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9章 沈知遇,你可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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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誌遠就喜歡蔣萍萍這副把他當成天的樣子,這讓他特別有成就感,女人就該是這樣弱不禁風的嬌弱。
    蔣萍萍像模像樣地擦了一把眼淚,這才想起,“婷芳,你被欺負,周揚人呢?他作為丈夫什麽反應都沒有嗎?”
    不提周揚還好,提起周揚來蔣婷芳就氣得心髒疼,“媽,你別提他了。周揚回來的時候葉夏然還沒離開,可他卻讓葉夏然就這麽走了。之後把自己關進屋,沒一會兒接了通電話人就出門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蔣萍萍蹙眉,這周揚也太不把女兒當一回事了。
    蔣婷芳紅腫著臉,不碰都疼,“媽,葉夏然就是勾引周揚了,周揚最近的心思都飄了,媽,你快點幫我想想辦法啊。”
    蔣萍萍又看向葉誌遠,然後挽住他的臂彎,“誌遠,不管周揚和葉夏然之前是什麽關係,可現在他已經是婷芳的丈夫,一直插足他們的婚姻,這終究不是個事兒啊。”
    葉誌遠歎氣,“我當然知道,可這個畜生根本就不聽我的話,關鍵是沈知遇也是個廢物,管都不管,否則她也不可能這麽囂張。”
    蔣萍萍,“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葉誌遠為難,他要是真有辦法,還至於等三年嗎?
    葉誌遠說,“總會找到機會的。”
    ……
    周揚被好友叫出來喝酒,原本累了一天不想來的,可心煩得厲害,還是出來了。
    兩人在一家小酒館,一盤花生米,一盤涼拌菜,一瓶二鍋頭聊了幾個小時。
    好友叫曹俊華,是個高中老師。
    和周揚不同,曹俊華雖然隻是高中文憑,但家境不錯,婚姻幸福,孩子都五歲了。
    一直都是曹俊華說,周揚隻是坐在那裏喝悶酒。
    曹俊華奇怪,“周揚,你這是咋的了?工作不順利?”
    周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喝了不少酒,現在腦子都有點沉,“工作一直挺順利。”
    曹俊華又問,“所以,是和弟妹鬧矛盾了?”
    周揚的手一頓,眉頭微蹙,然後端起那杯酒自顧自一股腦的喝了進去。
    曹俊華,“還真讓我猜對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也在一起三年了,性格也該磨合得差不多了,這怎麽還總吵架?”
    周揚不說話,隻是一味地喝酒。
    曹俊華安慰道,“周揚,雖然有些話不該我說,但我還是想說。如果真過不下去,就分開,若是想好好過下去,就要個孩子,兩個人之間有了孩子就有了紐帶,總能過下去。”
    分開嗎?
    不,不能分開。
    他在食品廠耗費了這麽多年,還沒當上廠長怎麽可能和蔣婷芳離婚?
    可和她要個孩子,周揚心裏一百個不願意。
    突然,曹俊華想起了什麽,“對了,葉夏然報名參加高考了,你知道嗎?”
    聽到葉夏然的名字,周揚的眼睛瞬間亮了,“你是說……葉夏然今年要參加高考?”
    曹俊華,“是呀,就是葉夏然。”
    她竟然參加高考了,看來,葉夏然始終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也一直沒放棄,是不是能說明,其實她心裏還是放不下他的。
    周揚記得他們認識的第一年,他就勸葉夏然高考,一個女人學中醫未來也不會有什麽前途,隻有上大學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說服了葉夏然,從那天之後,葉夏然再也沒拿起過醫術,而是開始準備高考。
    葉夏然說過,她一定要考上大學,這樣才能配得上周揚。
    不知怎麽的,周揚心裏的陰霾散了一半,甚至嘴角還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
    半晌,周揚默默說了句,“隻要她想,就一定能考上大學。”
    月色朦朧,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
    葉夏然待在屋裏看書溫習,沈知遇在院子裏正在用木頭打一把椅子。
    葉夏然時不時被院子裏的動靜吸引,刨木聲時而輕緩時而沉實,混著夜風穿堂而過的輕響,在靜謐的夜裏格外清晰。
    她握著筆的手總會不自覺頓住,目光越過窗欞望向院中那個模糊的身影,看他彎腰丈量木料,看他抬手擦去額角汗珠,再慌忙收回視線假裝專注於課本,耳尖卻悄悄發燙。
    等她最後一次抬眸,刨木聲早已停歇,院子裏的燈下,一把帶著新鮮木色的完整椅子靜靜立在那裏,沈知遇正用細砂紙打磨著椅腳。
    葉夏然合上書,指尖還殘留著書頁的油墨香。
    她猶豫了兩秒,還是起身推開了屋門,晚風吹著鬢邊碎發貼在臉頰,“做好了?”沈知遇猛地抬頭,手裏的砂紙差點滑落在地。
    他慌忙直起身,圍裙上還沾著細碎的木渣,“嗯,剛弄完。”
    說往後讓了半步,下意識把椅子往她麵前讓了讓,“你看看怎麽樣?我都打磨過了,不硌手。”
    葉夏然走上前,指尖輕輕碰了碰椅麵,觸感細膩光滑,連邊角都處理得圓潤服帖。
    椅背上還簡單雕了兩朵細碎的花紋,正是她窗台上種著的品種。
    葉夏然驚喜地抬眼,“你還會刻花紋?沈知遇,你挺厲害啊?”
    沈知遇含笑,“你屋裏的椅子鬆動了,我閑著沒事,就想著做把木椅給你。”
    葉夏然的心輕輕顫了一下。
    她屋裏的椅子的確鬆動了,而且坐起來晃得厲害,可她沒提,沈知遇卻什麽都清楚。
    月色落在他肩頭,把他挺拔的身影拓得柔和,沈知遇看見他掌心還沾著木屑,指關節處有塊新的小擦傷,想必是打磨時不小心蹭到的。
    “手怎麽弄的?”
    她伸手想去碰,指尖快要碰到他掌心時,沈知遇卻像被燙到般縮了縮,隻來得及讓她觸到一點溫熱的皮膚。
    他慌忙把左手背到身後,右手去攏圍裙上的木渣,聲音都有些發緊,“沒事,小傷,磨的時候沒注意。”
    葉夏然卻沒放過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拉他藏在身後的手腕。
    葉夏然的身子微微前傾,淡淡的藥香便裹著夜風,直直鑽進沈知遇鼻間。
    他渾身一僵,連呼吸都放輕了,隻敢屏住呼吸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