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骨衛攔路顯異術,木殿藏魂露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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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衛的骨刃在殘陽下泛著冷光,三十餘道黑影如鬼魅般散開,形成合圍之勢。為首的蒼穹使者突然展開雙翼,黑色羽翼邊緣流淌著細碎的黑氣,手中長劍直指陳羽:“擅闖聖境者,魂葬歸墟。”
陳羽踏前一步,虎神戰甲的金芒自動擴散三尺,霸王槍在掌心嗡嗡作響:“趙山河的賬,先算在你們頭上。” 雙生元神在眉心流轉,金黑二色光芒順著槍身纏繞,剛要發動攻勢,左側蝕骨衛突然集體嘶吼,骨刃同時刺入地麵。
“小心地麵!” 陳嶼的警告剛落,無數骨刺從眾人腳下破土而出,尖銳的骨刺帶著腐臭的邪氣。林默立刻拋出三枚 “地刺符”,黃符炸開的瞬間,地麵泛起青光,將骨刺強行壓製回去:“是蝕魂族的‘骨殖術’,這些衛卒早就是行屍走肉!”
右側蒼穹使者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出現在關靈溪身後,長劍裹挾著黑氣直刺她的後心。阿普的獸骨笛驟然轉調,銅鈴發出急促脆響,三道銀芒從鼓麵彈出,堪堪擋住劍刃:“是影遁術!和影使同源但更快!”
陳羽回身一槍橫掃,金芒如月牙般斬向黑衣使者,對方卻憑空側移半尺,隻被槍風掃落幾根黑色羽毛。“雙生魂的感知倒是敏銳。” 使者冷笑一聲,羽翼猛然扇動,無數黑羽化作利刃射向眾人,“可惜,太慢了。”
“用焚天符燒羽毛!” 陳嶼突然翻動古籍,指尖在某頁符文上一點,“這些羽毛是邪氣凝聚的實體,懼陽火!” 林默早有準備,七枚焚天符同時擲出,火焰在空中連成屏障,黑羽觸火即燃,化作縷縷黑煙。
陳羽趁機欺近左側使者,霸王槍直刺其心口,卻被對方用劍格開。兩兵相交的刹那,他隻覺一股陰寒之力順著槍身蔓延,虎神戰甲的金芒竟泛起漣漪:“這劍有問題!”
“是‘蝕魂寒鐵’所鑄。” 項羽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用元神之力逼退,別讓煞氣沾身!” 陳羽立刻催動雙生元神,金黑二色光柱從槍尖爆發,使者猝不及防被震退數步,嘴角滲出黑血。
蝕骨衛見狀集體衝鋒,骨刃上滴落的黑色液體落在岩石上,竟腐蝕出點點坑洞。關靈溪敲響薩滿鼓,鼓點化作銀網罩住眾人,骨刃砍在網上發出 “叮叮” 脆響,卻始終無法突破:“這些煞氣能汙染靈韻,撐不了太久!”
陳嶼突然發現蝕骨衛的腳踝處都纏著黑色符咒,符咒紋路與之前影使的令牌相似:“陳羽,攻擊他們的腳踝符咒!那是控製他們的樞紐!” 他將古籍拋向空中,書頁自動展開,符文光芒直射地麵,在蝕骨衛腳下凝成光點,“我用符文標記弱點了!”
陳羽眼神一凜,霸王槍化作金虹,槍尖精準點向最近蝕骨衛的腳踝。符咒瞬間爆裂,那具行屍轟然倒地,身體快速腐爛成黑水。“有效!” 林默立刻拋出數枚 “爆炎符”,火焰精準落在被標記的蝕骨衛身上,慘叫聲中,十餘名骨衛接連倒下。
右側使者見狀震怒,羽翼突然膨脹數倍,黑氣如潮水般從他體內湧出:“蒼穹秘法?蝕魂風暴!” 黑氣在半空凝成漩渦,無數亡魂虛影在其中哀嚎,朝著眾人席卷而來。
“是生魂煉製的邪術!” 阿普臉色劇變,立刻將薩滿鼓放在地上,木杖敲擊鼓麵開始吟唱,“關姑娘,借你精血一用!” 關靈溪毫不猶豫劃破指尖,三滴精血落在鼓麵,銀輝瞬間暴漲,“領牲?鎮魂曲!”
笛聲與鼓點交織成聖潔的韻律,無數銀芒從鼓麵升起,化作一隻隻白鳥衝向黑氣漩渦。亡魂虛影被白鳥觸碰後,竟漸漸恢複清明,對著關靈溪深深一揖,隨後消散在空中。風暴失去力量支撐,轟然崩塌。
陳羽抓住機會,雙生元神全力爆發,霸王槍如蛟龍出海,直刺右側使者的羽翼。“不可能!” 使者驚恐嘶吼,想要再次影遁,卻被陳嶼的符文鎖住身形。槍尖穿透羽翼的刹那,黑氣如噴泉般湧出,使者發出淒厲慘叫,身體在金芒中漸漸消融。
僅剩的左側使者見勢不妙,突然轉身衝向聖殿大門,想要拉動門旁的銅鈴。“別讓他報警!” 林默拋出捆仙索,繩索化作金光纏住使者的腳踝,將他硬生生拽倒在地。陳羽上前一步,槍尖抵住他的咽喉:“說,蒼穹聖主在哪?”
使者突然露出詭異笑容,嘴角滲出黑血:“聖主在等雙生魂…… 帝魂丹快成了……” 話音未落,他的頭顱突然爆開,黑色血液濺在地上,凝成一個詭異的符文後便消失無蹤。
陳嶼蹲下身檢查地麵符文,眉頭緊鎖:“這是‘獻祭符’,他早就被種下了死咒。” 他突然發現使者的衣襟裏掉出半塊青銅片,上麵刻著殘缺的文字,“這是…… 五行殿的通行令牌?”
林默走上前,用震雷槍挑開聖殿大門,裏麵漆黑一片,隻有微弱的綠光從深處透出:“裏麵有卸嶺派的機關痕跡,我爺爺他們應該來過。”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鑰匙,“這是趙掌門給的,說是能開五行殿的門。”
陳羽的雙生元神釋放開去,在黑暗中探索:“裏麵分五個大殿,木殿在最前麵,有很強的生命氣息,但很詭異。” 他突然皺眉,“還有很多微弱的呼救聲,像是被困住的修士。”
關靈溪的狼頭玉佩突然發出溫暖的銀輝,指向黑暗深處:“我爺爺的氣息…… 就在木殿裏!” 阿普也點頭附和:“薩滿鼓感應到大量殘魂,都被困在木屬性的陣法裏。”
眾人舉步踏入聖殿,大門在身後自動關上,黑暗中突然亮起無數綠色光點,竟是牆壁上鑲嵌的夜明珠。前路被一道木質拱門擋住,門上刻滿藤蔓紋路,頂端寫著 “木殿” 二字,紋路間還纏繞著細小的血色絲線。
“小心藤蔓。” 陳嶼撫摸著拱門紋路,臉色凝重,“這是‘噬靈藤’的符文,觸碰就會被纏住吸幹靈力。” 他從古籍中撕下一頁紙,捏成紙鶴,指尖注入靈力,“跟著紙鶴走,它能避開藤蔓的感應。”
紙鶴振翅飛起,朝著拱門內側飛去。眾人緊隨其後,穿過拱門的瞬間,眼前景象驟變 —— 無數參天古木拔地而起,樹幹上纏繞著血色藤蔓,藤蔓上竟掛著無數修士的幹癟屍體,他們的眼睛還圓睜著,充滿痛苦與不甘。
“這些人都是近百年失蹤的修士。” 林默看著一具屍體腰間的令牌,聲音發顫,“這是嶗山派的掌門,十年前帶隊追查蝕魂族失蹤了。”
關靈溪的狼頭玉佩突然劇烈震動,銀輝指向一棵最粗壯的古樹:“爺爺在裏麵!” 她剛要上前,古樹突然劇烈搖晃,無數藤蔓如毒蛇般朝著她襲來。
陳羽立刻將她護在身後,霸王槍橫掃,金芒斬斷數根藤蔓。但斷裂的藤蔓斷麵竟流出黑色汁液,落地後又生根發芽,長出新的藤蔓:“這東西能再生!”
“是‘血養藤’,靠吸食生魂生長。” 陳嶼快速翻動古籍,“破解之法是找到‘藤母’,它在最粗的那棵樹裏!但樹身有陣法保護,需要……” 他突然停頓,指尖在某段文字上反複劃過,“需要‘活祭’的精血才能破陣?”
阿普突然按住他的手:“不是活祭,是‘認主精血’。” 他指向古樹樹幹上的一塊凹陷,“那裏有個掌印凹槽,需要與藤母同源的氣息才能開啟。你看這些藤蔓的紋路,和薩滿教的‘生命符’很像!”
關靈溪突然想起什麽,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玉佩上刻著藤蔓紋路,與古樹的紋路如出一轍:“這是爺爺留給我的‘藤心佩’,他說這是薩滿教的聖物。” 她將玉佩按在凹槽上,玉佩瞬間融入樹身,古樹的搖晃突然停止。
樹幹上裂開一道門戶,裏麵透出微弱的綠光。眾人走進樹洞,發現裏麵竟別有洞天 —— 中央是一個石台,石台上躺著一位白發老者,正是關靈溪的爺爺關振海,他周身被綠色光芒包裹,氣息微弱卻平穩。
“爺爺!” 關靈溪撲到石台邊,剛要觸碰光芒,卻被一股力量彈開。阿普上前檢查後鬆了口氣:“是‘養魂陣’,他隻是神魂受損,還活著。”
陳嶼突然注意到石台上的古籍殘頁,上麵寫著關於帝魂丹的記載:“帝魂丹,需雙生魂為引,輔以三魂七魄……” 後麵的內容被撕掉了,隻留下 “蒼穹取神族餘脈,煉……” 幾個殘缺的字。
“神族餘脈?” 陳羽皺眉,想起項羽殘魂的話,“難道蒼穹勢力真的是上古神族後裔?” 他的雙生元神突然躁動,眉心金芒閃爍,石台上的殘頁竟自動飛向他,貼在眉心。
無數信息湧入腦海:殘破的壁畫、景帝的怒吼、黑色羽翼的追殺…… 最後是一句清晰的話:“雙生魂並非藥引,是容器……” 陳羽猛地驚醒,發現殘頁已化作灰燼,而自己的元神之力竟精進了一分。
“你沒事吧?” 關靈溪擔憂地看著他,此時關振海突然睜開眼睛,虛弱地開口:“溪兒…… 快帶他們走…… 藤母要醒了……”
樹洞突然劇烈搖晃,無數藤蔓從外麵湧入。阿普立刻敲響薩滿鼓,鼓點化作銀盾擋住藤蔓:“是剛才的戰鬥驚動了它!陳嶼,古籍上有沒有壓製藤母的方法?”
陳嶼快速翻書,突然指向石台下的凹槽:“把虎神戰甲的靈力注入這裏!藤母懼上古真靈之力!” 陳羽立刻上前,手掌按在凹槽上,雙生元神全力催動,金芒順著凹槽蔓延,整個樹洞瞬間被金光籠罩。
藤蔓接觸到金光後紛紛退縮,古樹的搖晃漸漸停止。關振海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景帝秘室在土殿地下…… 那裏有蒼穹的秘密…… 帝魂丹是個騙局……” 他突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他們要的是雙生魂裏的…… 神族血脈……”
話音未落,整個木殿突然傳來巨響,地麵開始劇烈震動。林默跑到樹洞門口查看,臉色劇變:“不好!其他大殿的守衛趕來了!有會飛的骨鳥和…… 帶著麵具的術士!”
陳羽扶起伏在石台上的關振海,將他交給關靈溪:“阿普,你用薩滿鼓開路,林默斷後。陳嶼,找去火殿的路,五行殿應該是連環陣,不能走錯!”
眾人剛走出樹洞,就見數十隻骨鳥從空中俯衝而下,鳥喙上滴落的黑色液體腐蝕著地麵。陳嶼拋出古籍,書頁展開化作盾牌擋住攻擊:“火殿在東南方向!跟著我走!”
關靈溪扶著爺爺,阿普在旁護持,銅鈴與笛聲交織成防護網。陳羽與林默斷後,霸王槍與震雷槍配合默契,金芒與火光交替閃爍,骨鳥紛紛墜落。
奔逃中,陳嶼突然發現牆壁上的壁畫在移動,原本描繪神族分裂的畫麵,漸漸變成了雙生魂被獻祭的場景:“這些壁畫是活的!它們在展示蒼穹的計劃!”
陳羽抽空瞥了一眼壁畫,瞳孔驟縮 —— 畫麵中被獻祭的雙生魂,眉心竟有與他相同的金芒印記。項羽的聲音突然響起:“原來如此…… 當年我被封印,是因為察覺到了雙生魂的秘密……”
眾人終於抵達木殿與火殿的交界處,一道火牆擋住了去路。關振海虛弱地說:“用藤心佩…… 能打開火殿的門…… 溪兒,爺爺不能陪你了……” 他突然將手按在關靈溪的額頭,一道綠光融入她體內,自己的身體則漸漸透明。
“爺爺!” 關靈溪哭喊著想要抓住他,卻隻抓到一把空氣。阿普歎了口氣:“他把最後的神魂之力傳給了你…… 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關靈溪擦幹眼淚,將藤心佩按在火牆前的石壁上,玉佩化作綠光融入石壁,火牆漸漸分開,露出火殿的入口。裏麵傳來隱約的嘶吼聲,火光將門口的影子拉得很長。
陳嶼突然發現古籍的最後一頁自動翻開,上麵多出一行新的字跡,是項羽殘魂所留:“火殿守將是術使的師兄,擅用離魂術,小心幻境。土殿有我的舊部殘魂,可助你們打開秘室。”
林默突然指向火殿深處,聲音發顫:“你們看…… 那是什麽?”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火殿中央的高台上,綁著數十名修士,他們雙目緊閉,神情痛苦,而高台周圍,站著十餘名戴麵具的術士,正念念有詞。
“是離魂術!他們在抽取修士的生魂!” 關靈溪的狼頭玉佩突然發出強烈銀輝,“這些修士還有救!”
陳羽握緊霸王槍,虎神戰甲金芒暴漲:“先救人!陳嶼,找術使的位置,林默準備爆破符,等我吸引注意力就炸他們的陣法!”
他剛要踏入火殿,卻發現自己的雙生元神突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眉心金芒劇烈閃爍。項羽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是…… 是我當年的副將!他怎麽會被綁在高台上?”
火殿的術士似乎察覺到了外人入侵,麵具下的眼睛紛紛轉向門口,為首的白麵麵具術士冷笑一聲:“來得正好,又多了幾個生魂祭品。” 他抬手一揮,無數火焰從地麵升起,朝著眾人撲來。
陳羽擋在眾人身前,霸王槍橫掃,金芒劈開火焰:“陳嶼,快找離魂陣的陣眼!我來拖住他們!” 雙生元神全力爆發,金黑二色光芒在他身後凝成巨大虛影,正是項羽的戰魂輪廓。
高台上被綁的修士中,有一人突然睜開眼睛,看到陳羽身後的虛影後,激動地嘶吼:“將軍!是將軍的魂韻!”
白麵術士臉色劇變:“不可能!項羽的殘魂不是被封印了嗎?” 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亮起紅光,“啟動第二離魂陣!把這些人的生魂都抽出來!”
高台上的修士紛紛發出痛苦的慘叫,他們的頭頂升起縷縷白霧,正是被抽出的生魂。關靈溪的狼頭玉佩銀輝暴漲,鼓麵自動發出聲響:“我來穩住他們的生魂!阿普,幫我!”
阿普立刻吹響獸骨笛,銀輝與笛聲交織成無數絲線,纏繞住那些白霧,將它們緩緩拉回修士體內。陳嶼則在火光中穿梭,尋找陣眼的位置,古籍在他手中發出微光,指引著方向。
陳羽與白麵術士激戰正酣,霸王槍每次落下都逼得對方連連後退。但他發現對方的術法越來越詭異,周圍的火焰竟開始化作士兵的模樣,朝著他發動攻擊:“是幻術結合實體攻擊!小心別被火焰碰到!”
林默突然拋出數枚符篆,符篆在火人中炸開,卻隻暫時打散它們的形態:“這些火焰殺不死!必須毀掉陣眼!”
陳嶼終於在高台左側發現了陣眼 —— 一個燃燒的青銅鼎,鼎上刻著與偽帝魂信物相同的紋路。他立刻大喊:“陳羽!攻擊左側的青銅鼎!那是陣眼!”
白麵術士臉色大變,想要阻攔,卻被陳羽一槍逼退。陳羽縱身一躍,霸王槍化作金虹,直刺青銅鼎。鼎身瞬間裂開細紋,火焰驟然熄滅,高台上的修士停止了慘叫,紛紛昏迷過去。
白麵術士見陣眼被毀,怒吼著衝向陳嶼,卻被突然出現的林默用捆仙索纏住。“說!蒼穹聖主在哪?” 林默將震雷槍抵住他的咽喉。
術士突然狂笑起來:“你們永遠找不到他…… 歸墟核心已經激活…… 雙生魂很快就會成為聖主的容器……” 他突然咬碎口中的毒藥,身體瞬間化作黑煙。
陳羽落地後,立刻檢查高台上的修士,發現其中果然有一位身穿鎧甲的老者,氣息微弱卻帶著熟悉的靈韻:“你是項羽的副將?”
老者虛弱地點頭:“末將周勃…… 當年隨景帝對抗蒼穹…… 兵敗後被擒…… 他們留著我們的生魂,是為了煉製‘魂引’……”
陳嶼突然翻動古籍,眼神凝重:“魂引是開啟歸墟核心的鑰匙!他們要用人魂激活核心,然後……” 他突然停頓,指尖在某段文字上劃過,“然後用雙生魂的神族血脈汙染核心,掌控歸墟之力!”
地麵突然再次震動,比之前更加劇烈。周勃臉色慘白:“是土殿的機關啟動了…… 景帝秘室的入口要關閉了……”
陳羽立刻背起周勃,對眾人喊道:“快去火殿的出口!土殿就在後麵!不能讓秘室關閉!”
眾人攙扶著昏迷的修士,朝著火殿深處奔去。出口處的石壁正在緩緩閉合,露出後麵漆黑的通道,通道盡頭隱約可見土黃色的光暈 —— 那是土殿的方向。
陳嶼跑在最前麵,古籍發出的光芒照亮前路:“通道裏有卸嶺派的陷阱,跟著我的腳步走!” 他突然指向地麵的一塊石板,“別踩那裏,是翻板陷阱!”
就在眾人即將踏入通道時,關靈溪突然停下腳步,狼頭玉佩指向火殿深處:“還有活人的氣息!就在那邊的偏殿裏!”
陳羽回頭望去,隻見火殿西側的偏殿門口,有一道微弱的銀芒在閃爍,與關靈溪的玉佩遙相呼應。項羽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是…… 虞姬的隨身玉佩氣息!她當年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