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4章 大橫寶刀,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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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傻娘目前的情況看,想要徹底康複,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對於秦霜的講法,他是毫不懷疑的。
用冰魄草祛除餘毒,是極其溫和的方法,對娘的傷害最小。
隻是一個星期後藥就斷了,如果秦氏的冰魄草來不了,又或者有人故意掐著脖子,自己不就要任人拿捏了嗎?
“將者,上不製於天,下不製於地,中不製於人。”
“所以敢問,齊郡哪家有多餘的冰魄草?”
秦霜說道:
“有,章丘縣蘇氏布莊!據說他們在前幾年,用高定蠶絲布,從西域商人手上換了一批貨物。
其中就有冰魄草。”
宇文昭皺著眉頭詢問:“數量有多少?”
秦霜伸出五根手指:“五珠,這個數量不會錯!”
宇文昭點頭,在得知秦霜也是河嶽盟的人,且地位可能不低時,就對她的情報準確性,沒有任何疑問了。
隻是,自己才剛收了蘇家的見麵禮,這個時候又去討要冰魄草,是不是不合適?
冰魄草目前市場價格在十貫,自己給錢買也行。
隨即宇文昭心裏有了定計:
“多謝秦老板告知!”
“無妨,你母親現在還未痊愈,目前不易四處挪動,讓她在我這裏是最好的。”
宇文昭點頭,看秦霜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溫柔:
“我母親的所有用度,我都會負責。”
說完取出一袋子銅錢,放在邊上的桌子上。
秦霜拿起錢袋掂了掂,笑著又丟了回去。
“你...”
秦霜見宇文昭詫異,調侃道:“都是河嶽盟的人,不用客氣。”
宇文昭恍然大悟,情真意切下,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現在來,對河嶽盟也沒了之前的抵觸,相反,這還是自己的一股助力。
剛想要再謝,就見秦霜雙手負在身後,鄭重其事地說道:
“河嶽盟行走,宇文昭聽令!”
“屬下在!”
“宇文行走一月之內,先是剿滅麻匪有功,後又奔襲潛入我大隋的突厥兵,以三十屬兵,斬殺敵軍一百三十二人,特令榮升紅樓寶船副船主一職,賞簪花三朵。
往宇文船主再接再厲,為天下百姓安康,共勉之。”
宇文昭一震,竟然愣住了。
之前與鬼市的河嶽盟成員聯絡過。
知道一點河嶽盟的架構。
這個紅樓寶船,便是渤海秦氏,行走在外的堂口。
秦霜是船主,自己是副船主。
比行走級別要高一些。
每月能支配的銀錢,足足有五百貫。
而且權限更高,還能調配河嶽盟的私人武裝。
換句話說,他已經成為了四大家族秦氏的一個副堂主。
秦霜輕咳了一聲,笑著等他轉過神。
宇文昭雙手抬起,自然而然地接住了,秦嬤嬤遞上來的一柄刀。
刀鞘由黑檀木製成,鞘口處,嵌有鎏金紋飾。
刀柄處纏著皮革,一層包裹一層,持握防滑,握感極佳。
鏘!
雙手用力,刀身應聲展露,鋒刃緩緩離開刀鞘。
宇文昭扭動手腕,刀身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
刀型總長四尺有餘、刀長三尺六寸、刀柄約莫五寸,足夠雙手持握。
刀身寬四指,筆直硬朗,刀尖開了偏刃,尖且銳。刀背厚實,似龍脊垂天,鋒刃鋒利淩厲,無處不透著冷峻之感。
風過時,微弱的撕拉聲傳開,仿佛是被割裂的聲響。
“好刀!”
宇文昭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製式唐橫刀,而是一柄大橫刀!
秦霜見他癡迷,也露出了會心的笑意,好像在他眼裏,除了他娘,就少有他如此珍愛的物件。
“你擅長拳腳近戰,又學了霸王槍,唯獨這刀法,有所欠缺。”
“我秦氏不善刀法,不過我會盡快給你尋一本刀譜,或是名師......”
宇文昭將刀收歸刀鞘,滿心喜悅:“其實我的刀法也不差!”
秦霜點頭:“嗯嗯,軍中的步戰刀法也不錯,你先熟悉一下也好。”
沒等他皆是,隨即拿起一個盒子,遞給了宇文昭:“這裏是副船主的身份牌,還有三朵簪花。”
“簪花是身份的象征,我紅樓寶船的船主,也才六朵。”
宇文昭點頭,古代男子簪花有記載的,就是從隋朝開始。
隋太子楊勇,打獵時會頭戴玉冠並插上金花。
不過,此時男子簪花尚未普及。等到了唐代,男子簪花習俗才得到進一步發展,成為一種社會風尚。
自己有前世記憶,當然不會去簪花。
七尺男兒,戴朵花在頭上,娘們嘰嘰......
“每一朵花也可單獨使用,一朵可換取一千兩銀子。”
“當然也可以用它去鬼市,換兩名暗衛。河嶽盟的暗衛都是死士,身手也不錯。
價值絕對在一千兩銀子以上。”
宇文昭已經驚呆了。
今日傻娘不僅起死回生,有了康複的希望。
而且這娘們又讓自己經曆了一次,升官發財的體驗。
好在河嶽盟是明麵組織,與官府相安無事。
後麵秦霜後麵還說了些什麽,他記不太清。
隻記得自己不停附和、點頭......
總而言之,他此行是賺大發了,被丫鬟送下船時,餘光中,還感受到有人關注。
等他回頭看去,卻隻看見,留在月下的,一道道倩影和笑顏。
“除了頭頂的秦船主,這紅樓寶船的鶯鶯燕燕,不都是任自己拿捏?”
宇文昭搖頭,舉起大橫刀,右手不停把玩:
“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啊!”
刀法?
府軍中練的,都是步戰刀法,講究的是,殺伐果敢,猛打猛衝,同時加上同僚相同刀法配合。
上了戰場,絕對能讓對方,一刀一個不吱聲。
不過他更喜歡前世的‘破鋒八刀’,這可是砍過無數鬼子腦袋的刀法。
有著千萬英靈加持,萬千熱血鑄就的刀法。
上一次還以為要用在麻匪身上,結果麻匪被一倉庫麵粉炸上了天。
如今有這柄寶刀加持。
恨不得現在就碰上宵小挑釁,一刀一個都給新刀開葷了。
啪嗒!
一聲脆響,驚得宇文昭一頓。
盡是房簷上掉下的舊瓦,掉在他的腳前,碎成了幾塊。
嗯?
環顧四周,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出老遠,轉過這條廢舊的巷子,就要到自己住所的街道。
氣氛不對?
宇文昭緊了緊手中刀,手臂上根根汗毛豎了起來。
有殺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