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6章 親密接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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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一愣,麵前站著的男人怒氣衝衝地盯著他,“沈知遇配不上?沈知遇哪兒配不上了?你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男小三,還要不要臉?”
葉夏然也是懵了。
這位“大俠”誰呀?
周揚被男人的不客氣,氣得不輕,“你說話放尊重點。”
男人聽到“尊重”兩個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攥著拳頭往前逼近半步,唾沫星子幾乎要濺到他臉上。
“尊重?你破壞別人家庭的時候怎麽沒想過尊重?讓我尊重你,你也配?”
周揚被男人氣得胸口發悶,他又氣又急,臉頰漲得通紅,最後嘟囔了一句,“有病。”
周揚不想在這裏繼續下去,鬧大了,對他的聲譽也不好。
周揚轉身要走,男人冷笑一聲,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衣領,“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以後還敢不敢撬牆角了?”
一直愣在旁邊的葉夏然終於回過神,趕緊上前一步拉住男人的胳膊,聲音帶著幾分慌亂,“這位先生,你先別激動,你是沈知遇的朋友?”
男人被她拽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她時,眼底的怒火倒是少了許多,“嫂子,我是張小兵,沈知遇以前是我們隊長。”
頓時,葉夏然就明白張小兵的身份了,他以前應該在沈知遇手底下工作過。
葉夏然客氣地說,“你好,我是沈知遇的妻子,葉夏然。你這是……”
張小兵光顧著憤怒了,一時間倒是忘了正事,“哎呦,我都被這個男人給氣壞了,差點忘了正事,我剛才出任務的時候手臂脫臼了,嫂子,你快給我推上去。”
葉夏然看向他的左胳膊垂在身側,難怪她剛才覺得哪裏不對勁,“你先坐下,我幫你把手臂推上去。”
說完,才想起一旁的周揚。
葉夏然看過去的時候,眼神也冷了下來,“周揚,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操心。另外,你要是再來複診,請去找其他大夫。我醫術有限,治不了你。”
周揚站在原地,臉色發黑。
可礙於有外人在場,他也不便在說什麽。
況且,最後一句話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說出口的。他不是恨她嗎?不是討厭她嗎?
現在怎麽又盼著她離婚了?
她就算是真的離婚了又怎樣?
難道自己能原諒她之前的背叛,重新接受她?
周揚眉頭緊蹙,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診室沒了外人,葉夏然站在張小兵的左臂旁邊,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手踝。
不過,葉夏然沒動手,而是和張小兵聊起了家常,“你和沈知遇之前是同事?”
張小兵嘿嘿一笑,剛才那股凶神惡煞的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聲音咧嘴笑,“是呀,以前我可是沈隊的人,我和沈隊的關係老好了。”
聽著張小兵的話,葉夏然似乎能想到他曾經意氣風發的樣子,“他以前是不是很厲害?”
說起這個,張小兵來勁兒了,“那是當然,沈隊在公安係統內部絕對是神一般的存在,沒有破獲不了的案子,沒有抓不到的罪犯。他可是經常被借調去其他公安局協破案的,幹我們這行的,就沒人不知道‘沈知遇’三個字。嫂子,我跟你說你,沈隊絕對是個可以托啊……”
張小兵正滔滔不絕,全然放下警惕的時候,葉夏然雙手用力,就一下,便把張小兵的手臂推了回去。
葉夏然鬆了手,笑著說道,“活動試一試。”
張小兵還沒回神,他睜著大眼睛,按照葉夏然的話動了動手臂。
哎,還真能動了。
張小兵頓時樂了,“不疼了,真的一點也不疼了。嫂子,你神了啊,太牛了吧。外麵那幫人是傻嗎?有你這樣的神醫不來看,偏偏跑隔壁去排長隊?”
他在附近出任務,壞人是抓到了,可手臂卻脫臼了。這才就近找了個地方來正骨,可在門口,越聽越不對勁,直到聽到沈知遇的名字,張小兵立馬坐不住了。
敢情裏麵的患者是來撬沈隊牆角的。
一秒都忍不了。
這才衝了進去。
正骨對中醫來說是基本操作,不是什麽難事兒。
葉夏然坐回自己的椅子,“畢竟我是新人,可以理解。”
張小兵又恢複了活蹦亂跳,心想,反正後麵也沒患者,多和嫂子聊兩句。
張小兵笑嘻嘻,鋥亮的眼睛滿是好奇和興奮,“嫂子,我們沈隊是不是賊拉拉得好。”
這怎麽突然又聊到沈知遇身上了,葉夏然的指尖輕輕劃過杯沿,“沈知遇是挺好的。”
長得帥,會做飯,能做家務,性格穩定,最重要的就是對她好。
那種好,讓葉夏然都覺得慚愧。
除了腿有殘疾,沈知遇身上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趙小兵聽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感歎,“嫂子,不是我吹,當年追著我們沈隊跑的小姑娘能繞滬市一圈。”
葉夏然似乎能想象到沈知遇那時的意氣風發。
她淡淡一笑,臉頰微微泛紅。
這時,趙小兵突然問道,“嫂子,你該不是真動了和沈隊離婚的心思吧?”
葉夏然看向他的目光怔了怔,一時間忘了回答。
趙小兵見狀,立馬著急了,“嫂子,我們沈隊除了腿有殘疾外,絕對是萬裏挑一的好男人。比方才那個跳梁小醜不知道強多少倍,嫂子,這世上是個男人就有缺點,他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我們沈隊這唯一一點瑕疵,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葉夏然的表情微僵,隨後笑了笑,“沒有,沒那心思。”
她和沈知遇提離婚,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葉夏然覺得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
尤其是沈知遇熟悉的人。
趙小兵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嫂子當初能選擇我們沈隊,肯定是個美麗善良的女子,果不其然,和我們幻想中的嫂子一樣。”
葉夏然被趙小兵說得心虛。
她越笑越尷尬,好在,沒一會兒又來了其他患者,這才沒繼續聊下去。
晚上回去後,葉夏然把今天遇到張小兵的事情告訴沈知遇,當然,周揚那個小插曲她沒說。
因為葉夏然覺得沒必要。
早早地吃完飯,葉夏然就打算開始給沈知遇治腿。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沈知遇說了一下,說了長長的一串話,沈知遇就簡單說了幾個字,“都聽你的。”
這麽聽話的患者,也是少見。
葉夏然配了草藥包,讓沈知遇泡藥浴,配合著針灸和口服中藥,三管齊下,她就不信治不好。
兩個孩子睡下,葉夏然便去了沈知遇的房間。
這還是葉夏然穿到三年後,第二次踏入沈知遇的房間。不似其他男人屋裏的汗臭味,沈知遇的屋子反而有種清新的皂香味。
藥浴泡了將近半小時,現在是第二步,準備針灸。
葉夏然看著沈知遇已經躺在了床上,輪椅擱在一旁。他就那麽幹巴巴地平躺,雙手放在胸口,那模樣有局促。
“沈知遇,我現在給你針灸。”
沈知遇應了一聲,沒多說。
葉夏然拿著銀針站在他身側,準備取出銀針時,臉色瞬間有些不自然。
因為針灸要針對腿部的幾個穴位,也就是說,他得脫掉褲子,完全暴露腿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