外被風吹拂的花蕾。
海風鹹濕陰冷的氣息同樣被吹走。
再度被酒水的芳香覆蓋。
各式各樣的舞會和娛樂活動在酒店內舉辦。
玩瘋了的少爺小姐有無數種方式能讓自己重新開心。
過於密集的情況下,一些原本無法碰麵的階級,也在短時間之內不斷重逢相聚。
生活習慣的衝突以及對彼此的怨懟不滿,全都在密閉的場所裏發酵。
已經有不少特優生因為不慎得罪高階級學生被教訓了一頓。
也有些v3級以上的學生,莫名其妙發現自己的東西遺失,或是出門時被人惡搞了一通。
這些戰火全都掩埋在歡慶的外表之下。
更多人則是將凝視的目光投向了為首的人身上。
F4裏的三位未曾參加此次海島遊學。
唯一參加了的景頌安,自然吸引人無數目光。
學生之間開設的賭局之中,最為暢銷的便是景頌安在危急關頭中,會對誰更加青睞。
其中大部分人都將賭注押在了時檀身上,隻有小部分的人押寶沈清辭。
沈清辭起先並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
直到他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錯覺。
沈清辭外出時,總是感受到有人盯著他。
聖埃蒙公學內的其他學生迫於他的名聲,不敢同他保持得太近。
眾人的視線之下,一道更為灼熱的視線格外明顯,總是如附骨之蛆一般黏著他。
他試著減少了出門的次數,出現在人群中的頻率降低。
果然,讓人感到極為不適的目光也逐漸消失。
沈清辭確定這是錯覺,開始維持著盡可能少與人打交道的頻率。
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麽難事。
跟聖埃蒙公學其他學生喜好社交的特征不同。
因為很艱難才從十八區爬上來,沈清辭的每一步都需要慎重再慎重。
習慣獨處是最好拒絕露餡的法寶。
他等待著折返,回到聖埃蒙公學,融入大海一樣徹底在學院內將自己隱匿。
對方似乎也對他失去了興趣。
在他長久地躲避以後,視線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
直到沈清辭再一次帶著一袋子的食物回來。
推開房門時,發現自己的床上多了一條鏈子。
純金鑲嵌的腰鏈,中途掛著紅色的寶石,像血滴子一樣熠熠發光,卻出現在了他的床上。
給他送禮物的人,絲毫不避諱強闖房間的罪行,堂而皇之地在腰鏈旁邊留下了一張卡片。
沈清辭將撕碎的卡片和鏈子一塊丟進垃圾桶裏,站在窗台前抽完了一整支煙。
煙霧繚繞消散,沿著他素白的臉頰溢出。
將煙頭摁滅,沈清辭拉上窗簾,將門反鎖,提早上床入睡。
月光穿過薄紗,從縫隙間落在了地毯上,將花紋鍍上月光般的銀邊。
床榻微微凹陷下去了一塊。
少年的視線掃過了絲綢睡衣,在勁韌的細腰上徘徊了許久。
低頭靠近,金色鏈子緩慢係在腰身之上。
微弱的涼意靠近。
呼吸灼熱滾燙。
沈清辭眉頭輕皺,清冷的麵孔上浮現出令人遐想的薄紅色,連眼睫都在不斷地顫動。
似乎即將被淚水浸濕。
指尖似乎同樣在顫抖。
少年的呼吸聲更重,幾乎是控製不住的喘息之聲,
他的眼神愈發癡迷,色澤淺淡的鳳眸晦澀。
想要低頭再靠近一些時,察覺到了一陣危險的逼近。
原本應該束縛在沈清辭腰身上的金鏈調轉了方向,死死扣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血紅的寶石墜子尾椎向下垂著,像是靈蛇一般設計的款型,成為了足夠殺人的凶器
隨著鏈子不斷的收緊,少年分明感覺到了即將窒息的威脅。
金鏈再一次收緊,在脖頸上勒出了重重的一條紅痕。
脖骨被壓迫到幾近斷裂,發出了脆弱又不堪一擊的聲音。
月影勾勒出了沈清辭沁透薄汗的脊背。
他漆黑的發絲掃過冰冷薄涼的側臉,連吐出的字音都沒有一分溫度:
“卡斯特家族的繼承者,竟然喜歡在深夜爬男人的床,你是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