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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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給你辦好?”
    “大哥,你能悄悄去幫我買樣東西回來嗎?”
    “什麽東西?”霍鳴羨疑惑。
    霍凝玉拿了一張紙,用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霍鳴羨看到那幾個字,眼睛一睜。
    “你要這東西做什麽?”
    “當然是用來嚇唬人了。幫不幫我?”霍凝玉狡黠笑道。
    看到妹妹的笑容,他才真正相信妹妹當真沒有難過。
    “這事不能告訴爹娘。就我們倆知道,也不能讓下人知道,要做到保密。”她又補充道。
    “好。”霍鳴羨寵溺應下。
    他一聽就知道妹妹要用來幹什麽。
    雖有些小孩子惡作劇,隻要妹妹開心,他就支持。
    霍鳴羨換了一身裝束,悄悄從後門出去,頭上戴著一頂把臉擋住的鬥笠。
    可是當他在路上聽到路人的議論時,差點沒被氣得當場發飆。
    難怪妹妹要他去買那東西。
    原來是聽到這麽不堪的流言。
    隻是,他不知道,自他出府,就被人跟蹤。
    直到他買了霍凝玉要的東西,悄悄帶回府,放在自己院子裏。
    那跟蹤的人才離開,來到一處茶樓二樓最靠裏的雅間。
    一個戴著銀色鍾馗麵具的男子,正坐在席間慢條斯理地啜著茶。
    正是趙炳煜。
    “頭兒,霍大公子鬼鬼祟祟從後門出府,買了好幾條大蛇回去。”親隨稟報道。
    “可知他買來做什麽用的?”趙炳煜沒什麽情緒變化的聲音響起。
    “屬下失職,這就去打聽。”親隨又立即離去。
    又一人進來。
    “頭兒,我們的人又仔細查了一遍普陀庵,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餘征稟報。
    “不用查了,有人知道線索。坐下,陪本官喝杯茶。”趙炳煜示意他坐下。
    “誰?”餘征一驚,頭兒已經得到線索了?
    “餘征,你跟著我也有好幾年了,前後查了不少案子。
    雖也有很棘手的,但也最多幾個月就查清,唯獨這普陀庵的案子拖了半年都沒有半點進展。”
    趙炳煜慢悠悠給自己續了杯茶,沒有回答他是誰。
    茶湯入杯的聲音清脆悅耳,給冷寂的房間,增添了一絲生氣。
    “是屬下失職。”餘征立即起身一拱手認錯。
    “坐下,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說明作案之人手法精妙,居然能瞞過我們的眼。刑部那幫蠢貨就更別說了。”
    “頭兒,我們的人都是男子,庵堂裏全是尼姑,我們的人不好離得太近,或許有些事疏忽了。”餘征分析道。
    “你說的有理。你說我們皇城司是不是應該培養幾個女子出來,行事會更方便些?”趙炳煜覺得很有必要。
    “是,屬下這就去落實,隻是這人選問題?”餘征有些為難。
    要培養,就得從女童開始,誰家的女兒願意送到他們皇城司,隻有買窮苦之女。
    幹他們這行的,個個都得有武功,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笨,你就不能買幾個女子來培養?又不需要她們打打殺殺,隻需教會她們怎麽做細作,會演戲,在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即可。”
    “是,屬下領命。”餘征舒了一口氣。
    頭兒的意思不是買幼童來培養,這就好辦了。
    “再給你安排一件事,讓人留意霍家大小姐霍凝玉。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報給本官。”
    趙炳煜想到霍凝玉那日說的那句話,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
    “是。”
    傍晚,霍鳴昶從國子監回來。本來今日他請了假,準備送姐姐出嫁。
    婚禮沒了,他隻得去上學。
    “二公子,小姐請您放下書就去找她。”等在外麵的一個丫鬟一看到他回來,立即傳達小姐的意思。
    霍鳴昶一聽姐姐找,放下書箱就來了霍凝玉住的凝華院。
    “大姐,何事找我?”聲音帶著急切,以為大姐遇到了難事。
    可是看到姐姐坐在梳妝台前照著鏡子,左顧右盼的模樣,好像看不夠似的。
    昨日太忙,霍凝玉隻剛剛重生那會兒照了一下鏡子,今日也沒多少時間照,直到去看了大哥買回來的東西,她才放心回了院子,認真照起鏡子來。
    她真的重生回來了。
    尤其健康的身體讓她感覺那麽真實。
    嫁入謝家的那半年,從開始的活潑靈動到後來的舉步行走都艱難。
    當時她以為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要不是死前得知,她真死得不明不白。
    明明請來的是太醫,還是娘家出麵請的,都沒診出她到底怎麽回事,隻說她血脈不足,叫枯竭症,一日比一日弱。
    她懷疑那太醫被謝正陽收買。
    或者是謝家安插在太醫院的人。
    有機會定要告訴皇城司使,讓他查查。
    “二弟,放學了?”霍凝玉轉過身,“今晚姐姐帶你去做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敢不敢去?”
    她想過了,這事不能讓大哥一起。
    大哥畢竟是大人,明年三月就要參加會試。
    萬一被逮個正著,名聲有損。
    但二弟就不同了,才十四歲,就算被人逮住,也隻是孩子,影響不大。
    而她更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欺負回去,不是很正常嗎?
    “敢,你小看了我不是?第一次上樹掏鳥窩,我才六歲。放癩蛤蟆在私塾先生桌底下,我也幹過。”霍鳴昶一下來了興趣,說起過去的豐功偉績。
    他是家裏的老二,又沒有一定要考中進士的壓力,玩性比霍鳴羨大得多。
    “好,不愧是本小姐的好弟弟。”
    姐弟倆一起去主院與父母一起吃了晚飯,隨在大哥身後去了他院子。
    “妹妹,真不讓大哥去?”霍鳴羨再次問道。
    “大哥,你都多大了,還和孩子一樣玩,多損形象,小心父親知道了,打你板子。”霍鳴昶怎麽能讓大哥搶了他的風頭。
    “大哥還是在家溫書吧,當年父親可是考了狀元。我對你雖沒那麽高期望,但你總要考個探花吧。”霍凝玉笑道。
    她知道大哥後來確實考了探花,隻是那時她身體已經很虛弱,基本不出門湊熱鬧,她沒有看到大哥打馬遊街的盛況。
    霍鳴昶提了籠子就走。
    “你們可要小心些,別讓巡城司的人發現。”霍鳴羨囑咐道。
    “放心吧。”霍凝玉在京中飄了五年,對京城的街道熟得不能再熟。
    白天她隻能躲在陰暗之處,全靠夜間出來飄蕩。
    姐弟倆悄悄從後門出去。
    快步向前日捉奸的那個小院而去。
    為了不引起父母的注意,他們沒要馬車,而是步行去的。
    隻是他們剛一出來,就被人發現,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同時把消息報給了他們的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