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 特殊類別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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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音調,學生卻覺得滾燙無比。
他在沈清辭走開之前問:“你身上的肩章是選手的徽章,你是什麽比賽的選手,我想看你的比賽。”
應該是藝術類別的比賽。
在沈清辭回答之前,學生已經替沈清辭選好了適合他的種類。
再不然就是學術科的競賽。
學院聯誼賽比賽項目繁多,光是種類就分出了六十多種。
屬於學術類別的比賽,觀賞度不高,隻能看見學生做題時的樣子。
但是對著這樣一張臉,學生覺得就算看著沈清辭寫字也頗為賞心悅目。
“拉力賽。”沈清辭平靜道。
“原來是拉力賽啊,我就說你適合......”
學生說到一半的話中途停住,他不可思議地看向沈清辭,聲音直接飆高了好幾個分貝,“拉力賽!”
作為以藝術類聞名的貴族學院,賓斯坦學院裏麵的學生,參加的競賽大多數同藝術類別相關。
例如攝影,素描,舞蹈之類的競賽。
為了要保證均衡比賽,每個學院之間有固定的參賽名額。
每一年都被壓在底下猛打的賓斯坦學院,最害怕的就是隨時有可能出現危險的拉力賽。
將近一周的跑圖和長時間對於身心的折磨,來自於風沙對於身體的未知威脅。
每一處都對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們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參加拉力賽的學生翻來覆去都是那麽幾個,每年都沒有變動,能跑完整場拉力賽事,都足夠賓斯坦學院的載歌載舞。
這樣的一場賽事,學生無論如何也無法跟清瘦高冷的沈清辭結合在一起。
他的眼神沒了落點,先慌亂掃過沈清辭的眼眸,瞳孔,又落在了弧度漂亮的唇瓣上,最後隻能往下滑,看見了脖子上戴著的項鏈。
項鏈垂落在鎖骨的凹陷處,凹陷的閃爍著星星光芒。
是由肩章改製而成的項鏈。
五大貴族學院中,隻有聖埃蒙公學使用肩章進行階級劃分。
沈清辭屬於聖埃蒙公學,又說是來參加拉力賽的選手.....
“你是沈清辭。”學生驚愕道,“居然是你......”
學生沒有得到任何回複,想來前麵一句交談,已經耗盡了沈清辭所有的耐心。
他轉身離去,隻剩下學生站在原地。
被刪除的圖片出現在素材庫中,像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海邊鹹濕的風吹在臉上,將發絲吹到浮起來,酥麻地蹭過臉邊。
學生頗有些恍惚地回到宿舍。
因為心不在焉,還不小心敲響了隔壁的房門,見到了陌生的麵孔之後,才回了神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巨大的遊艇一共五層,三層分為了住宿區,參賽選手單獨一間房,非參賽選手三人一間。
跟他住在同一個宿舍的都是好友,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其中一人直接從床上伸出手來拉扯他:
“想什麽呢,心不在焉的樣子,過來押寶投票,隔壁那幫軍校生煩人的要死,要不是他們這次的拉力賽找了外援,誰願意看他們在論壇上發什麽保衛帝國,真以為自己當過幾年義務兵,就一生老兵情了嗎?”
學生低頭按著相機,定定地盯著那一張重新恢複的照片,慢半拍地回應道:“什麽外援?”
“你不知道嗎?”
坐在床上的室友伸了半個身子出來,勾著他脖子,去看他到底在看什麽東西,嘴裏絮叨地抱怨道:
“帝國軍校那幫家夥想拿獎項又沒本事,體育類競賽跟聖埃蒙公學不分高低,學科類競賽完全比不過聖埃蒙公學。”
“據說他們為了讓排名好看點,今年破格開放了幾個特殊類專業技能招生組,其中就有拉力賽,好像特招了拿過國際賽事獎項的學生進來,有一個特別出名,叫做陳....”
“陳衍。”學生說道,“那家夥就是個瘋子,玩起車來不要命,請這種臭名昭著的賽車手來參加比賽,對別的學校真的公平嗎?”
“你激動什麽。”
室友一臉莫名:“不管是誰贏都輪不到我們學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學校那幫半吊子有多不靠譜,指望他們跑出名次,他們隻會告訴你,開車途中好像看見了上帝降臨在路邊的燒烤攤上。”
學生死死抓著攝像機,態度並沒有因為室友的寬慰而有所緩和。
他幾乎是有點憤怒地拍了下床板,大聲說道:
“聯誼賽是為了體現各高校學生的綜合素養,這種不公平的競爭真惡心,舉報通道在哪裏?我現在就要去舉報。”
室友的嘴角抽了抽,看他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什麽怪胎:
“少來這一套,是不是哥昨天喝可樂的時候忘記給你帶了,是你爸說你不能喝這種低級劣質的飲料,跟我有什麽關係?別抱著你的破相機了,來,我幫你拿著。”
學生握著照相機的手沒抓住,直接被室友奪了過去。
原本隻是打算將相機放回架子上的室友,看見了上麵亮起的屏幕以後,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你上哪找的模特!我怎麽找不到這麽帥的天菜。”
“別亂看。”學生一把搶回相機,揣在懷裏道,“反正這場比賽就是不公平。”
遊艇行駛到公海,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麵被打破。
踩著的地麵都是晃蕩的,能同時感受到微微起伏的波浪。
沈清辭前往一區時,同樣乘坐過遊艇,不過距離現在的遊艇終究還是有差別。
影音室、休息區、室內遊泳池......
豪華版遊艇幾乎相當一個巨大的城堡。
足夠滿足人類在上麵生存的所有娛樂需要。
而沈清辭當時乘坐的遊艇隻起到載客的作用,
狹窄的客艙人擠人,海風鹹腥的味道以及遊客身上幾天沒洗的汗酸味融合,叫人聞之想吐。
現在的環境好的不是一星半點的。
穿過長廊麵對晃蕩的波浪,沈清辭的眼神沒有波動。
直到長光盡頭出現了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算不上高大,甚至可以說是略有些矮小。
花白發絲梳理的一絲不苟,鏡框眼鏡下麵是一雙極其睿智而又狹長的眼睛。
是應該出現在聖埃蒙公學實驗樓的蒙卡教授。
夕陽輕輕披在了他的肩上,將矮小的身影似乎拉的高挑了許多。
沈清辭站在原地沒動,風吹動著發絲,拂過臉頰。
微弱的模糊光影由遠到近。
蒙卡教授健步如飛地走了上前,用拐杖敲了敲沈清辭的小腿,板著臉說道:
“臭小子,見到我你很不高興嗎?這是什麽表情?”
“高興。”沈清辭低聲道,“教授,你怎麽來了?”
“不是說好了,等你打進決賽,我們夫妻倆就一起來看你的比賽。”
“但是。”沈清辭停頓了一下,“您不是要管理學院內的競賽嗎?”
“那種水平的競賽根本就用不著我出馬,隨便哪個有職稱的老師去就行了。”
蒙卡教授嘴巴一如既往的毒,要是讓替他上班的同事聽到了,估計會給這小老頭背地裏增加不少惡劣的名聲。
但他顯然不在乎。
見到他這一麵的沈清辭也不在乎。
“師母呢?”沈清辭問。
“她上船前非要吃完昨天的鳳梨派,現在應該有點不舒服,在床上躺著,晚點我再帶你去看她。”
蒙卡教授用拐杖勾了下沈清辭,率先踏一步,走在了前麵:
“上了遊艇就應該享受一下,走,去遊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