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那是特殊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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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頌安臉上的笑容尚存,因為沈清辭的特殊對待,讓他說話時都透著幾分溫柔:
    “那是哥哥對我特殊的象征,你該不會也想要,所以故意挑撥離間吧?”
    那人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豐富多彩。
    景頌安懶得跟這幫分不清好賴的蠢貨對話,緊隨沈清辭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舉辦慶功宴的位置,算得上八區最奢靡的酒店。
    上麵一層是為高官以及貴族學生準備的位置。
    以景頌安的身份,足夠分到最上一層。
    但很可惜,他的房間號同沈清辭相隔甚遠。
    雖然同為上層,但他要是繞路過去,還得需要一點時間。
    不過這樣也正好。
    再過一個小時就到12點了。
    12點以後就是淩晨。
    淩晨的月光最美,溫涼月光下的約會,當然不能這麽簡單的度過。
    景頌安為此特意將自己渾身上下都收拾的妥帖漂亮。
    翻找衣服的時候,看見脖子上的紅痕,才想起來應該吃抗過敏的藥物——
    因為太過於激動,他甚至連身上的疼痛都不覺得難受了。
    連收緊的窒息感,都讓他覺得是獨特的證明。
    但是這樣的痕跡終歸是影響美觀。
    景頌安修長的指尖抵著脖子,在泛紅的位置停留了一下以後,蹙著眉頭,開始在衣櫃前翻找起來。
    他這一次帶來的衣服不太多,侍從提前為他放置好的衣物太過於正式,根本不適合去赴一場約會。
    沈清辭喜歡白色,他應該穿著純白,像天使一樣出現在沈清辭的跟前。
    景頌安耐心地在衣櫃前對比著,用手指去調整衣物上的裝飾時,電話響了起來。
    女人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致,接通電話以後,卻壓著脾氣跟景頌安說話:
    “你回國這麽久,怎麽不來看媽媽?”
    景頌安認真地挑選著衣服,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落到鏡頭裏:
    “最近忙。”
    “你在忙什麽?你是不是覺得你離開帝國那麽久,已經能成功接管卡斯特家族,再也不需要媽媽了?明明以前你隻要一回家,第一件事都是來看我。”
    “是嗎?”
    景頌安敷衍地應了一聲,終於勉強挑出了一件可用的衣服,那件純白的絲綢衣物被他捉起來。
    柔軟的質地蹭過指尖,他的唇角也因此多了幾分笑意:
    “母親,你如果想我,可以來看我,不過你需要先通過審批。”
    女人像是被扼住了脖頸一般,一瞬間沒了說話的聲音。
    那所謂的審批,在這段時間內,已經成為了禁錮她的枷鎖。
    她隻是聽到這兩個字,就下意識形成了本能畏懼的反應。
    畏懼......多麽可笑的一個詞匯。
    她以往雖然沒被所有人尊重,但依舊掌握著對景頌安的絕對管理權。
    現在,她卻狠狠地在自己的藝術品上栽了個大跟頭。
    起初將景頌安強製送出國外時,打的是讓景頌安知難而退的想法。
    女人篤定了被自己嬌養到長大,盡管已經可以獨擋一麵,但依舊無法離開母親的孩子,會因為國外的危機感到畏懼,本能蜷縮回她的羽翼之下,最後和她繼續維係著共生關係。
    但她唯獨沒想到景頌安這一次的決心會如此的重。
    卡斯特家族早年發家史上殘留著的遺患,都被景頌安一一拔除。
    景頌安以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速度,將反叛者一一處理掉。
    連帶著將在國外掌控大局的幾位元老級人物和一位私生子,也一並處理——
    直接將人打包送進了能讓人聞風喪膽的d級監獄之中。
    景頌安下手的狠戾程度,連遠在國內的女人都始料未及。
    跟女人同樣反應的還有丈夫。
    隻可惜她的丈夫空有名頭,已經毫無實權,被酒色侵蝕了身體,再也無法處理正常的事務。
    卡斯特家族家族早不複當年榮光,他自然也沒辦法對兒子做出任何製約。
    沒有任何人可以控製住景頌安。
    他就像是太久沒嚐過鮮血味道的毒蛇。
    隻要有人阻擋他前進的道路,他就會用遍布著花紋的蛇身,將人纏裹起來,直到將那人掐到窒息,吞進肚子裏,化為自身的養料。
    女人以為自己可以像往常一樣,輕易掌握景頌安,但事實是她的勸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無論是溫聲細語,試圖喚醒景頌安的意識,還是拔高音量的訓斥,全都被景頌安視若無睹。
    並且因為女人幹擾的舉動,景頌安特意在國內設置了審批處。
    她的每一次消費,每一次外出社交的活動,都會以監管卡斯特家族家產為名義全部審核匯報。
    盡管景頌安為她增添了許多金額。
    但那些金額之下,意味著的卻是絕對喪失的自由,她的所有一舉一動都受製於景頌安。
    同樣也意味著,曾經依賴於母親的孩子已經徹底長大,不僅不再需要母親的庇護,甚至已經膽大妄為到將母親攥緊在掌心之處,讓整個家族隻為他一人的意願行動。
    而這一切的起源。
    隻是為了一個男人......
    隻是為了一個男人。
    女人強撐著自己的尊嚴不肯低頭。
    她安靜地看著景頌安進了浴室,又換了一身新衣服出來,對著鏡子開始擺弄頭發。
    那些柔軟的布料好似成為了鳥雀在身上裝飾的羽毛,眉眼間是藏不住的期待,分明就是要去見心上人的喜悅和慎重。
    太陌生了。
    作為母親的女人重複核對數次,都無法從那張完全一致的麵容中找到自己曾經兒子的模樣。
    她問道:“你不是最討厭別人說你漂亮了嗎,現在弄成這樣是要去幹什麽?”
    “他不喜歡男人。”景頌安以一種輕飄飄的語氣,說著能讓女人心梗的話,“我要是漂亮點,他對我的態度說不定能好點。”
    女人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
    “人家不喜歡男人,你還上趕著去舔他幹什麽?他以後會成家立業,等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你不管做什麽都是徒勞。”
    “他才不會成家立業!”
    景頌安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陰冷,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他收斂了睫羽,似乎再一次變回了平靜的模樣:
    “沒關係的媽媽,我會處理掉任何一個試圖靠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