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祖龍清算!逆子奸臣皆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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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嬴政那一聲冰冷的命令,兩名禁衛悍然上前,對那淒厲的哭喊充耳不聞,將癱軟在地的胡亥一把架起,如拖死狗般拖拽到大殿中央。
    “父皇!父皇饒命啊!”
    冰冷堅硬的地磚狠狠撞上額頭,劇痛讓胡亥從無邊的恐懼中驚醒。他瘋了似的磕頭,額頭與地磚碰撞發出沉悶的“咚咚”聲,稚嫩的哭喊在死寂的鹹陽宮內回蕩,格外刺耳。
    “兒臣沒有!天幕上說的都是假的!是妖言!”
    “那是未來之事,兒臣尚未做過!父皇明鑒,兒臣是冤枉的!”
    他哭得撕心裂肺,涕泗橫流,企圖用這副可憐的模樣,喚醒王座上那人僅存的父子之情。
    然而,嬴政隻是俯瞰著他。
    那目光裏,沒有憐憫,沒有憤怒,隻有一片洞穿了過去未來的、死寂的虛無。
    尚未做過?
    是啊,你尚未做過。
    嬴政的腦海中,天幕上的血色畫麵與眼前這張淚流滿麵的臉悍然重疊。
    一邊,是引頸自刎的扶蘇,是血流成河的鹹陽,是慘死的滿堂兒女。
    另一邊,是這個哭喊著“我尚未做過”的逆子。
    嬴政的嘴角,咧開一個森然的弧度,那弧度裏藏著無盡的悲涼與嘲弄。
    他輕聲反問,聲音不大,卻讓胡亥的哭聲戛然而止,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朕的孝子,屠我滿門?”
    嬴政起身,來到胡亥麵前,俯視著這個因恐懼而劇烈顫抖的幼子,這個他曾經也抱在懷裏的孩子。
    “你既如此喜歡這宮闈,喜歡這權力……”
    “朕,便成全你。”
    他的聲音,冷得不似人言,是自九幽之下吹來的寒風。
    “傳朕旨意。”
    大殿的空氣凝固。
    “公子胡亥,德行敗壞,心腸歹毒,泯滅人倫,不堪為人子。”
    嬴政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胡亥的靈魂上。
    “即刻起,廢其公子之位。”
    “施以……宮刑。”
    最後兩個字,輕飄飄地落下,胡亥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一片空白。
    他忘了哭喊,隻是呆呆地癱在地上,雙眼圓瞪,瞳孔渙散。一股腥臊的液體迅速從他褲襠處洇開,染濕了華貴的衣袍。
    這比殺了他,殘忍萬倍!
    嬴政的審判還未結束。
    “發往驪山皇陵,為朕,為大秦曆代先王,作守墓之奴!”
    “永!世!不!得!出!”
    嬴政不再看那灘爛泥,目光轉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趙高。
    “趙高。”
    “奴……奴婢在……”趙高的聲音,是破爛風箱裏擠出的殘響。
    “指鹿為馬。”嬴政的語氣裏,竟帶上一分詭異的“讚許”,“好一個指鹿為馬。”
    “朕的江山,在你這閹人眼中,不過是掌中玩物,可以隨意戲耍,是嗎?”
    他頓了頓,宣判了這條毒蛇的最終結局。
    “來人!”
    “將此獠拖出去,處以磔刑!淩遲處死,不許他輕易死了!”
    “其首級,傳示九邊!其宗族,一體連坐!”
    “朕要讓天下人都看看,背主之奴,是何下場!”
    “不——!陛下饒命!陛下——!”
    趙高淒厲的喊聲還未發出,就被禁衛用破布死死堵住嘴,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嬴政的視線,最後落在殿中另一個角落,那個同樣癱軟如泥的身影——方士,徐福。
    “徐福。”
    “陛……陛下……饒命……”
    “你為朕煉製的仙丹,朕,很喜歡。”嬴政的臉上,甚至擠出一個笑容,隻是那笑容比惡鬼更可怖。
    “既然是長生不死之藥,如此神物,朕豈能獨享?”
    他對著殿外沉聲下令:“將徐福及宮中所有方士,盡數打入天牢!他們所煉丹藥,全部收繳,登記造冊!”
    “朕,要賜他們長生!”
    “從今日起,每日三次,每次一粒,讓他們親嚐仙家滋味,直到……羽化登仙為止!”
    “派專人記錄他們‘長生’的過程,給朕寫成書,流傳後世!”
    徐福的眼中,迸發出極致的恐懼。他自己煉的丹,他比誰都清楚那是什麽東西!那是催命的劇毒!每日三粒……他已經看到了自己五髒六腑被水銀侵蝕,在無盡痛苦中腐爛、崩潰的場景。
    處理完這三個罪魁,大殿之內,隻剩下嬴政和麵如死灰的李斯。
    李斯重重叩首,額頭緊貼冰冷的地磚,不敢言語,不敢呼吸,靜待自己的末日。
    “李斯。”嬴政的聲音,終於透出疲憊。
    “臣……在。”
    “天幕之上,你與犬子,上蔡逐兔之願,你也看到了。”嬴政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朕,可以成全你。”
    李斯渾身劇顫,巨大的恐懼和一線生機交織,讓他幾乎窒息。
    然而,嬴政的下一句話,又將他打入無邊地獄。
    “但不是現在。”
    嬴政話鋒一轉,淩厲無比。
    “你助朕一統天下,製定法度,此為功。”
    “你為一己之私,貪戀權位,夥同閹人逆子,矯詔亂政,逼死皇長子,動搖國本,此為罪!”
    “你說,朕是該賞你,還是該殺你?”
    李斯的身軀劇烈顫抖,冷汗浸透朝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帝王心,淵海之深。他猜不透。
    嬴政走上前,用靴尖踢了踢他的肩膀。
    “抬起頭來,看著朕。”
    李斯艱難抬頭,對上了一雙重新燃起滔天烈焰的眼睛,那是對天下、對未來的野心與征服欲。
    “朕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讓你贖清罪孽,讓你李氏一族不至夷滅的機會。”
    嬴政的眼中,是對人才近乎瘋狂的渴望。
    “天幕所言,那個劉邦,身邊有張良、蕭何、韓信。但朕可以肯定,絕不止這三人!”
    “一個潑皮無賴,能讓這等經天緯地之才死心塌地,他本身,就是最大的寶藏!或者說,是最大的威脅!”
    嬴政的目光,如鷹隼般死死鎖住李斯。
    “朕命你,動用丞相府的一切力量,傾盡你李斯所有的智慧人脈,去楚地,去沛縣,給朕把那個叫劉邦的亭長,找出來!”
    “記住,朕不要他的命。”
    嬴政俯下身,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與殺氣。
    “朕要他,還有他身邊的所有人,無論現在是否相識,一個都不能少,原封不動地,給朕‘請’到鹹陽來!”
    那個“請”字,被他咬得極重。
    李斯瞬間明白了。
    始皇帝沒有瘋。
    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他要的,是釜底抽薪!是把未來那個大漢王朝的根,連帶著土壤,一起刨了,移植到他大秦的帝國大廈裏,做他嬴政的基石!
    這是何等瘋狂,又何等霸道的帝王手筆!
    “臣……領旨!”
    李斯的聲音,因激動、後怕與重獲新生的顫栗而嘶啞。
    就在這時,鹹陽宮上方的天幕,在短暫的沉寂後,光芒再盛。
    一行嶄新的大字,緩緩浮現,清晰地映入殿中君臣二人的眼簾。
    【即將播放——為什麽後世的我們,以“漢人”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