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赤符裂地驚鴉犬,殘卷藏鋒辨夜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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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石壁的震顫隨著爆炸聲愈發劇烈,碎石在頭頂簌簌墜落。陳羽掌中的靈鏡碎片突然齊齊亮起,赤橙黃綠黑五道微光在碎片邊緣流轉,最靠前的赤色碎片猛地射出一道紅光,在前方石壁照出半幅櫻花圖案:“第一條密道的機關在櫻花紋裏!”
“是晴明紋的變體!” 陳嶼盯著紅光中的紋路,指尖劃過景帝手記,“九菊派把陰陽道符紋和道教機關結合了!你看花瓣的弧度,正好對應《抱樸子》裏的‘赤火生門’方位!” 他突然將朱砂墨錠按在石壁上,紅色紋路竟順著墨錠蔓延,在地麵勾勒出火焰形狀,“需要有人站進火形印記裏催動靈力!”
關靈溪的薩滿鼓突然發出悶響,狼頭玉佩的銀輝在鼓麵凝成波紋:“後麵的煞氣濃度在暴漲!追兵裏有能操控風的式神!” 話音未落,密道深處便傳來翅膀扇動的尖嘯,數十道黑影從轉角處掠過,翅膀上的磷光在黑暗中劃出詭異弧線。
“是鴉天狗!” 蘇清鳶將卦象玉片拋向空中,玉片旋轉形成的光幕照出黑影全貌 —— 那些式神生著烏鴉的頭顱與雙翼,人身卻覆蓋著鏽蝕的甲胄,手中長刀泛著黑氣,“是平安時代的戰場怨靈所化,速度極快!”
林默立刻架起震雷槍,槍身雷光纏繞:“我來掩護!陳嶼快破解機關!” 雷光噴射而出,擊中最前排的鴉天狗,式神軀體在雷光中炸開,卻化作無數黑色羽毛,落地後又重新凝聚成形。
“普通攻擊沒用!” 陳羽催動魂印金芒,在眾人身前凝成屏障,“它們的核心藏在羽毛裏!” 他突然想起黑影的話,將靈鏡碎片按在屏障上,赤色微光注入屏障,“用赤火符的力量燒!”
金芒瞬間染上赤紅,屏障朝著鴉天狗推去,羽毛觸碰火焰便發出滋滋聲響,化作灰燼。趁此間隙,陳嶼踏入地麵的火形印記,將五帝方位符按在石壁櫻花紋的中心:“赤為火位,對應炎帝!需要念動燎祭咒文!”
“南方炎帝,丙丁之神,焚盡萬邪,開我生門!” 陳羽的魂印突然共鳴,咒文自動從口中湧出。話音剛落,石壁上的櫻花紋突然旋轉,化作一道赤紅色石門,門後傳來潺潺水聲,靈鏡碎片的赤色微光漸漸黯淡,橙色光芒隨之亮起。
“第一條密道通了!” 林默扛起震雷槍,邊退邊射擊,“但後麵還有更麻煩的 —— 有紙人在布陣!”
眾人衝進石門,身後立刻傳來符紙燃燒的劈啪聲,陳嶼回頭瞥了一眼,臉色驟變:“是逆五行鎖魂陣!他們想把密道封死,困死我們!” 石門在身後緩緩閉合,將鴉天狗的尖嘯與咒文聲隔絕在外。
眼前的密道比前一條寬闊數倍,兩側石壁刻滿密密麻麻的文字,字跡暗紅如血,仔細看去竟在緩緩流動。關靈溪的狼頭玉佩貼在石壁上,銀輝滲入字跡:“這些是怨靈的執念所化,記載著他們的死因…… 有戰國武士,還有江戶時期的遊女。”
“遊女?” 陳羽的魂印突然刺痛,腦海中閃過吉原街頭的幻象:一名身著緋紅衣裙的女子將繡著夜櫻的腰帶塞進木箱,身後跟著穿黑袍的九菊派弟子,“根岸鎮衛的《耳囊殘編》裏提過吉原失蹤案,那些死者都係著夜櫻腰帶!”
陳嶼快步走向石壁盡頭,那裏嵌著一塊平整的青石板,石板上刻著一幅微型繪卷,繪卷中無數人影朝著中央的櫻花樹跪拜,樹下站著黑袍人,腰間玉佩與墨塵的黑玉符一模一樣。石板邊緣刻著一行小字:“寬政七年,夜櫻祭,十八魂歸位。”
“寬政七年正是根岸鎮衛查辦吉原案的年份!” 陳嶼取出《耳囊殘編》,將書頁按在青石板上,古籍與石板產生共鳴,暗紅色字跡紛紛湧入書頁,“這些怨靈都是當年的受害者,被墨塵煉製成了繪卷的養料!”
蘇清鳶突然指向青石板下方的凹槽,裏麵嵌著半塊殘紙,紙上的朱砂字跡模糊不清:“這裏有根岸鎮衛的筆記!” 陳羽立刻將金芒注入殘紙,紅色字跡漸漸清晰:“繪卷非一,乃十八卷分冊,夜櫻為記,每卷封三魂,集齊可喚怨靈王。墨塵非始作俑者,乃繼承者。”
“繼承者?” 黑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難道三千年前景帝封印的不是怨靈王本體,隻是其中一卷繪卷?”
陳羽的魂印突然暴漲,眼前的石壁開始扭曲,浮現出清晰的幻象:根岸鎮衛在湯島聖堂的庭院中曝曬繪卷,陽光將繪卷上的怨靈紋照得通紅,他用朱砂在紙上記錄著什麽,身後突然出現黑袍人,將一枚黑玉符按在他的後心。幻象戛然而止,陳羽捂著胸口咳嗽起來:“根岸鎮衛…… 被墨塵控製了!他記載的內容是假的,或者說,隻說了一半!”
靈鏡碎片的橙色光芒突然劇烈閃爍,密道頂部傳來石塊墜落的聲響,陳嶼抬頭看去,隻見無數土黃色的符咒從石縫中滲出,在空中凝成符陣:“是五方鎖魂陣的第二重!土屬性的‘黃裳陣’!”
地麵突然隆起,無數土刺朝著眾人刺來,蘇清鳶立刻揮動桃木劍,劍氣化作藤蔓纏住土刺:“木克土!但這些土刺裏有怨靈之力,藤蔓撐不了多久!”
陳羽將靈鏡碎片拋向空中,橙色光芒注入地麵,照亮一塊刻著八卦圖案的石塊:“陣眼在那裏!需要用土屬性的靈物激活!” 他看向陳嶼,“你的景帝手記屬土,快試試!”
陳嶼立刻將手記按在八卦石上,書頁自動翻開,停在記載燎祭儀式的章節。手記與石塊產生共鳴,土黃色符咒紛紛湧入書頁,土刺漸漸平息。石壁上的文字突然重組,化作一行橙色篆字:“夜櫻開時,真魂藏,假魂祭。”
“假魂祭?” 陳嶼皺起眉頭,“難道墨塵要的不是我們的魂,而是…… 我們體內的怨靈殘魂?” 他突然想起錦盒裏的殘紙,“繪卷已開三成,缺金魂獻祭 —— 或許‘金魂’指的是你體內的怨靈王殘魂!”
密道深處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地麵隨之震動,林默舉起望遠鏡,臉色凝重:“是‘土蜘蛛’式神!體型有卡車那麽大,身上纏著鎖鏈!”
黑影的聲音在腦海中急促響起:“是墨塵用戰國時期的山崩怨靈煉製的!防禦極強,弱點在眼睛!” 陳羽立刻催動金芒,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隻巨大的蜘蛛從黑暗中爬出,外殼如岩石般堅硬,八隻眼睛散發著綠光,每隻腳上都纏著燃燒的符紙。
“蘇清鳶用卦象定位眼睛!關靈溪用薩滿鼓幹擾它的行動!” 陳嶼快速取出三張五帝方位符,“我布三才陣輔助陳羽!”
關靈溪敲響薩滿鼓,銀輝化作聲波朝著土蜘蛛衝去,式神的動作明顯遲滯。蘇清鳶的卦象玉片懸浮半空,光芒直指土蜘蛛頭部中央:“左眼是核心!” 林默扛起震雷槍,雷光凝聚成矛,卻被土蜘蛛的外殼彈開。
“用靈鏡碎片的力量!” 陳羽將橙色碎片按在劍身上,劍氣瞬間染上橙黃,“陳嶼,借你的土屬性靈力!” 陳嶼立刻將手記的力量注入陳羽體內,金芒與土黃色靈力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劍氣。
“斬它的左眼!” 陳羽縱身躍起,劍氣朝著土蜘蛛的左眼劈去。式神發出震天怒吼,左眼被劍氣劈開,綠色汁液噴湧而出,身體漸漸化作黃土。在土蜘蛛消散的地方,落下一枚橙色符牌,符牌上刻著夜櫻圖案,背麵寫著 “黃裳門開,真形現”。
陳嶼撿起符牌,將其按在石壁的橙色光芒處,石壁緩緩裂開,露出第三條密道。這條密道格外幽深,頂部鑲嵌著無數夜明珠,照亮了地麵的積水,水中倒映出眾人的身影,卻在陳羽的位置多出一道黑影 —— 正是怨靈王的輪廓。
“它在跟著你!” 關靈溪的聲音帶著顫抖,狼頭玉佩的光芒變得微弱,“煞氣已經侵入你的魂印了!”
陳羽低頭看向水麵,倒影中的黑影突然抬頭,與他對視,腦海中響起陌生的聲音:“三千年了…… 終於有人能承載我的力量…… 墨塵隻是棋子,你才是真正的容器……”
“閉嘴!” 陳羽催動金芒,水麵泛起漣漪,黑影漸漸消散。靈鏡碎片的黃色光芒亮起,照亮前方的石壁,上麵刻著根岸鎮衛的肖像,肖像下方寫著一行朱砂字:“九老仙都印拓本藏於主殿神龕,需用夜櫻符與繪卷殘頁開啟。切記,勿信黑影,勿用魂印強行壓製。”
“勿信黑影?” 陳羽心中一沉,看向腦海中的黑影,“這是怎麽回事?” 黑影沉默片刻,聲音帶著苦澀:“或許根岸鎮衛知道我的來曆…… 但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主殿就在前麵,繪卷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了!”
陳嶼突然發現肖像的眼睛處有兩個小孔,與錦盒裏的夜櫻符形狀吻合:“把夜櫻符嵌進去!這是最後一道機關!” 陳羽取出玉符,按在小孔上,石壁發出沉悶的聲響,緩緩向兩側分開。
主殿的輪廓在夜明珠的光芒中顯現,中央的石台上展開一幅巨大的繪卷,繪卷上的怨靈紋已經亮起大半,卷首的櫻花標記滴著暗紅色液體,數十名黑袍人圍在繪卷旁吟唱咒文。看到眾人闖入,黑袍人紛紛轉身,為首的竟是個麵容蒼白的年輕人,腰間係著繡著夜櫻的腰帶。
“陳羽,我們終於見麵了。” 年輕人的聲音與墨塵的虛影一模一樣,卻帶著幾分稚嫩,“我是墨塵的繼任者,也是根岸鎮衛的後人,根岸夜櫻。” 他指了指繪卷,“這是第十八卷繪卷,還差最後一縷金魂就能激活,而你體內的怨靈王殘魂,正是最好的祭品。”
“根岸鎮衛的後人?” 陳嶼握緊《耳囊殘編》,“你祖父是被墨塵控製的!他留下的古籍裏記載著破解繪卷的方法!”
根岸夜櫻輕笑一聲,揮手示意黑袍人退開:“古籍裏的內容是我故意留下的。根岸鎮衛從來不是受害者,他是九菊派的初代首領,是第一個發現怨靈王秘密的人。景帝封印的隻是怨靈王的一縷殘魂,真正的本體,藏在繪卷的十八重空間裏。”
陳羽的魂印突然劇烈疼痛,體內的怨靈王殘魂開始躁動,黑影的聲音變得微弱:“他在說謊…… 但繪卷確實能打開空間裂縫…… 小心他的式神!”
根岸夜櫻突然取出一枚符咒,符咒燃燒後化作一隻巨大的鴉天狗,式神的翅膀上刻著晴明紋,雙眼散發著紅光:“這是用我祖父的執念煉製的式神,能吞噬靈魂。陳羽,要麽主動獻出殘魂,要麽讓你的朋友們陪葬。”
林默立刻開槍,雷光擊中鴉天狗的翅膀,卻被晴明紋擋住。蘇清鳶的卦象玉片突然碎裂,重新凝聚成新的卦象:“卦象顯示‘鏡碎魂合’,需要將靈鏡碎片重新融合,才能對抗式神!”
陳羽將靈鏡碎片拋向空中,金芒注入碎片,碎片開始旋轉融合,卻在即將成型時突然停滯,紅色紋路從碎片中滲出:“怨靈王的殘魂在幹擾!我控製不住!”
根岸夜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用的。你體內的殘魂早就想回到繪卷裏了,它在引導你走向融合。” 他指向繪卷,“看,繪卷已經感應到它了,怨靈紋馬上就要全部亮起了!”
繪卷上的暗紅色液體突然加速流動,形成一道漩渦,漩渦中伸出無數黑色手臂,朝著陳羽抓來。關靈溪敲響薩滿鼓,銀輝化作屏障擋住手臂,卻被手臂漸漸撕裂:“撐不住了!陳嶼,快想辦法!”
陳嶼快速翻閱《耳囊殘編》,突然停在某一頁,上麵畫著根岸鎮衛曝曬繪卷的場景,繪卷旁寫著一行小字:“陽光煉真偽,朱砂破虛妄,九老仙都印,非印乃人。” 他猛地抬頭,看向陳羽:“九老仙都印的拓本不是物品!是指能凝聚至陽之力的人!是你!你的魂印融合了景帝的力量,就是活的九老仙都印!”
“活的九老仙都印?” 陳羽愣住了,魂印的疼痛突然緩解,金芒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盛,“黑影,這是真的嗎?”
黑影的聲音帶著釋然:“景帝當年就是用自己的魂印封印怨靈王的!我就是景帝的殘魂,一直守在你體內,就是為了等你覺醒!”
根岸夜櫻的臉色驟變:“不可能!根岸鎮衛的筆記裏沒寫這個!” 他立刻催動鴉天狗,式神朝著陳羽撲來。
陳羽不再猶豫,將金芒全力注入靈鏡碎片,碎片終於融合成完整的太極靈鏡,鏡麵刻滿九老仙都印的符紋。他舉起靈鏡,朝著鴉天狗照去:“南方炎帝,焚盡萬邪!九老仙都印,鎮!”
金光從靈鏡中射出,擊中鴉天狗,式神發出慘叫,翅膀上的晴明紋漸漸碎裂,最終化作灰燼。根岸夜櫻後退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靈鏡:“這不可能…… 繪卷明明已經開了八成……”
繪卷上的漩渦突然擴大,無數怨靈從裏麵湧出,根岸夜櫻被怨靈纏住,發出驚恐的尖叫:“你們要幹什麽?我是你們的主人!” 怨靈卻沒有停手,將他拖入漩渦,繪卷上的怨靈紋瞬間亮起九成,隻剩下中央的櫻花標記沒有點亮。
“怨靈反噬了!” 陳嶼大喊,“繪卷吸收了太多執念,已經失控了!必須盡快封印它!”
陳羽舉起靈鏡,朝著繪卷照去,金芒注入繪卷,怨靈紋開始漸漸暗淡。但就在此時,他體內的怨靈王殘魂突然爆發,黑色紋路從胸口蔓延至全身,眼神漸漸變得空洞:“既然你不願獻祭,那就讓我來掌控這具身體!”
黑影的聲音在腦海中嘶吼:“陳羽,醒醒!你才是魂印的主人!” 陳嶼立刻將《耳囊殘編》拋向陳羽,古籍與靈鏡產生共鳴,紅色字跡湧入陳羽體內:“根岸鎮衛的朱砂咒文能壓製怨靈!集中精神!”
陳羽咬緊牙關,強行催動金芒,將怨靈王殘魂壓回魂印深處。靈鏡的金光愈發強盛,繪卷上的怨靈紋終於全部熄滅,漩渦漸漸閉合。但在繪卷閉合的瞬間,中央的櫻花標記突然射出一道紅光,擊中陳羽的胸口,魂印劇烈震顫,靈鏡再次碎裂,化作五片碎片。
密道突然傳來劇烈震動,頂部的石塊紛紛墜落,林默大喊:“主殿要塌了!快從密道出口走!” 眾人跟著靈鏡碎片的指引,朝著主殿後方的出口跑去。
跑出密道,外麵正是鳴沙山的沙丘頂部,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陳羽癱坐在沙丘上,大口喘著氣,胸口的魂印仍在隱隱作痛。陳嶼撿起地上的靈鏡碎片,臉色凝重:“繪卷雖然暫時封印了,但怨靈王的本體還在裏麵。而且根岸夜櫻說的話未必全是假的,黑影的身份……”
“先別管這些了。” 陳羽握緊碎片,“墨塵還沒出現,他肯定還有後手。而且我能感覺到,怨靈王的殘魂比以前更強了,下一次爆發,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壓製住。”
關靈溪的狼頭玉佩突然亮起,指向西方:“那裏有靈脈波動!像是…… 九老仙都印的氣息!” 眾人順著玉佩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的沙丘上,一道金光衝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印章形狀,正是九老仙都印的符紋。
“是拓本!” 陳嶼激動地說道,“根岸鎮衛把拓本藏在鳴沙山的靈脈節點了!有了拓本,就能徹底壓製怨靈王的殘魂!”
就在此時,陳羽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墨塵的聲音,帶著詭異的笑意:“陳羽,恭喜你闖過玄真洞。但遊戲才剛剛開始,九老仙都印的拓本隻是誘餌,真正的好戲,在三千年前景帝的封印之地 —— 昆侖墟深處。”
電話突然掛斷,陳羽的魂印突然刺痛,腦海中閃過昆侖墟的幻象:祭壇中央的黑玉符裂開,裏麵湧出無數怨靈,墨塵站在祭壇頂端,手中舉著另一卷繪卷,卷首的櫻花標記正在滴血。
“墨塵要去昆侖墟!” 陳羽猛地站起身,“他要集齊所有繪卷,徹底釋放怨靈王的本體!”
黑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景帝的封印之地就在昆侖墟的靈脈核心。我們必須趕在墨塵之前到達那裏,否則不僅是你,整個世界都會被怨靈王吞噬。”
陳嶼將《耳囊殘編》和景帝手記放進背包,眼神堅定:“靈鏡碎片能感應繪卷的能量波動,我們跟著碎片走。這次,一定要徹底解決墨塵和怨靈王。”
眾人整理好裝備,跟著靈鏡碎片朝著昆侖墟的方向走去。鳴沙山的風沙漸漸變大,將他們的腳印掩埋。在他們身後,玄真洞的入口徹底坍塌,而在昆侖墟的深處,無數怨靈正在黑暗中等待,墨塵的身影站在祭壇頂端,手中的繪卷緩緩展開,卷首的櫻花標記,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