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8章 再鑿一波,此番雪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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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昭的隊伍,殺過突厥兵。
    在看到眼前這幫騎士,肥頭大耳、肩寬提貨的凶悍模樣,絕不會認錯。
    中原人的騎兵絕對沒有這樣的氣息。
    粗略估計,數量絕不低於八百人!
    “難道他們就是南下我腹地的,八百精銳突厥兵?”
    蔣破軍麵容沉穩,不怒自威:“十有八九就是,看來突厥與王薄有勾連啊!”
    李正臣冷笑:“還以為隻是普通的反賊,想不到,竟然還是個賣國賊!”
    “此等精銳,若要衝鋒,我等需避其鋒芒!”
    宇文昭抬起下巴,眼神微眯:“計劃調整,前方兩百騎兵,由李正臣帶人接戰。陳三蛋率領神射手,掩護。
    逼迫戚遠調動身後八百騎兵衝鋒。”
    “待對方下令,李正臣便立即返回!”
    “諾!”
    “蔣破軍,你率隊朝後方衝鋒,想辦法逼退王魁介!先不要殺他,等我軍都撤出去再說。”
    蔣破軍抱拳,鄭重地點頭:“得令!”
    “等到李正臣返回,便放響箭,讓外圍王虎率隊突襲。
    屆時,我部曲,利用最快速度退出去結陣。
    下一步如何行動,再做準備!”
    “得令!”
    宇文昭縱馬往前,走到了陣前: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戰場千變萬化皆天機,這一局,我賭對方一個字
    貪!”
    隨後高聲喊道:
    “舅子!許久未見,想不到你如今成了王薄的狗腿子。”
    “你好歹也是大隋鷹揚府的旅帥,現在怎麽還要仰王魁介這個廢物的鼻息?”
    “宇文昭,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得我家姐養活你十幾年,想不到你竟然將她殘忍殺害!
    你這個忘恩負義之輩,應該被天打雷劈!”
    宇文昭瞪著眼睛,一臉憤怒:“賊人戚遠,我看是你,早早就包藏禍心!
    我宇文府上八十三口,一夜之間被麻匪屠戮,我運氣好,撿了一條命。
    那日麻匪就是通過你的手段,潛伏進曆城,又是通過你的人潛入宇文府,你敢說不是!”
    宇文昭義正言辭,聲音洪亮:
    “我看豬狗不如的東西是你,為何宇文府全家奔喪吊唁時,恰好麻匪進城。
    八十三口被屠殺後,你又姍姍來遲,若不是張通守帶兵趕來,估計連我都要死在你手上!”
    轟!
    戚遠被罵得目瞪口呆,這一切應該據理爭辯,卻被宇文昭說得合情合理。
    而且那一日,自己正好回來,又確實是趕上,宇文昭力敵麻匪大當家。
    身邊有親曆的士卒,開始交頭接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他知道,這等消息開始傳開了。
    “該死!”
    “你這個奸詐之輩!休要胡說!”
    宇文昭大喝一聲:“你才奸詐,你全家都奸詐!
    若不是你勾結麻匪,那麻匪大當家陳拐子,如何進得了城?
    若不是你勾結麻匪,我赴任途中,為何會被麻匪伏擊?
    若不是你勾結麻匪,我剛到鷹揚府,半夜就被麻匪偷襲,欲要將我殺死在鷹揚府營之中!”
    “那晚敢說江隊副不是你的人,敢說火長龔順不是你的兵!”
    “巧舌如簧之輩,我看這一切,就是你這個虛偽肮髒的畜生所為!
    難怪你會跟著反賊造反,原來本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豬狗!”
    戚遠額頭暴起青筋,宇文府中的事,其實他還是有理的,畢竟當時宇文昭將所有家當都捐出去了。
    搞得通守都不再往下查,知曉當晚事的人,心裏都覺得不可能這麽巧合,就剛好剩宇文昭這個廢物庶子一人。
    但是後麵的事,就都是他做的了,手下的兵大部分也都知道。
    無從狡辯時,戚遠怒吼一聲:
    “該死的宇文昭!看我將你大卸八塊!”
    “殺過去!”
    手下士卒早就執刀在手,令下時,就縱馬衝了出去。
    “李正臣,看你的了!”
    “兄弟們!雪恥的機會就在眼前,跟我衝鋒,殺敵!”
    “殺!”
    李正臣上一次遭遇戰,就被戚遠咬住,損傷不小,險些因為他鑄成大錯。
    若不是宇文昭馳援,又留下十人拚命,替換他去守護糧隊,那一戰,損失必然更大。
    五火士卒,其中有多半都是那一戰的老軍,心裏憋著一股怨氣,連帶著新加入的新軍,都被由內而外的感染了。
    個個眼珠充滿血絲,緊咬牙關,鼓著腮幫子怒吼:
    “一雪前恥!”
    “殺啊!”
    “衝!”
    咚咚咚
    五十人的騎兵隊伍,以李正臣為鋒,猶如一柄尖刀,迎麵刺向了兩百名騎兵。
    明明麵對的是,四倍於己的兵力,卻個個氣勢如虹、排山倒海一樣,不要命地撲了上去。
    此時此刻,連坐下黃鬃馬,好像都甩開了後槽牙,一邊嘶吼,一邊不要命地衝鋒,誓要用牙,也咬上幾口。
    “殺!”
    此消彼長之際,帶著血性的漢子,衝進了騎隊之中。
    轟!
    蹦蹦!
    李正臣目光如炬,手上長槍刺破一個個騎兵身軀,而後被鮮血澆灌了一身,好似浴血殺敵的魔神!
    “該死!”
    戚遠大驚,自己的騎兵隊伍,竟然在接觸的下一刻,就被對方鑿穿了。
    邊上哀嚎聲此起彼伏,手臂、軀幹到處飛的是。
    “先殺那個火長!”
    戚遠騎兵裏的四個隊正,還剩三個。
    都齊齊朝著李正臣方向衝殺了上去。
    戚遠怒喝一聲,點了一隊士卒,前去阻攔掉頭的李正臣。
    “給我攔住他們!”
    李正臣大笑,此番衝陣,殺敵絕不低於二十幾人,歪著頭往後看,皆是一個個沾滿血漿的笑臉,露出酣暢淋漓的表情。
    “再鑿一波,此番雪恥!”
    “鑿鑿...鑿!”
    眼前三人一左兩右,前來夾擊,妄圖將鋒矢陣攪亂。
    隻聽陣外弦音連續鳴叫!
    錚錚錚!
    噗呲!
    下一刻,一名隊正被一箭穿喉,跌落馬下。
    噗呲!
    律律律!
    一匹戰馬被射中了脖子,直接栽倒,將上麵的另一名隊正翻了下來,摔了個七暈八素,暈死了過去。
    最後一名隊正離得最遠,看見一道光影射來。
    情急之下扯住馬頭,急停之下,箭矢從腦袋邊上擦了過去,噗呲一聲,射掉一隻耳朵。
    “啊!”
    陳三蛋:“中,中...哎呀!”
    戚遠大怒:“陳三蛋!又是你偷襲!”
    噗!
    再回頭,最後一個隊正,被李正臣一槍攮死,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啊!”
    轟隆隆!
    李正臣所部士氣如虹,接戰瞬間,就將戚遠士卒,再次鑿穿。
    “喝!”
    戚遠心中一股怨氣上湧,狂吐一口血來。
    “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