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征服富婆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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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原收回眼角的餘光,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回答道:“我怎麽可能跟犯罪分子混在一起呢,江小姐多慮了。”
    “好呢。”
    江綰霧抬手托著精致的下巴,眯起眸子打量他,忽然說道:“我覺得你可以換個稱呼,不用再喊我江小姐了。”
    “那我怎麽稱呼?”
    “綰霧姐姐?”
    “好的,綰霧姐姐。”
    這一幕落在伏忘乎的眼裏,他就像是一個滿是怨念的冤魂,咬牙切齒:“狗男女啊!我突然想擺爛了,要不還是直接撕毀血之誓約,大家一起魚死網破算了!”
    江綰霧低頭擺弄了一下手機,抬起頭解釋道:“關於你涉及到的案子,我剛剛了解了一下。目前是數案並查的狀態,有關你叔叔的事情還在調查,但是你大伯的案子已經有了進展。人理調查組會帶著證人來見你,當麵向你進行取證。
    這件事以我的能量,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但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我在你身邊,你就實話實說就好了,別擔心。”
    她的嗓音像是加冰的酒一樣清冽,微動的紅唇泛著水潤的光澤,暗藏誘惑。
    相原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她的嘴唇,頷首說道:“知道了,綰霧姐姐。”
    伏忘乎懸浮在半空中,雙手抱胸冷笑道:“嗬,虛偽的女人!別以為她就真的像表麵上那麽好心,其實她也在試探你。
    自從輸給了薑柚清以後,她就基本上被她的父輩給放棄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可能找到你,想借著生孩子這種事來提升自己的地位。但前提是,你是幹淨的。
    就算是當鴨,也要選一隻幹淨的鴨。對於她而言,這個節骨眼上是絕對不能跟一個犯罪嫌疑人扯上關係的。看似這女人對你很好想保下你,但實際上如果你被坐實了罪名,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你。”
    很顯然這就是伏忘乎的報複。
    特地在相原被甜蜜包圍的時候,在他的頭上潑一盆冷水,讓他心灰意冷。
    但相原卻沒什麽表情,他又不是那種傻了吧唧的戀愛腦,不可能看不出來。
    “你想要過這一關,還得靠我!”
    伏忘乎洋洋得意。
    相原忍不住想翻白眼。
    閑來無事,江綰霧隨意問了點問題。
    “平時有什麽愛好?”
    “穿衣服有什麽講究嗎?”
    “聽說你有妹妹,你們關係怎麽樣?”
    相原認認真真地應付了每一個問題,接著提問道:“綰霧姐姐,我覺得這些你應該都調查過了,但我還不了解你。”
    江綰霧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眼波流盼:“怎麽,你也想知道我的三維?”
    相原被嗆得幹咳兩聲。
    戰術性喝奶茶。
    江綰霧抿唇一笑:“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親自來量一量。我還從來沒有給過別人這個機會,說不定你就是第一個呢。”
    赤裸裸的暗示和誘惑。
    相原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這女人不僅是在誘惑他,也是暗示她沒談過戀愛。
    “綰霧姐姐,你多大了?”
    “二十三,怎麽了?”
    “哦,沒事。”
    二十三歲沒談過戀愛,看起來真的是那種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嫡係,這種人通常會把權利看得很重,感情則是身外之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電梯的門叮的一聲打開,西裝革履的男人們走進來。
    “江小姐,相先生,你們好。”
    男人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我的名字叫做林臻,來自人理調查組。接到上級領導的指示,帶著證人來問些事情。”
    他微笑說道:“您看現在方便麽?”
    江綰霧微微頷首:“當然。”
    相原卻眯起了眼睛。
    林臻的下屬們帶著兩個證人,對視的時候眼神裏頗有種挑釁般的意味。
    其中一人是不久前曾在獵人考核裏見過的副教官,這人對新人們的態度尤其惡劣,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善茬。
    另一個人竟然是當初來鬧過事的房東,這老小子不知道經曆了什麽,滿臉春風得意的表情,全然不見之前的怯懦。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相原沒想到幕後黑手竟然會找到這倆人來,這明擺著是要往他身上潑髒水了。
    “有意思。”
    他輕聲說道。
    伏忘乎如幽魂般隱現在黑暗裏。
    他唇邊的笑意陰冷又邪惡。
    ·
    ·
    問話環節在一間會議室裏進行。
    相原和林臻隔著一張長桌對坐,兩側坐的則是參與問話的證人們,桌子上被架上了攝像頭,用來記錄這次的對話。
    唯一的旁聽者是江綰霧,她雙手抱胸坐在窗邊,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切。
    “姓名。”
    “相原。”
    “年齡。”
    “十七歲。”
    “家庭住址……”
    經過一係列的公式流程以後,林臻從公文包裏取出了一個平板電腦,點開了視頻文件,沿著桌麵將其滑了出去,微笑說道:“這次我們來,主要是為了相大東一家的滅門案。經過我們的調查,死者在生前曾經跟您有過肢體衝突,對麽?”
    “是的。”
    相原心裏清楚,就算他再怎麽強調大伯一家的惡也沒用,無論是吃絕戶還是想搞人口販賣,都跟本案無關。
    “您為了擺平這件事情,甚至動用了貴公司的人脈,哪怕當時您還沒有成為獵人。現在,我們要聽一聽證人的發言。”
    林臻望向兩位證人:“汪振海先生,周二福先生,你們哪位先來?”
    汪振海身為獵人,早就有人告訴他究竟該怎麽說了,他手裏有一份模糊的視頻,雖然不能直接作為指控證據,但隻要加上他的口供,足以引起調查組的重視。
    包括這個周二福也是計劃的一環。
    自從相大東一家被滅門以後,這個膽小怯懦的房東就被嚇到了,生怕自己也惹禍上身,私底下便去調查了一番。
    這是個很好的契機。
    因為房東隻是一個普通人,想要引導他往某個特定的方向調查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隻要稍微用一點點手段就可以讓他查到一些提前準備好的內容。
    更何況房東本來就懷疑相原。
    而在房東找律師谘詢的時候,有人便借著這個機會接近了他,給他準備了一些說辭,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
    隻要相原洗不去身上的嫌疑,那麽有關於他二叔的指控,也就可以慢慢來了。
    正當證人準備開口的時候。
    寂靜驟然降臨,仿佛墨跡滴入水中,黑白兩色暈染開來,時間不再流動。
    包括林臻在內的調查員們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如同一具具雕塑般失去了聲息。
    江綰霧也仿佛一座美人雕像。
    像是望夫石一樣。
    汪振海和周二福還沒察覺到什麽,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顫抖痙攣。
    他們的麵容痛苦扭曲,抽搐著翻起白眼,就像是在承受某種酷刑一樣。
    伏忘乎竟然自我分裂成了兩個獨立的個體,如同幽魂般懸浮在兩人的背後。
    他的手探入了兩人的大腦。
    最初周二福還在痛苦慘叫。
    但很快就如同植物人般木然。
    接著是汪振海。
    一模一樣的待遇。
    一樣的痛苦。
    一夜的木然。
    相原目瞪口呆。
    “看到了嗎?如果我真的施展幻術,實際上你是能察覺到的。我沒有那麽神通廣大,也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厲害。”
    伏忘乎的嗓音裏透著一絲疲憊,似乎這種操作對他來說也有著不小的負擔。
    “我融合的前四件古遺物,全部都是精神係的能力,分別是思維操縱,幻覺催眠,靈體創造,靈體物質化。
    這四種能力結合在一起,被我的完質術·十重妄想所統合,我第一次窺見了至高之境的一角,得到了真理的感召。
    迄今為止,沒有人知道真理的盡頭是究竟是什麽,但那是一種暗藏無窮奧妙的境界。我隻是跟祂有過一次接觸,再結合著世人對我的認知,我便得到了隻屬於我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尊名——靈王。”
    相原明白了。
    這是授課時間了。
    伏忘乎看似是在對兩位證人下手,實際上卻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
    “長生種的晉升體係,實際上非常吃底蘊。每個長生種都能融合八個不同的古遺物,從而實現位階上的蛻變。
    這就像是遊戲裏的出裝,六件裝備都有人出不明白,更何況是千奇百怪的古遺物。倘若搭配的好,就能夠迸發出強大的力量。但若是搭配不好,可能反而會起到反效果。有些倒黴蛋就是融合了完全相斥的古遺物,導致實戰能力反而變弱了。
    完質術,也是一種引導。按照前人的路去走,那就不會出錯。野生的長生種就很難混出頭,他沒有傳承,沒有試錯。人生隻有一次,選擇了就不能再重來。”
    相原微微頷首。
    其實對於普通人而言也是這樣。
    義塾高中就有很多學長,明明學習非常努力,高考也考了六百五十多分,但奈何家裏的資源和認知不夠,選學校報專業的時候做了非常差的選擇,導致畢業以後出來工作,就業環境還不如大專生。
    “長生種的能力,你可以看做是一團泥巴。完質術,就是固定它的模具。隻有讓它變得具象化,才能發揮出最大的能力。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運算力和程序。能力是算力,完質術是程序。”
    伏忘乎微微一笑,講解道:“十重妄想屬於神秘派係,源自於現實裏的一種精神疾病,妄想性障礙。通過與現實不符的強烈信念,來達成自我的催眠。”
    相原心想原來如此。
    難怪這完質術沒人能繼承。
    首先,你特麽得是個精神病。
    “那我沒有精神病怎麽辦?”
    他好奇問道。
    “嗑藥,把自己變成精神病。”
    伏忘乎聳肩:“聽起來嚇人,但你學成了以後,就知道它的好處了。因為隻要學成了十重妄想,你就可以將你所見過的能力,套用在你自己的能力模板上。
    也就是說,凡是不超出你自身能力範圍的應用方式,你都可以輕鬆做到。無論是小說動漫,還是遊戲和電影,凡是你見過的能力,都可以嚐試進行模擬。
    唯一的限製就是要跟你自身的能力契合,比如我可以讓人以為我是奧特曼,也可以讓我的靈體變成奧特曼的形象,但我不能讓我的肉身直接變成奧特曼。我也不能飛到外太空,更不能飛往光之國。”
    相原若有所思。
    “接下來是展示環節。”
    伏忘乎陰險地笑。
    啪。
    幻覺崩潰。
    仿佛時間隻過去了零點一秒。
    汪振海和周二福的表情有點恍惚,他們隻是覺得大腦刺痛了一瞬間,就像是被蠍子的尾巴給蟄了一下,渾身發麻。
    但下一刻,他們就愣住了。
    因為他們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
    周二福率先開口:“那天在我的出租屋裏,我的確是看到相原先生跟相大東一家起了衝突。但那天是因為相大東找上我,想給他們兄妹倆施壓,漲房租。”
    汪振海的內心在驚恐尖叫,想要發出聲音但卻無能為力,表情都做不出來。
    不對!
    他們不是這麽教你的!
    你不該說這些!
    周二福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知道,相大東是因為兒子欠了巨額賭債,想圖謀相原先生的房產來抵債。那家人欠的是高利貸,債主很明顯是黑社會。”
    這對於林臻來說倒是意外的線索,他吩咐助手做筆錄,微微頷首。
    接下來,失控的汪振海也開口了:“昨天夜裏,我就在案發現場附近。但我不是偶然路過,是曆雲叫我去的……”
    相原一愣。
    伏忘乎的笑容愈發的陰險。
    窗邊的江綰霧眯起了眸子。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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