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身邊怎麽總是那麽多.....
字數:4448 加入書籤
呼吸聲似乎透著熱意,沈清辭微微仰起頭,對上了霍崢漆黑的眼眸,他的製服上戴著軍部裝飾,從肩章處垂落相當,也顯出了幾分人模狗樣似的禁欲。
沈清辭抬起手,直接掐著霍崢的領帶,淡薄優美的唇瓣微動:
“跟你有什麽關係?”
霍崢臉上掛著冷然的笑意,呼吸因為沈清辭拉拽的這一下失常,他低聲說道:
“你這段時間都跟景頌安待在一起?他家有那麽好住嗎?比賽完了都流連忘返,沈大校草要不也賞臉來我家住住,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個房間,跟我挨在一起。”
沈清辭懶得搭理他了,他鬆開了禁錮住霍崢的手,大有讓對方自便,他先行離開的姿態。
霍崢見沈清辭想要起身直接離開,聲音壓得更低。
他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宋墨鈞和景頌安,連周圍旁觀者的視線,他似乎都完全不在乎了。
“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嗎?你看誰都行,為什麽不能看我呢,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句話?”
“我心裏難受,沈清辭,我心裏憋得慌。”
沈清辭沒做出反應,離得近的學生已經徹底看懵了。
有人和同伴對視了一眼,十分懷疑自己熬夜把腦子熬壞了。
這對嗎?
說好的F4連發兩次紅牌,賽車比賽被沈清辭狠狠打臉,現在應該有的報複行為呢?
誰家報複的行為是發瘋求對方看自己一眼?
宋墨鈞不對勁,霍崢也不對勁。
這場宴會處處都詭異至極。
旁觀者覺得自己多看一眼,都會引火燒身,因為這實在是太過於荒唐了。
宋墨鈞一直保持著安靜,直到霍崢要起身逼近,他才看向霍崢,眼神幽深:
“阿野,冷靜,今天的人太多了,你不希望明天報紙頭條出現霍家獨子跟男人糾纏不清吧。”
霍崢聽到這話,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他並不在意宋墨鈞勸誡的話,報紙算個什麽東西?
誰都沒有資格把他控製,
但是他不得不考慮自己莽撞行為帶來的後果。
如果登上了報紙,最麻煩的不是他家的老爺子,而是深受其擾的沈清辭。
沈清辭已經夠煩他的人,連話都不願意好好跟他說上一句。
要是他再給沈清辭添麻煩,那不是下次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霍崢眼神漆黑幽深,看向沈清辭的時候,連吐出的字眼都透著極度沙啞的質感:
“475房,我等你。”
霍崢終於離去,勸阻了霍崢的宋墨鈞,似乎也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
他端著一杯紅酒,身形鬆散地斜靠,最後回首時,唇角帶若有若無的笑意:
“小安,那麽久不見了,不跟我們一塊聚一聚嗎?”
“不。”景頌安回絕地果斷,“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是嗎?”宋墨鈞沉默了一會,又變回了之前溫柔的樣子,“早點回來。”
景頌安視若無睹,視線一直牢牢地鎖定在了沈清辭身上。
宋墨鈞走開,他便立刻扶著沙發,靠在了沈清辭耳邊,纖細的指尖一直勾著沈清辭的發絲打轉:
“哥哥,我隻是一段時間沒回來,你身邊怎麽多了那麽多條狗啊。”
“那麽多人,是不是我最聽哥哥的話?”
這種拿自己跟狗類比的話語,對於沈清辭來說也是十分的稀奇。
他微微抬眼看去,撞上了湛藍色的眼眸。
景頌安今天把自己打扮的格外優雅漂亮,上半身穿了露鎖骨的蕾絲襯衫,金發紮在側邊,飄逸的衣角似乎透著芳香。
連靠近沈清辭的時候,束發的絲帶都會在沈清辭的脖頸間晃動著,一下又一下,隨著呼吸搖曳,無孔不入地侵占著沈清辭周圍的空間。
那幫人靠近沈清辭的時候,尚且知道什麽叫做分寸和距離。
但對於景頌安來說,這種東西完全不存在。
見沈清辭不回答,他的神情也有幾分苦惱:
“哥哥怎麽不和我說話,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
“你好像很喜歡說惡心人的話。”
沈清辭單手撐著臉,將煙頭撚掉,端起酒杯,修長骨感的手指托著透明的玻璃杯,幾乎堪稱藝術品。
景頌安的眼神都沒辦法從沈清辭身上移開了。
他的目光死死凝聚在沈清辭身上,過分炙熱滾燙,燙到讓人無法直視的程度。
直到那隻修長骨感的手緩緩靠近,沈清辭抬起了手,將杯子壓在了他的唇瓣邊上。
“喝。”
景頌安終於回神:“哥哥,我對這種酒過敏。”
沈清辭臉上的神情依舊漠然,語氣不容置疑:“喝。”
“我喝下去,哥哥會覺得我乖嗎?今天我也有禮物想送給你。”
明明杯子裏是能夠讓自己過敏的成分,景頌安卻依舊用手撐著桌,想要低頭去接玻璃杯,卻被沈清辭抬高的杯口直接倒下。
沒有任何一分憐憫,往下倒灌的酒水,也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苦澀酸甜的味道,含著可能致命的風險,連咽下去的姿態都狼狽無比。
景頌安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酒水,終於還是打濕了他裸露在外的鎖骨。
他的眼神泛著淚光,隔著透明的酒杯,看清楚了沈清辭的臉。
頂端的側影勾勒出了沈清辭修長清瘦的身形.
他就這麽坐在了沙發上,眼神幾乎像是一場激不起任何波瀾的雨。
杯子裏的酒液幾乎徹底被灌下,景頌安已經能感受到喉嚨隱隱發緊。
他的金發糟糕又淩亂,毫無任何顏麵的情況下,聲線依舊透著點黏糊的溫柔。
他扯開領口,讓沈清辭看自己因為過敏泛紅的鎖骨:
“好看嗎?”
沈清辭漫不經心道:“一般,你弄髒我了,滾遠點。”
景頌安當然不願意滾遠一點。
但他同樣有顧慮,不敢在沈清辭的底線上反複橫跳。
一味強取豪奪,換來的隻有被拋棄的下場,霍崢就是最好的例子。
現在沈清辭好歹還願意灌他酒喝,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他不會像那個自大狂一樣,將自己唯一的特殊待遇作掉。
於是景頌安選擇乖乖讓出路。
沈清辭轉身離去。
沙發區域隻剩下景頌安一個人。
他接過旁人遞來的毛巾,輕輕擦拭著脖頸時,聽到有人壓低聲音說道:
“沈清辭也太囂張了,就算連續拿下了兩次冠軍,也不能挑戰您的權威啊,景少,需要我為您做事嗎?”
“你懂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