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場20戰勝皇家貝蒂斯，
    馬競各項賽事豪取9連勝。
    盧瀟成名以前，一直都很羨慕那些在台前光鮮亮麗的球星。
    在亨克隊當球童的時候，
    亨克一線隊聯賽獲勝，
    當時隊裏的明星球員接受弗拉芒本地電視台采訪。
    年僅10歲的盧瀟在後麵偷偷觀察羨慕不已。
    那時候凱文·德布勞內已經16歲了，
    在亨克青訓嶄露頭角，有機會去一線隊報到。
    盧瀟眼巴巴張望的模樣，讓德布勞內忍不住調侃。
    “小盧，到時候我如果成為球星，拉著你一起采訪。”
    “不行，我自己當球星才好玩。”
    “哦？那你要等很久了，你的小身板踢不了職業賽場，而且要認真練球才行。”
    “誰說的，我肯定能當大球星！”
    10歲的盧瀟梗著脖子不服氣。
    德布勞內倒也沒繼續打擊盧瀟。
    “好好好，你是大球星。”
    7年之後，
    盧瀟實現了兒時的願望。
    梅開二度，不知道第幾次獲得全場最佳球員，
    被狂熱的記者圍堵，
    雙眼被閃光燈閃得發疼，耳朵也被現場巨大的分貝吵得嗡嗡作響。
    盧瀟發現當了超級巨星也也挺頭疼的。
    “沒錯，很高興拿到3分，繼續追趕巴薩。
    他們今年發揮很好，
    馬競也必須咬牙堅持住。
    爭冠是一項長跑，隻有撐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觸碰獎杯。”
    盧瀟光著膀子，
    被汗水浸透的球衣拿在手裏，
    18歲的身體，
    8塊腹肌和古銅色的皮膚油光滑亮。
    健身確實是世界上為數不多有投入就有回報的事情，
    練習時長兩年半，
    盧瀟逐漸在擺脫“身體薄弱”的標簽。
    站在台前的他簡直在發光，
    來自央視體育頻道的攝製組沒有閑著，趕緊拍攝這些寶貴的素材。
    現場隻有馬帆舒是打醬油的，
    紀錄片而已，
    外場記者來不來西班牙其實都無所謂，
    台裏這個機會，純粹是她找張斌軟磨硬泡來的。
    看著盧瀟用流利的西班牙語和記者談笑風生，
    又無縫切換成英語回答BBC記者的提問，
    一時間馬帆舒甚至忘了，
    他隻是個18歲的小夥子而已，
    普通高中畢業生哪有這麽優秀的？
    總算熬完記者采訪，
    盧瀟用球衣隨便擦擦汗，越擦汗越多，
    正準備往更衣室走，
    旁邊伸出一條白皙細嫩的手臂，捏著幾張帶著香水氣息的紙巾。
    “盧神，擦擦汗。”
    “哦？謝謝。”
    盧瀟也不客氣，簡單處理一下。
    馬帆舒隻是淡淡微笑，
    順勢上前跟在自己身邊走著。
    額……
    除了克洛依、PR公關漢娜·莫代爾小姐。
    盧瀟還不太習慣和不熟悉的女生這樣並肩走。
    “我在天下足球見過你，主持挺好的。”
    盧瀟隨口找個話題，
    也不指望對方有什麽回應，純粹不想讓氣氛尷尬。
    “真的嘛！！啊啊啊，你看我的節目了呀！”
    “誒？”
    反應這麽大？
    盧瀟還沒發力呢，就已經戳中她的敏感區。
    “是的，小時候也很喜歡天下足球，這麽多年每期都在追。”
    盧瀟一開始並不知道，
    小時候偶然看到yOUtUbe上《貝影》那一期節目，
    貝克漢姆離開歐洲足壇，
    讓年少的盧瀟感動得一塌糊塗，
    從此期期不落，
    沒有資源就到處尋找，從江城足球網下載《天下足球》節目錄像，也不知道那個論壇還在不在了。
    “沒想到你在國外也這麽關注啊。
    那我之後可得好好表現咯，不能讓盧神你失望……嘿嘿。”
    這是……夾子音嗎？
    印象裏，馬帆舒聲音不是這樣的。
    她還故意賣個萌。
    “加油加油。”
    盧瀟，蕭楚男也，不知道怎麽接。
    “對了盧神，比賽之後有時間嘛？”
    “怎麽？”
    “我想請你吃個飯……”
    馬帆舒抬頭，俏生生看著自己，目光直接並無任何忸怩。
    當然若是仔細分辨，還是能從她緊緊攥住長裙下擺的手，看出一些端倪。
    “……額，主要是之後紀錄片拍攝少不了要打擾到你，
    我也有一些采訪的問題想提前和你對一下，
    不知道可不可以……”
    盧瀟沒有回答，隻是似笑非笑看著她。
    “代表節目組，還是代表你自己？”
    馬帆舒臉上稍稍紅了些。
    “是我自己想請客啦，好不好嘛，看在我是你球迷的份上。”
    除了克洛依，
    她是第二個撒嬌的女生。
    大眼眨呀眨，稍稍撅起小嘴唇，巴巴望著自己。
    “沒問題啊，我知道塞維利亞這邊有家西班牙小酒館，
    裏麵的小食還有海鮮飯不錯，
    他家伊利比亞火腿一絕，是塞維利亞本地黑豬，可以嚐嚐。”
    貝蒂斯俱樂部在塞維利亞，
    上次客場踢塞維利亞，盧瀟和隊友去過一次印象比較深。
    職業球員偶爾打打牙祭，在合理熱量範圍內都沒問題。
    馬帆舒也沒想到盧瀟這麽輕鬆答應，
    驚喜得都快哭出來了。
    “太好了！那我們加個微信吧，過會我去酒店等你。”
    “好。”
    微信這東西盧瀟不常用，他還是注冊了的，主要是父母在用。
    ……
    “小馬，你和盧神關係挺好的嘛。”
    “剛隻是簡單聊了幾句，盧神人真的很好……對了，王哥，過會如果沒什麽事，我能不能稍稍自由活動一下？”
    “行啊，我們今天素材都拍完了。不過你晚上一個人出去還是要當心，要不要我和攝像老趙一起陪你逛逛。”
    “不用啦王哥，我約了人。”
    “嗯，那就好，你注意安全。那什麽……和盧神搞好關係挺不錯，小馬，加油。”
    酒店大堂，王濤拍拍馬帆舒肩膀，意味深長笑了笑離開了。
    馬帆舒也隻是禮貌朝他笑笑，
    等王濤走遠了才嫌棄地擦了擦肩頭。
    穀歌地圖導航到馬競下榻的酒店，
    先是上樓回房間補了個妝，又換了身更加休閑性感的素色無袖連衣裙，
    這才拎著小包，踩著高跟鞋，出門前稍稍噴了個香水，
    滿懷期待下樓走向盧瀟的酒店。
    “怎麽搞的像是約會一樣。”
    馬帆舒自嘲地笑笑。
    明明和18歲的弟弟簡單吃個飯，
    作為主持人也見識過很多大場麵，
    偏偏這時候緊張起來了。
    ……
    “盧神！這裏！”
    “你這一身還挺漂亮的。”
    “謝謝誇獎，嘻嘻嘻……盧神，說起來我們這樣吃飯，該不會被小報記者拍到吧？
    萬一被你女朋友誤會可就不好了。”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
    馬帆舒半開玩笑地輕笑著。
    “我妹有女朋友啊，都是謠言。”
    盧瀟微微一怔，故意用東北口音調侃。
    “那就好，還以為之前那個漂亮的模特是你女朋友呢。”
    克洛依嗎？
    在德甲的時候，盧瀟確實和克洛依被媒體報道了。
    隻是兩人每次臨門一腳又沒能突破那層窗戶紙，
    分隔兩地也隻能線上聊聊，
    盧瀟也不確定他們之間到底什麽關係。
    不過總感覺馬帆舒有點怎麽說……
    後世的叫法似乎是“茶茶的”。
    偏偏她的度把握得很好，
    讓人也討厭不起來。
    作為典型東北妹子，馬帆舒確實很能聊，
    吃飯過程中基本都是她在引導話題，
    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
    有意無意讓自己聊起之前那些高光名場麵，
    包括對巴薩的驚世一戰，
    以及幾次逮捕C羅的畫麵。
    馬帆舒情緒價值給得很足，搞得盧瀟有意識防範都難免著了她的道。
    以東方審美來看，她確實也挺漂亮的，
    否則不至於年紀輕輕登上春晚舞台，
    被無數炫壓抑的球迷惦記著。
    有個美女在旁邊陪吃陪聊陪散步，
    這個塞維利亞的夜色似乎都變得挺好看了。
    伊莎貝拉二世橋畔，
    阿方索十三世運河邊的景色屬於是鬧中取靜，
    遊客的穿梭，以及河邊小酒館的西班牙市井嘈雜聲，
    讓這裏增添了一絲煙火氣。
    比起上次和克洛依一起散步的萊茵河邊，完全是不同的感覺。
    “嘶……有點冷。”
    馬帆舒今天故意穿著無袖連衣裙，
    雙手抱著微微發抖。
    姐姐，冷了就回酒店啊！
    兩人飯後已經散步走了好一會了，盧瀟想回去休息來著。
    看這姐們聊天散步興致很高，
    也不太好意思趕人走。
    馬帆舒又是小狗般眼巴巴看著盧瀟，搞得他想撓頭。
    罷了罷了。
    西班牙的11月白天雖然有點熱，晚上溫差還是比較大的。
    別給人凍感冒了。
    盧瀟解開扣子，把自己代言的阿瑪尼運動外套脫下來，披在馬帆舒身上。
    “盧神，你真暖啊！誰能當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馬帆舒不知有意無意，故意貼了過來，手臂輕輕貼在盧瀟身上，略帶羞澀地低下頭。
    盧瀟就算是蕭楚男，
    他也有種篤定的感覺。
    假設今晚送她回酒店，提出上去喝點紅酒，
    她應該有那麽一絲幾率……
    不會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