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好囂張啊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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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承允說了這句話,就意味著他接下來是真盯上了沈清辭。
吳乾歎了口氣,想了想沈清辭那張清冷疏離的臉,又覺得自己的心也有點麻麻的癢。
但那種感覺就是很短暫的一瞬間,很快就被其他新鮮的刺激覆蓋。
吳乾跟著池承允連著蹲守了數日,依舊沒有任何所獲。
那一天來球場的沈清辭就像是曇花一現一般。
短暫出現又再次消失。
等吳乾快要將沈清辭拋之腦後時,他們又再一次遇見了沈清辭。
這一次的相逢更像是命中注定。
十二區再一次下起了暴雨,這一次的雨甚至帶來了台風。
對於各類設施都十分拙劣的地方來說,密集緊湊的建築後麵,是為了節省成本,采用的各類劣質水泥鋼筋。
一切都有可能成為台風底下被摧毀的一員。
但這種惡劣的天氣,不會對池承允造成任何影響。
哪怕是被發配到十二區體驗生活。
吳乾和池承允就讀的貴族學院,也是整個12區最頂尖的藝術類院校。
他們的衣食住行,個個都是頂級的享受。
哪怕是被風吹斷的樹枝砸在車上,也不會讓車內的少爺們有分毫的損傷。
盡管不受影響,但並不意味著生活不會因此受阻。
高爾夫場不再對外開放,為了保證安全,連路邊的交通也受到了阻礙。
池承允再次見到沈清辭時,對方正靠在休息區抽煙。
單支售價能達到六千元的煙,邊緣上貼著的金箔,低調的彰顯著其身價。
那樣昏暗的視線之中,金箔隨著修長指尖的晃動,出現了斑駁虛影。
池承允用手撐著台麵的邊緣,克製著,不讓自己的視線太過於明顯,衝著沈清辭笑道:
“為了慶祝我們再一次相遇,我想我應該送你一個禮物。”
他抬起手,昏暗的光線下又多了一個閃爍的東西。
那是一隻手表。
上麵刻著英文字符耳熟能詳,來自於國外知名品牌。
表盤裏鑲嵌著冰藍色的鑽石,是高端係列的定製款。
這麽一隻表,單售價可以達到上千萬。
隨手送出上千萬的禮物,當真是非常足夠的交友禮物了。
池承允並不在意這次表的售價多少,他覺得沈清辭配得上這隻表的價格。
給低了,那反而一種玷汙。
他的視線一直也在了沈清辭身上,從輕抬起的下頜一直落到了手骨上。
這樣的一隻手戴上名表,並不算辱沒。
他舉著表,耐心等待著沈清辭的回複。
僵持的氛圍從沈清辭接下手表的那一刻消失。
“你叫什麽?”
沈清辭的語氣很淡,這種冷靜到了極致的感覺和接受示好的動作形成了強烈反差。
池承允甚至覺得自己腦子都在那一刻亢奮了起來:
“我叫池承允,去打球吧,玩玩台球怎麽樣?”
闖過幽暗的廊道,台球俱樂部混雜著酒水的氣息。
池承允上次在沈清辭手裏吃了虧,以對方的打高爾夫凶狠的姿態,他要是邀請沈清辭玩對抗類的遊戲,大概率身上得掛彩受傷。
他是來泡人的,可不是為了把自己栽進去。
於是這一次選擇了更為謹慎的台球。
球桌上的碰撞不會打到人。
他也不會被球嚇到心髒暫停。
如果沈清辭球技不佳,他可以俯在沈清辭的身上,用手指頂著修長的指尖,教他如何用球杆一杆進洞。
池承允將一切都盤算的很好,為此特意找了沒有包場的高級俱樂部。
並不單屬於他們幾個人的環境,隱私的界限感被打破,能讓一個充滿戒備心的人,在喧鬧的環境裏融入其中,對他放下戒心。
池承允大概這輩子都沒這麽耐心的狩獵一個獵物。
他希望沈清辭能滿足他的所有幻想,讓他在狩獵途中並不感到無趣。
燈光落下的頻率,剛好恰好照亮了沈清辭蒼白的肌膚。
池承允微微靠近沈清辭,哼哼的輕笑了一聲,問道:
“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他們把你送到這裏來,不擔心你出事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沈清辭語調平靜,“帝國境內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嗎?”
“好囂張啊沈少。”池承允借著說話的姿勢,靠沈清辭更近,視線幾乎是肆無忌憚地滑過沈清辭的側臉。
真是白,跟塊冷玉似的,就是不知道摸起來是不是一樣的觸感。
“沈少背靠著的是那座大山?我家裏在一二區都有些關係,不如自報一下家門,說不定我們兩家還是世家,彼此見過呢?”
“是嗎?”
“當然。”
池承允語氣越發熟稔,握著沈清辭微涼的肩線,嗓音鬆懶:
“我是池家的人,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應該聽過我大哥的名字,池瑞。”
這個名字確實足夠響亮。
沈清辭惡補的一區關係網之中,這個名字的出現概率十分之高,幾乎可以排進權貴青年榜的前五名之中。
世家關係互通,彼此之間的商務往來更是成為了一條規避的閉環。
相識的幾個世家,彼此都知道家中小輩的存在。
哪怕是有隱世的家族,即便家中的子輩並不知其姓名,但隻要提及家族的稱呼,便可以輕易地鎖定繼承者。
這是一道送命題。
沈清辭回答的稍有差錯,或者信口胡說,經不起任何考驗的身份,就會在短時間內被戳穿。
擁有絕對權力的世家,哪怕是尚且稚嫩的繼承者,都有絕對的權勢,能夠在12區當土皇帝,徹底將沈清辭束縛。
隻要他答錯一個字。
“怎麽不理我了?”池承允的動作愈發的肆無忌憚,“是不方便說,還是不敢說.....”
砰的一聲。
台球隨著揮杆的動作散落開來。
沈清辭壓低杆,出杆的動作又快又穩。
池承允沒說完的話被打斷。
他看向沈清辭,每顆球都精準地打進了球袋之中。
精準度簡直強到恐怖的程度。
周圍聊天打球的客人們,視線也逐漸向著此處聚集。
台麵上的球越來越少,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台桌上隻剩下是最後一顆球時,沈清辭彎腰俯身,純白的襯衫在他腰腹處繃緊,又隨著皮帶係緊的弧度,勾勒出腰腹線條。
球杆瞄準了那顆球。
一杆入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