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殘魂訴秘藏陰謀,血玉引蹤向龍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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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岸邊的積雪被染成暗褐色,王青山俯臥在引靈陣的廢墟中,胸口的煞氣匕首仍在微微顫動,刃身流淌的暗紅煞氣正順著雪水滲入地下。陳羽率先躍出水麵,鎮邪銅鏡在掌心轉出半圈,金光掃過四周三丈範圍 —— 雪地上隻有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順著山林邊緣延伸至濃霧深處,那是安倍川離去的方向。
“氣息斷了。” 陳嶼緊隨其後上岸,定厄玉符在指尖嗡嗡作響,綠光沿著腳印軌跡追出數米便驟然折回,“他用陰陽術掩蓋了行蹤,而且……” 他俯身抓起一把沾血的積雪,玉符綠光映照下,雪粒中竟夾雜著細微的黑色鱗片,“這是式神的鱗片,他召喚了高階陰靈代步。”
蘇清鳶將急救包扔給林默,自己則蹲下身檢查王青山的屍體。指尖剛觸碰到那半塊陰玉碎片,碎片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與她懷中的卦象玉片產生劇烈共鳴,八塊玉片竟自動飛出,在屍體上方排成半圓。“玉片在回應陰玉!” 她驚呼聲未落,玉片組成的半圓突然投射出一道光影,正是王青山最後的記憶畫麵。
光影中,王青山正奮力加固引靈陣,突然從濃霧中衝出一道黑影,手中匕首帶著血煞直刺胸口。他情急之下拽下對方腰間的陰玉碎片,卻見黑影麵罩下露出詭異的笑,用生硬的中文說:“九菊一派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年……” 畫麵驟然破碎,玉片紛紛墜落。
“九菊一派?” 陳羽眉頭緊鎖,他在 749 局的秘檔中見過這個名字 —— 冷戰時期就潛入龍國盜取風水秘寶的日本陰陽師組織,與當年的 10003 部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撿起那半塊陰玉碎片,指尖撫過龍形符號,銅鏡突然發出警示性的嗡鳴,“這符號不是普通紋飾,是長白山龍脈的鎖龍印。”
林默已經用止血符暫時封住王青山的傷口,卻發現屍體下方的積雪正在融化,露出一塊刻滿符文的青石板:“這是守山人的傳承石!王青山是故意倒在這裏的!” 石板上的符文與陳嶼的定厄玉符產生共鳴,綠光流轉間,一行古老的篆字漸漸浮現:“陰玉三碎,龍墓門開;雙生引靈,血祭妖台。”
“三塊陰玉?” 陳嶼瞳孔驟縮,他突然想起水下石門後的空玉盒,“安倍川手裏至少還有一塊!他要湊齊三塊陰玉打開龍墓!” 定厄玉符突然飛向林默的背包,綠光撞在背包側麵的防水袋上 —— 那裏竟貼著一張不起眼的黃色符紙,符紙上的日文咒文正在燃燒。
“是追蹤符!” 蘇清鳶立刻掏出離火符擲向符紙,兩道火焰碰撞產生的氣浪將眾人掀退半步。燃燒的符紙化作一縷黑煙,在空中凝聚成安倍川的虛影:“陳羽陳嶼,多謝二位幫我淨化混沌陣。龍墓的鑰匙,還得靠雙生靈根來拿啊。” 虛影散去前,拋出一枚青銅令牌,令牌上刻著九菊花紋與龍形凹槽。
陳羽接住令牌的瞬間,通訊器突然恢複信號,傳來 749 局總部的緊急通訊:“各單位注意!長白山區域檢測到 A 級煞氣波動,東北分部支援隊已抵達白龍村,攜帶薩滿法器協助行動!重複,支援隊攜帶薩滿法器……” 信號再次中斷,隻留下電流聲滋滋作響。
“白龍村?” 林默打開戰術地圖,指尖點在天池西側的山村標記上,“那是守山人的聚居地,傳說村裏的薩滿能與長白山靈體溝通。” 他話音剛落,遠處山林傳來汽車引擎聲,三輛塗著 749 局標識的越野車衝破濃霧駛來,為首的隊員下車時,腰間掛著的狼頭玉佩引起了陳嶼的注意。
“陳羽隊長,我是東北分部的關靈溪。” 女隊員快步走來,她的狼頭玉佩在靠近陰玉碎片時發出微光,“王前輩是我師父的老友,他三天前就發消息說陰玉有異動。” 關靈溪從背包裏取出一個樺木盒,打開的瞬間,一股純淨的靈氣撲麵而來 —— 盒中鋪著獸皮,放著半塊與王青山手中一模一樣的陰玉碎片,隻是龍形符號的方向恰好相反。
“第二塊陰玉!” 蘇清鳶驚呼出聲,兩塊碎片仿佛有生命般相互吸引,在空中劃出兩道紅光,最終落在陳羽與陳嶼手中。當兩人的指尖分別觸碰到碎片時,雙生靈根突然產生強烈共鳴,陳羽的鎮邪銅鏡金光暴漲,陳嶼的定厄玉符綠光沸騰,兩道光芒交織成太極圖案,將碎片牢牢包裹。
“果然需要雙生靈根激活。” 關靈溪的眼神變得凝重,她指向遠處的白山主峰,“師父說長白山下鎮壓著上古妖龍,九菊一派早在三十年前就想盜取龍氣。749 局當年搗毀他們的據點時,就搜出過半塊陰玉碎片。” 她打開戰術平板,調出一張泛黃的舊照片,照片上三個穿著 749 局製服的人站在龍形石碑前,中間那人腰間的令牌與安倍川拋出的青銅令牌一模一樣。
陳嶼突然注意到照片邊緣的模糊身影,那人手中拿著的玉符與自己的定厄玉符紋路相似:“這人是誰?” 關靈溪放大照片,指尖劃過身影的麵部:“這是玄機子前輩,三十年前就是他布下的混沌陣。傳說他算出雙生靈根會出現,特意留下玉符傳承。”
話音未落,王青山的屍體突然劇烈抽搐,胸口的傷口處湧出大量黑氣,在半空中凝聚成模糊的殘魂。關靈溪立刻取出狼頭玉佩,口中念起薩滿咒語,玉佩光芒漸盛,殘魂的輪廓逐漸清晰:“陰玉…… 有三塊…… 九菊一派…… 用活人血祭……” 殘魂的聲音斷斷續續,突然指向陳嶼手中的碎片,“玉符…… 照妖…… 龍墓…… 在……”
殘魂消散的瞬間,陳嶼的定厄玉符突然飛至空中,綠光化作一道光柱射向天池水麵。水麵泛起漣漪,浮現出巨大的八卦圖案,與水下陣眼的紋路遙相呼應。關靈溪驚呼道:“這是薩滿秘術裏的‘靈眼開’!玉符在指引龍墓的位置!”
陳羽突然發現手中的青銅令牌開始發燙,令牌上的龍形凹槽與陰玉碎片完美契合。當他將碎片嵌入凹槽時,令牌發出低沉的嗡鳴,天池水麵的八卦圖案中,一道石門虛影緩緩浮現。“安倍川要的不是龍氣,是妖龍的力量。” 陳羽的聲音帶著寒意,“混沌陣淨化後,地脈靈氣外泄,正好成了打開龍墓的鑰匙。”
關靈溪突然指向戰術平板,屏幕上的煞氣檢測儀瘋狂報警:“不好!白龍村方向出現 SS 級煞氣波動!” 眾人望去,隻見白龍村方向升起滾滾黑煙,黑煙中隱約可見巨大的龍形虛影在翻騰。關靈溪的通訊器傳來尖叫聲:“師父!師父被煞氣卷走了!那是…… 血祭妖台!”
陳嶼的定厄玉符突然劇烈震顫,他低頭發現玉符表麵浮現出新的符文,與兩塊陰玉碎片的紋路相連:“王青山的殘魂在傳遞信息!血祭妖台需要活人獻祭,安倍川要在子時之前湊齊三百個生魂!” 他看向陳羽,雙生靈根的共鳴越來越強烈,“我們必須去白龍村,阻止他激活第三塊陰玉!”
關靈溪已經發動越野車,狼頭玉佩在儀表盤上指引方向:“村裏有薩滿的聚靈陣,或許能暫時抵擋煞氣。但九菊一派的陰陽師擅長操控怨靈,我們需要小心他們的式神兵團。” 林默檢查著震雷槍的能量槽,將一枚刻著雷紋的彈匣裝入槍身:“我帶了穿甲雷彈,專門對付陰邪靈體。”
陳羽將青銅令牌收好,鎮邪銅鏡始終對著白龍村的方向:“安倍川故意留下線索引我們過去,龍墓恐怕是個陷阱。” 他看向陳嶼手中的陰玉碎片,“但我們別無選擇,第三塊陰玉絕不能落入九菊一派手中。” 雙生靈根的光芒在兩人之間流轉,形成無形的紐帶,“靈根共鳴能壓製陰玉煞氣,到了妖台附近,我們需要合力催動太極秘鑰。”
越野車在雪地上疾馳,沿途的樹木掛滿冰霜,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陳嶼望著窗外掠過的雪景,定厄玉符突然指向路邊的一處山神廟,廟門虛掩著,裏麵傳來微弱的哭聲。“停車!” 他立刻下車,推開廟門的瞬間,綠光護住了撲過來的小女孩 —— 女孩穿著薩滿服飾,手中攥著半塊狼皮,上麵畫著龍形符號。
“是守山人的孩子。” 關靈溪認出女孩的服飾,立刻用薩滿語安撫她。女孩抽泣著指向廟後的地窖,地窖入口用符文石封著,石上的煞氣紋路與陰玉碎片如出一轍。陳嶼將定厄玉符貼在石上,綠光消融煞氣的同時,地窖裏傳來敲擊聲,伴隨著微弱的呼喊:“救命…… 我是 749 局的勘探員……”
林默炸開石門,地窖裏蜷縮著三個渾身是傷的隊員,其中一人手裏拿著破碎的煞氣檢測儀:“九菊一派的人突然襲擊,把村民都抓去妖台了!他們用陰陽術控製了怨靈,還有…… 還有會噴火的式神!” 隊員的傷口處滲出黑血,蘇清鳶立刻掏出療傷符,卻發現符咒剛靠近就化作灰燼,“是血咒!煞氣已經侵入經脈了!”
陳嶼的定厄玉符綠光籠罩住傷員,暫時穩住了他們的傷勢:“安倍川在用生魂煉製血煞,這些傷員的生魂快被吸走了。” 他看向陳羽,兩人同時點頭,雙生靈根的光芒交織成網,將傷員護在其中,“關靈溪,你帶他們去白龍村聚靈陣,我們去妖台救人。”
關靈溪擔憂地看著遠處的黑煙:“妖台在龍脈節點上,那裏的煞氣會壓製靈力。我給你們帶薩滿的護心符,能抵擋片刻。” 她將四枚刻著狼頭的符咒分給眾人,“師父說過,雙生靈根是天生的陰陽調和體,隻要你們心意相通,就能破掉血祭陣。”
越野車再次啟動,這次的目的地直指黑煙最濃鬱的山坳。陳羽看著手中的青銅令牌,陰玉碎片的紅光越來越亮,與遠處妖台的煞氣遙相呼應。“安倍川應該已經拿到第三塊陰玉了。” 他突然想起玄機子留下的玉符銘文,“‘雙生聚,陰玉合’,他需要我們的靈根來完成最後的儀式。”
陳嶼的定厄玉符突然指向車窗外,一隻巨大的鴉式神正盤旋在頭頂,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被盯上了。” 林默立刻舉起震雷槍,卻被陳羽按住肩膀:“別開槍,它在給安倍川傳遞位置。我們正好順水推舟,看看龍墓到底藏著什麽。” 他將青銅令牌拋出窗外,令牌在空中劃出一道金光,鴉式神立刻追了上去。
當越野車抵達山坳時,眼前的景象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巨大的妖台用黑木搭建而成,台下綁著數百名村民,每個人的頭頂都插著引魂針,鮮血順著針管流入台下的血池。安倍川站在妖台頂端,手中握著第三塊陰玉碎片,看到陳羽等人時,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二位終於來了。” 安倍川抬手一揮,血池中的血水突然升起,凝聚成巨大的龍形煞氣,“混沌陣淨化了地脈,雙生靈根激活了陰玉,現在,隻需要你們的靈根精血,就能打開龍墓了。” 他將三塊陰玉碎片拋向空中,碎片在血煞中融合,形成完整的陰玉,玉上的龍形符號活過來般遊動著。
陳羽與陳嶼對視一眼,同時催動靈根共鳴。鎮邪銅鏡的金光與定厄玉符的綠光交織成太極圖,迎著血煞衝了上去。就在兩道力量即將碰撞時,陳嶼突然發現血池邊緣的符文有些異樣 —— 那不是九菊一派的陰陽術,而是與玄機子玉符相似的上古符文。
“不對!這符文是……” 陳嶼的話還沒說完,妖台突然劇烈晃動,血池中的血水開始倒流,融合的陰玉發出刺耳的碎裂聲。安倍川的臉色驟變:“怎麽回事?陰玉怎麽會失效!” 他低頭看向血池,隻見池底浮出一塊青石板,上麵刻著與王青山傳承石相同的篆字:“妖龍假死,九菊作倀;雙生破煞,真龍顯像。”
陳羽的鎮邪銅鏡突然飛向青石板,鏡麵映照出石板下的景象 —— 那裏根本沒有龍墓,隻有一具被鎖鏈束縛的巨大骸骨,骸骨胸口插著的,正是玄機子的本命玉符。而骸骨的眉心處,刻著與雙生靈根一模一樣的太極印記。
“玄機子前輩……” 陳嶼的聲音顫抖,他終於明白,混沌陣不是為了封印龍脈,而是為了守護這具骸骨。定厄玉符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綠光,在空中化作玄機子的虛影:“孩子們,九菊一派要喚醒的不是妖龍,是被封印的上古怨靈王。陰玉是鑰匙,也是鎖……”
虛影消散的瞬間,血池突然炸開,無數怨靈從池底湧出,為首的怨靈穿著九菊一派的服飾,正是三十年前被 749 局鎮壓的邪修。安倍川驚恐地後退:“不可能!師父說喚醒的是龍氣……” 他被怨靈纏住的瞬間,三塊陰玉碎片突然飛向陳羽與陳嶼,嵌入兩人的靈根印記中。
雙生靈根的共鳴達到頂峰,陳羽感覺體內的靈力如海嘯般奔騰,鎮邪銅鏡自動飛到妖台頂端,金光化作巨大的太極圖籠罩整個山坳。陳嶼的定厄玉符則飛入村民體內,綠光驅散了他們身上的血咒。當兩人同時抬手時,太極圖突然下壓,將怨靈與血煞一同壓入地下。
妖台坍塌的煙塵中,陳羽撿起玄機子的本命玉符,玉符上刻著新的字跡:“白龍村藏著最後的秘密。” 遠處傳來關靈溪的呼喊聲,她帶著支援隊與村民趕來,狼頭玉佩在靠近玉符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陳嶼望著白山主峰的方向,那裏的濃霧正在散去,露出一道金色的光柱直衝雲霄。他的定厄玉符指向光柱,輕聲道:“真龍顯像,或許不是傳說。” 陳羽握緊手中的玉符,青銅令牌突然發燙,九菊花紋漸漸消退,露出下麵的 749 局徽章。
“看來事情沒那麽簡單。” 陳羽的目光變得深邃,他看向陳嶼手中的靈根印記,陰玉碎片化作的紅光與綠光交織在一起,“安倍川隻是棋子,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 通訊器再次恢複信號,傳來總部的緊急指令:“檢測到長白山龍脈異動,立即前往白龍村匯合,協助薩滿教開啟靈脈防護……”
夕陽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越野車沿著積雪的山路駛向白龍村。村口的老榆樹上掛著數十個銅鈴,風一吹便發出清脆的響聲,與關靈溪腰間的狼頭玉佩產生微妙共鳴。陳嶼把玩著手中的定厄玉符,突然發現玉符邊緣刻著極小的薩滿文,經關靈溪翻譯竟是 “雙生非命,怨靈非王”,八個字讓他心頭一沉。
白龍村的薩滿祠堂燈火通明,正中央矗立著兩根塗著紅漆的木杆,杆頂係著紅黃布條,關靈溪說這是薩滿祭祀用的 “神梯”,是神靈降臨的媒介。一位白發蒼蒼的薩滿長老握著玄機子的本命玉符,枯瘦的手指在玉符上反複摩挲:“玄機子三十年前就來過這裏,留下了半張狼皮地圖。” 他掀開供桌下的暗格,取出一張泛黃的狼皮,上麵的紋路與女孩手中的半塊恰好拚接成完整的龍形。
“這是長白山的靈脈分布圖。” 陳嶼的定厄玉符貼近狼皮,綠光勾勒出隱秘的節點,“聚靈陣就在村西的鷹神台,需要薩滿祭祀激活。” 長老突然劇烈咳嗽,咳出的黑血落在狼皮上,竟讓龍形紋路發出紅光:“九菊一派的煞氣已經侵入靈脈,必須在子時前完成鷹神祭,否則整個長白山的龍脈都會被汙染。”
關靈溪立刻著手準備祭祀供品,她將提前蒸好的撒糕擺在祭桌上,低聲解釋:“薩滿祭祀必須在天亮前準備供品,全程不能說話,這是對鷹神的敬畏。” 陳羽注意到祭桌旁的銅鼓,鼓麵上刻著與骸骨眉心相同的太極印記,剛想觸碰就被長老攔住:“這是玄機子留下的鎮靈鼓,隻有雙生靈根同時發力才能敲響。”
就在此時,祠堂外突然傳來銅鈴碎裂的聲響,林默舉著震雷槍衝進來:“有式神偷襲!是安倍川的直屬部隊!” 眾人衝到門口,隻見數十隻鴉式神盤旋在村上空,每隻爪子都抓著燃燒的符咒,符咒落下的地方瞬間燃起黑色火焰。陳嶼的定厄玉符綠光暴漲,在空中化作盾牌擋住墜落的符咒:“是蝕靈咒!會消耗靈力!”
陳羽立刻催動鎮邪銅鏡,金光射向領頭的鴉式神,那式神竟化作人形,穿著九菊一派的黑色服飾:“陳羽隊長,我們大人說了,真龍計劃缺一不可,你們遲早會明白的。” 黑衣人拋出一枚黑色玉簡,陳羽接住的瞬間,玉簡突然炸開,裏麵的黑氣化作玄機子的虛影,卻滿臉猙獰:“抓住雙生靈根!獻祭靈脈!”
“是幻象!” 陳嶼立刻拽住陳羽的手臂,雙生靈根的光芒交織成網,將黑氣驅散,“這是怨靈王的殘念!它能模仿任何人的氣息!” 長老突然敲響銅鼓,鼓聲震耳欲聾,空中的鴉式神紛紛墜落:“快去鷹神台!我用薩滿秘術拖住它們!” 關靈溪將狼頭玉佩塞給陳嶼:“這是我師父的本命法器,能指引靈脈核心!”
眾人穿過燃燒的村落,陳嶼的定厄玉符始終指向村西的山崗。鷹神台果然如長老所說,台上擺著玄機子的銅像,銅像手中握著的玉符與陳嶼的定厄玉符完全契合。陳羽將青銅令牌嵌入台基的凹槽,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台麵上浮現出與天池水麵相同的八卦圖案。
“需要兩人同時注入靈力。” 陳嶼將定厄玉符貼在八卦中心,陳羽立刻催動鎮邪銅鏡,金光與綠光同時湧入圖案,台基下突然傳來龍吟般的聲響。就在此時,安倍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多謝二位幫我開啟靈脈,現在該交出陰玉碎片了。” 他手中握著沾血的薩滿權杖,杖頂的鷹神雕像竟在流黑血。
關靈溪突然擋在兩人身前,狼頭玉佩爆發出強光:“你殺了我師父!” 安倍川冷笑一聲,權杖一揮,無數怨靈從地下湧出:“薩滿不過是靈脈的祭品罷了。” 陳羽立刻將蘇清鳶與林默護在身後,鎮邪銅鏡金光大盛:“陳嶼,你繼續激活陣法,這裏交給我們。”
陳嶼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八卦圖案上,突然發現圖案邊緣的符文正在變化,與玄機子玉符上的字跡逐漸重合。當最後一道綠光注入時,台基突然裂開,露出下麵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擺著一本泛黃的手記,封麵上寫著 “真龍計劃:雙生祭”。
他翻開手記的瞬間,無數信息湧入腦海:原來怨靈王是上古時期守護龍脈的靈將,因被背叛而墮入邪道,玄機子布下混沌陣是為了淨化它的戾氣;雙生靈根並非自然形成,而是用靈將血脈培育的 “容器”;九菊一派的背後,竟有 749 局的高層在暗中支持。
“陳嶼!快躲開!” 陳羽的呼喊聲將他拉回現實,安倍川的權杖已經刺到眼前。千鈞一發之際,定厄玉符自動飛出,與鎮邪銅鏡形成太極屏障,權杖被彈開的瞬間,陳嶼突然發現安倍川領口的九菊花紋旁,竟有一個極小的 749 局徽章 —— 與青銅令牌上露出的一模一樣。
“你是 749 局的人?” 陳嶼的聲音顫抖。安倍川臉色驟變,突然將權杖插入地麵,血池的景象竟在鷹神台重現:“既然被發現了,那就一起獻祭給怨靈王吧!” 密室中的手記突然飛起,化作一道紅光融入陰玉碎片,陳嶼與陳羽的靈根印記同時發燙,兩人竟不受控製地飛向血池。
就在此時,長白山主峰的金光突然射向鷹神台,將血池的黑氣驅散。玄機子的虛影再次出現,這次卻帶著笑容:“孩子們,你們通過了考驗。” 他的虛影化作無數光點,融入雙生靈根的印記中,“怨靈王的戾氣已被淨化,接下來要對付的,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虛影消散後,安倍川癱倒在地,眼中充滿恐懼:“不可能…… 計劃不該是這樣的。” 陳羽撿起他掉落的通訊器,裏麵傳來冰冷的聲音:“安倍川任務失敗,啟動清除程序。” 通訊器突然爆炸,安倍川瞬間被黑氣吞噬。
關靈溪抱著師父的遺體痛哭,長老走到陳嶼身邊,遞過密室中取出的手記:“這才是玄機子留下的真相。” 陳嶼翻開手記的最後一頁,上麵畫著兩個身影,與他和陳羽長得一模一樣,旁邊寫著一行字:“雙生歸位,真龍現世。”
遠處的白龍村傳來銅鈴的響聲,薩滿祭祀的歌聲漸漸清晰。陳羽望著主峰的金光,握緊了手中的鎮邪銅鏡:“看來‘真龍計劃’才剛剛開始。” 陳嶼撫摸著靈根印記,突然明白玄機子留下的 “最後的秘密”—— 白龍村的薩滿,其實是守護靈將血脈的後裔,而他們兄弟倆,就是靈將轉世的關鍵。
通訊器再次響起,這次是總部的加密通訊,聲音熟悉卻又陌生:“陳羽陳嶼,立即攜帶玄機子手記返回總部,關於雙生靈根的秘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陳嶼的定厄玉符突然發出警示,他看向陳羽,兩人同時意識到:真正的陰謀,已經延伸到了 749 局的心髒。
而在長白山深處的某個密室中,一道黑影正看著水晶球中的景象,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他手中把玩著與陳嶼相同的定厄玉符,輕聲道:“玄機子還是輸了,雙生靈根終於成熟了。” 水晶球中浮現出 749 局總部的畫麵,黑影按下通訊器:“準備迎接‘真龍’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