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比賽，心服口服。
    巴列卡諾主帥帕科?赫梅斯也釋然笑了，
    和西蒙尼握手時沒有半點失敗者的不愉快。
    “羨慕你啊，有盧這樣的球員。”
    “其實你們踢得也不錯，給我們壓力很大了。”
    西蒙尼禮貌地回應。
    巴列卡諾剛開場的鐵桶陣，包括下半場的極致進攻，確實很有殺傷力。
    馬競若是稍微弱一點，或是稍微放鬆警惕，說不定真就翻車了。
    “輸家就是輸家。”
    “你可以堅持自己的，相信你……”
    “謝謝。”
    帕科?赫梅斯打斷西蒙尼的安慰，轉身離去。
    離開前遙遙望了眼眾星捧月的那個亞洲男孩。
    “1.5億歐啊，1.5億歐。”
    如果他有1.5億，買下盧瀟這樣的球員，奪冠也並非不可能。
    可惜，巴列卡諾這種小球會，
    稍微培養幾個好苗子，很快就會被西甲強隊挖走。
    這賽季沒錢補強後防線，俱樂部還欠著債呢，
    不出意外大概率要降級了。
    金元足球時代，就像是企鵝係的遊戲，
    沒錢踢NMB！
    此時和隊友慶祝的盧瀟都想不到，
    “教練殺手”被動再度生效，
    一場比賽酣暢淋漓30完勝，完美結束2015年，
    對方主帥帕科?赫梅斯已經萌生辭職下課的念頭了。
    “盧！！稍後一起去SpaCe IbiZa啊！”
    馬德裏最大夜店，之前去過的7層豪華夜場。
    馬競隊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
    他們高興的不是戰勝巴列卡諾，破保級隊還不值得這麽高興。
    他們高興的是可以去夜店跨年，
    今天應該會有更多世界各地的高顏值妹子，大家一起在燈光和酒精的作用下放飛自我，放飛過去的2015年。
    通常盧瀟不去，大家也識趣不叫他。
    但今天情況特殊，
    盧瀟又沒有正式的對象，不會不去吧？
    結果……
    “抱歉兄弟們，你們盡情玩，我有安排。”
    “哦……等等？Whaaaaaat？”
    “QUe？為什麽？”
    “難道有約會嗎？”
    格列茲曼、托雷斯、薩烏爾等人瞪大了眼睛，
    他們見盧瀟急匆匆洗澡的模樣，似乎在趕時間？
    一群人剛想衝進浴室八卦，
    卻被老隊長戈丁攔住了。
    “散了散了，盧有自己的安排，你們這群豬玀別瞎搗亂。”
    雖然不知為什麽，
    但從盧瀟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認真。
    平時盧瀟都幫了球隊那麽多回，戈丁關鍵時刻也要幫兄弟一回。
    等盧瀟快速洗澡出門，不顧略顯酸痛的腿部肌肉來到更衣室。
    卻發現10號球衣的座位前，掛著自己準備好的休閑西裝，
    甚至還是熨燙過的，沒有半分褶皺。
    “這是……”
    “去吧，兄弟。”
    戈丁拍拍盧瀟肩膀。
    “隊長，夠義氣，啥也不說了。”
    盧瀟點點頭，一秒換裝。
    “HOly Shit！”
    “Ohhh，JeSUS！”
    一般男人之間很難承認對方很帥，
    除非真的很帥。
    看著西裝筆挺的盧瀟站在鏡子前，略帶正式卻不失青春的意氣風發。
    馬競眾多隊友突然平衡了許多。
    “還好盧不去。”格列茲曼感慨，“否則夜場裏還有我們什麽事？”
    “第一次get到亞洲男人的魅力。”
    &nOS，tiger！VamOS.”
    在眾多隊友的歡送下，西裝革履的盧瀟也顧不上拿包，徑直衝出更衣室。
    “盧，你要出去？”
    “是的，教練，我有安排。”
    “好，注意安全，開車別太快。”
    之前盧瀟跟西蒙尼打過招呼。
    按照球隊的紀律，現在還未到解散時間。
    但學校裏成績好的同學有特權，
    球隊裏的明星球員照樣有特權，
    西蒙尼沒說什麽，趕緊讓開路讓盧瀟趕往停車場。
    “Sir，要我開車嗎？”
    萬達大都會停車場，
    張揚的黃色蘭博基尼HUraCanLP610停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發動機隱隱發出躁動不安的聲響。
    經紀人助理哈裏·凱恩像是英國管家那樣站在車邊。
    旁邊還有自己的PR公關經理，漢娜·莫伊爾小姐。
    “盧，稍後還有馬德裏電視台的采訪……”
    “幫我推掉。”
    “哎！！等等！還有你們的CCTV，紀錄片攝製組還在等你。”
    “啊，忘了這個。”
    之前為了不打擾盧瀟，紀錄片攝製組盡量降低存在感默默拍攝。
    馬帆舒似乎也在忙什麽，一直沒來找自己。
    “馬小姐之前預約過一段專訪，希望你對今年做個簡單總結。”
    “等我回來再說吧。”
    “可是他們要走了……”
    “那下次有機會，我趕時間。”
    盧瀟從哈裏·凱恩手裏接過鑰匙，徑直鑽入主駕，哈裏·凱恩趕緊跟上坐上副駕。
    漢娜·莫伊爾慢了半拍，沒能搶到位置，超跑就2個門。
    “誒？”
    “你看著辦吧！”
    丟下一句話，蘭博基尼大牛伴隨著轟鳴聲揚長而去，隻留下漢娜·莫伊爾小姐扶額暗歎。
    “真後悔從俱樂部辭職跟著他，太不著調了。”
    推了下鼻梁上的無框眼鏡，
    漢娜·莫伊爾隻好撥電話給到馬帆舒。
    “抱歉，馬小姐，盧先生已經去機場了，今天的采訪恐怕要取消。”
    “誒？”
    電話那頭馬帆舒愣了，不是說好的嗎，怎麽突然變卦。
    難道在躲我？
    自從上次暴露出一點點接近的跡象，總感覺盧瀟故意回避。
    哼！難道我就這麽避之不及嗎？
    在學校裏，在台裏都是被舔狗騷擾的女神，
    馬帆舒麵對盧瀟卻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
    本以為，憑借“東大老鄉”的關係，能夠更輕易接近盧瀟。
    但凡傳點什麽緋聞，或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輩子豈不是少奮鬥20年？
    看看C羅女友伊蓮娜就知道。
    為什麽？
    我到底輸在哪？
    “馬小姐，還在聽嗎？”
    “哦哦沒關係，采訪內容本身就是臨時的，不在初期日程裏，所以不要緊。”
    “好的，那日後有變動請提前和我對接。”
    “沒問題。”
    電話兩端，兩個女人同時暗歎。
    ……
    “Sir，你的手機亮了，需要我幫忙回複嗎？”
    “哦，不用。”
    “那需要我來開車嗎，您可以休息一會。”
    “沒關係。”
    可是，我有關係啊！
    哈裏·凱恩一向都是從容不迫的紳士，
    但今天他雙手緊緊抓住副駕上方的把手，眼睜睜看著法拉利在高速上左右穿梭。
    整個人感覺在玩《地平線6：馬德裏》。
    “險象環生 100，4007×2.2”
    難道今天要栽在這裏了？
    我就是微不足道的助理，噶就噶了。
    盧瀟可是馬競的希望，是全世界球迷牽掛的巨星！
    出點什麽事根本承擔不起！
    還好一路順利駛入馬德裏機場，在航站樓入口前安穩停車。
    “你幫我開回去吧，辛苦了。”
    哈裏·凱恩臉色慘白點點頭，盧瀟已經消失在大門裏。
    一邊跑一邊單手在手機上飛快打字。
    ChlOe：【恭喜，盧！今天帽子戲法很帥！】
    LU：【不複習偷偷看比賽】
    ChlOe：【看比賽更重要】
    ChlOe：【我說了，要給你加油】
    LU：【謝謝，很感動】
    ChlOe：【那我繼續複習了，你也好好休息，好好放鬆】
    ChlOe：Typing……正在輸入
    LU：【你想說什麽？】
    ChlOe：【沒什麽，等複習完晚上告訴你】
    ……
    發完消息，盧瀟那邊半天沒動靜。
    少女捧著手機默默出神，最終還是淡淡一笑，放下手機投入到複習材料中。
    “你在給誰發信息呢？笑得那麽甜……難道跨年有安排啦？”
    萊拉目光曖昧上下打量。
    “沒有！和家裏人發消息呢，晚上我隻想複習。”
    “哦？”萊拉表情狐疑看著她。
    “真不跟我去派對？昨天又有一個德爾塔兄弟會的帥哥，他想認識你，真的很帥。”
    “不了，你去玩吧。”
    “哦哦，我的小可憐，聖誕跨年都一個人過。”
    萊拉已經有點同情這個芭比娃娃了。
    明明這種顏值的甜妹，可以在學校裏橫著走，可以成為風雲人物。
    她竟然利用美好的大學生活學習？
    太浪費了！
    “好吧，那我去玩了。回頭幫你要幾個帥哥的聯係方式。”
    萊拉已經迫不及待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天色漸暗，圖書館早就沒什麽人，
    大家都去跨年，留下來的全是沒人緣的書呆子。
    “不需要！你留著自己享用吧！”克洛依羞惱地把她推開。
    “再見親愛的，我盡量早點回來陪你。”
    金發大波浪法蘭西辣妹送出飛吻，迫不及待離開。
    等她走遠，失去了聒噪的聲音，圖書館變得異常安靜。
    隻剩落地窗外還有一周前的聖誕樹，上麵堆著薄薄一層雪，周圍的彩色燈帶已經變得暗淡。
    克洛依忽然感覺，
    自己和這棵聖誕樹一樣孤獨。
    打開手機切換到聊天界麵，
    手指懸停在【視頻通話】按鈕上，鼓起勇氣按下。
    白皙的小手緊緊握成拳頭，腹中醞釀著無數打招呼的方式。
    可惜，響鈴半天沒有任何回應。
    “他應該和隊友去夜店跨年了吧？”
    推特上偶爾能刷到馬競、皇馬的球員在夜店裏出沒，
    克洛依清楚球員放鬆方式無非是夜場。
    歐洲夜生活匱乏，絕大多數商業區天黑就下班了，能逛的除了夜場還有啥？
    “他能玩得開心就好。”
    揚起嘴角，克洛依忍不住上拉聊天記錄，回味兩人過去的聊天內容。
    看著看著突然把手機揣進兜裏，走出圖書館來到“過期”的聖誕樹下，抬頭望向略帶星辰的夜空。
    英國現代詩人威斯坦·休·奧登創作的詩歌《仰望星空》（The MOre LOving One）浮上心頭：
    &nirer aS I think&n（我想我愛慕）”
    “Of StarS that dO nOt give&nn（那些漠不關心的星辰）”
    “I CannOt，nOW I&n， Say（但現在看著它們，我不能說）”
    &niSSed One terribly all day.（我用整天深深思念了那一顆）”
    ……
    “先生，需要紅酒或香檳嘛？”
    “謝謝不需要，讓我休息會。”
    “不好意思，這就不打擾您了。”
    頭等艙，金發碧眼的大凶空姐眼神充滿遺憾，隻好帶著禮貌的微笑消失。
    盧瀟這種優質鑽石王老五，目前身價最高的球員，據說年薪2000萬歐。
    萬一被他看上，哪怕隻是露水情緣，空姐都賺麻了。
    隻可惜，盧瀟今天是西格瑪男人，靜靜望著窗外即將消散的最後一抹紫紅色晚霞，
    以及偶爾閃爍的點點星光。
    站在校園中仰望的少女又怎知，
    兩人此刻正在看向同一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