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又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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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子自己烤的。”
霍崢:“.......”
霍崢莫名被氣笑了:“愛吃不吃”
他憋著一肚子火,準備將東西拿走時,身旁又多出了一道身影。
“味道還行。”
味道還行?
就隻是一句還行?
他辛辛苦苦練了好幾天,別人搶彈藥搶武器,他滿地圖跑就為了從別人手裏搶調料。
好不容易做出來的烤雞,就得到沈清辭一句還行的評論。
霍崢覺得自己還是好臉給多了。
他凸起的喉結上下鋒利滾動,想要回擊沈清辭兩句時,看見了沈清辭擰緊的眉頭。
沈清辭冷白修長的手捂在胃部的位置,安靜了許久。
“有那麽難吃嗎?至於給你吃成這樣,”
霍崢掀起了不耐的眼眸,朝著沈清辭靠近了一些,這一次是幾乎貼在沈清辭身邊的坐姿。
背包裏的毯子被他翻出了一床,丟在了沈清辭身上:
“蓋著。”
沈清辭的回答也很簡單。
他丟了回來。
丟回來的毯子落到了膝蓋上,霍崢的眸色隨著沉了下去,笑容驟冷:
“沈清辭,你是不是故意惹我?”
“別想太多。”
沈清辭拋下一句話就回到了山洞。
徒留霍崢一個人在原地待著,吃了一半的雞腿變得索然無味。
霍崢修長脖頸上青筋突起,周身縈繞著的都是戾氣。
剩下的肉被霍崢丟進了火裏,飄散出來的烤肉香味,也不知是否會引來深夜中的野獸。
但現在不管出現什麽。
隻要落到了霍崢手裏,都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隻可惜一隻野獸都沒來。
霍崢一身戾氣無處宣泄,最後又回到了山洞。
他沒打算讓沈清辭好過。
回到山洞時,卻發現沈清辭這一回睡在了靠裏的位置。
山洞裏的位置很有講究。
霍崢以獻出能力換來的臨時組隊關係並不牢靠。
每到晚上睡覺時,沈清辭都會睡在最外層的位置。
表麵上看是守在了最危險的地方,實際上純粹是沒把霍崢當人看。
不僅防範外麵的野獸,連帶著霍崢一起防備。
隻要霍崢稍有舉動,沈清辭下一秒就會直接掏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放在地上的睡袋沾染了灰。
霍崢半蹲下身子,看著沈清辭躺在裏麵的姿勢,嗤笑了一聲。
他又不是什麽很好哄的人。
沈清辭天天給他甩臉子,下他的麵子,以為睡在裏麵衝他撒嬌,他就會進來陪沈清辭睡覺嗎?
癡心妄想。
叢林到了夜晚溫度驟降,沈清辭身上的寒意全然消失。
他進睡袋前沒加毯子,現在身上卻多了一層負重,是誰給他蓋的不言而喻。
沈清辭抬眼看去,清冷的眼眸輕垂,眼底全都是冰冷的諷意。
手表上的光盤閃爍了一下,定格在了最下麵倒計時的數字上。
倒計時十天。
沈清辭的點數已經排進了前三。
壓在他前麵的另外兩人,全都是v1級的三年級學生。
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分外眼熟,似乎在學院內擁有屬於自己的派係,擔任了橄欖球社的社長。
他的點數增長最不正常。
從一開始的厚積薄發,再到後麵的突然增長,更像是伺機狩獵了許多人。
最差的情況,是對方有一支護送奪冠的隊伍,以不正常的手段取得了點數。
聖埃蒙公學不會對成群結隊協助一人狩獵的行為有任何意見。
隻要利益交換的足夠,借助他人力量同樣是能力的體現。
留給沈清辭的時間不多了。
沈清辭向來秉承著時間寶貴的原則。
如果有人的時間不寶貴,那是因為對方是無所事事的廢物。
例如有時間抓雞抓鴨的霍崢。
像他這樣的天才,每分每秒當然是相當珍貴。
要麽就不參加狩獵日,既然參加了,那就凡事要爭第一,事事要做最好。
他的全a履曆上不允許出現第三名的恥辱。
他把所有時間都用來刷點數,直到今天,才終於有空空出手,去清理一下敢把他拿來做局的垃圾。
偌大的狩獵場之中,要找到一個藏匿於其中的人很難。
但要找到宋墨鈞,對於沈清辭而言很簡單。
聖埃蒙公學配發的組隊手牌,最終目的是為了讓學生領悟到團隊合作的意義。
狩獵的協助,背後的依靠,共同享有團隊點數。
以及——
提前離場的權力。
沈清辭按下了撤退的申請鍵。
短信從手牌中發送,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沈清辭等到了他要見的人。
一道側影修長、清瘦,宛如沉默的雪鬆。
宋墨鈞清俊的臉上是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溫柔。
他看向沈清辭,眼神像是浸潤了一場無聲的春雨:
“想找我可以直接聯係我,不用像個孩子一樣鬧脾氣。”
沈清辭坐在樹上,需要垂首才能看清楚宋墨鈞的眼。
他從不喜歡直勾勾將眼神拋到對方身上。
一是因為沈清辭裝,裝貨不需要平等看待每個人。
二是因為有些人的眼睛不能看。
輕飄飄的,好像所有人都納進了眼裏。
總是那般溫柔和善,好似不會對任何人輕易動怒,實則裏頭裝著的隻有傲慢與輕蔑。
要是被表象所迷惑,隻有一個慘字可以描述下場。
沈清辭凝視著宋墨鈞的眼睛,慢慢地、唇角落下來一個冷然的弧度:
“偷偷在我身上下藥,這就是你所謂的合作。”
宋墨鈞沒有有犯錯之後的無措,他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連語氣都沒有分毫變化:
“非常時間使用非常手段,是達到目的最好的辦法。如果有可能,我也並不想對你用這種方式。”
宋墨鈞輕歎了一聲:“是你太不乖了,清辭。”
“別叫的那麽惡心。”
沈清辭冷冷的掀起眼,烏黑的眼睫清晰如水墨畫:
“像條狗一樣聽你的話才叫做乖?你在我身上下藥的時候,有想過會被我報複嗎。”
“至少結局不錯。”
宋墨均輕笑了一聲,墨色的眼眸裏滿上了戲謔,溫溫柔柔的語氣:
“阿崢的性子太別扭,絕對不可能承認心裏在乎誰,如果不刺他一下,他又怎麽會對你有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