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妾不如偷,偷不如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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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白如兜頭被人潑了一盆冰水,臉色驟然慘白一片。
    裴妄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著,將薑白的手腕緊按在床上,偏頭強勢吻上……
    回去做了一天的複健,他的腿又有了勁兒。
    一個小時後,薑白終是被裴妄放過。
    她跌跌撞撞地下床,來到何亮這裏。
    此時的萱萱,已經哭累到睡著了,被何亮放在放倒的單人座椅上。
    想到萱萱剛才撕心裂肺的哭聲,薑白心疼地將萱萱抱了起來。
    萱萱惺忪地睜了睜眼,瞧見是薑白,頓時就委屈地往薑白的懷裏拱了拱,小聲地喊著:“媽媽……”
    薑白忙拍著萱萱的背,輕聲哄著她:“媽媽在,睡吧睡吧……”
    萱萱的小手緊緊地抓著薑白的衣衫,又睡了過去。
    直到很久之後,緊攥的小手也沒有鬆,好似很害怕一鬆開,媽媽就又不見了……
    飛機抵達萊城後,裴妄直接將母女倆帶到了他這一年來居住的康複中心。
    這裏林壑幽深,地處裴氏醫院的後院,隔絕了繁華街道的吵鬧,很顯清淨。
    薑白以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肯定會很難熬。
    畢竟,她又一次激怒了裴妄。
    以裴妄的臭脾氣,怎麽著他都得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直到他心裏頭的氣兒,徹底消了為止。
    但讓她意外的是,除了不能離開這處康複中心,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裴妄並沒有來找過她。
    他整日都和康複醫生一起,一心撲在腿部的康複訓練上。
    薑白經常透過臥室的落地玻璃,遠遠地看到裴妄在清幽的開闊場地,被康複醫生指點著,做著一些利於腿部康複的動作。
    她甚至肉眼可見地,能看到裴妄的進步。
    從一開始的走走停停,到逐漸能做出一些跑跳開合的動作。
    從一開始的吃力,到越來越熟練,腿部也愈發的有力量感。
    讓人乍然一看,完全看不出來他的腿有什麽毛病。
    而萱萱待在這裏也不會無聊。
    一是,這裏很大,對萱萱來說,就像個公園似的,即便是她一個人玩著,她也一點兒不會無聊。
    二是,裴妄讓何亮給萱萱找了兩位早教老師,每天都給萱萱安排了各種各樣的興趣課。
    萱萱非常喜歡,一點兒也不會覺得這是在學習,對她來說,這更像是在做著各種各樣的有趣遊戲。
    每次課程結束,萱萱還會依依不舍地問老師,明天還會不會來,生怕老師一走就再也不來陪她玩了。
    隻要萱萱玩得開心,不會覺得鬱悶,即便這樣的生活是被裴妄圈.禁著的,薑白的內心也會好受很多。
    但這樣的日子,終有結束的那一天。
    兩個月之後,裴妄正式被康複醫生宣布,他已與正常人無異,可以出院了。
    出院這天,裴妄將母女倆帶到醫院門口等車。
    不一會兒,一輛豪華低調的保姆車停在裴妄麵前。
    裴斯越一身西裝革履,儒雅從容地下車,來接裴妄。
    不過,見到裴妄身後還跟著薑白和一個小女孩後,他的表情明顯一愣。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麽。
    隨即,他臉色沉了又沉,不滿地看向裴妄:“你怎麽又把她帶回來了?”
    裴妄滿不在乎地牽起薑白的手,上保姆車,“我怎麽就不能把她帶回來了?”
    裴斯越跟著上了車。
    但他的臉色從始至終都很黑:“你別忘了你的腿傷是怎麽來的!”
    裴妄:“知道又怎樣,這跟白白沒關係,是我要上去找那個人打架的。”
    裴斯越深吸了一口氣。
    對於裴妄這種,故意為薑白找理由的態度,他懶得再辯駁。
    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裴妄和薑白坐在第二排。
    萱萱則被薑白抱在懷裏。
    兩歲多點的萱萱,正是對一切都很好奇的年紀。
    特別是,又出現的一張陌生的麵孔。
    不一會兒,她趁薑白沒注意的時候,突然扒著前座的椅背,將腦袋往前伸了過去。
    “叔叔。”她眼睛如水葡萄一般,水靈靈地直勾勾盯著裴斯越看,“你長得真好看!”
    奶聲奶氣的嗓音,以及可愛萌萌的小臉蛋,令裴斯越猝不及防。
    一貫優雅從容的他,竟半天沒點兒反應,就這麽和萱萱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半天。
    不得不說,這張萌萌的小臉蛋,和薑白小時候,還真有幾分的相似……
    裴妄則吊兒郎當地將臉湊了過來,問萱萱:“那我跟他,誰更好看?”
    萱萱看了看裴妄,又再看了看裴斯越。
    最後,她一臉純真地指著裴斯越:“這個叔叔好看!”
    裴妄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
    萱萱嚇得一激靈,來自動物的本能,讓她忙躲到薑白的懷抱,奶聲奶氣地尋找著安全感:“媽媽,要抱……”
    但裴妄不甘心。
    他將臉湊了過來,追問萱萱:“你還沒回答我,我長得真的不好看?”
    萱萱躲在薑白的懷裏,悶悶地說著:“凶,你凶……”
    薑白怕裴妄再為難萱萱,忙道:“萱萱的意思是,你不是不好看,而是你太凶了,她比較怕你。”
    聞言,坐副駕駛的裴斯越,率先從喉嚨裏溢出了一聲悶笑。
    “這孩子,哪來的?”他問。
    聞言,裴妄收回了腦袋,不做回答。
    薑白也沉默著,並不回答。
    裴斯越從後視鏡裏掃到二人的態度,頓時就明白過來。
    他先是意味不明地說了薑白一句:“你這幾年的生活,看來挺豐富多彩。”
    隨即,又對裴妄說:“所以,裴妄,不要告訴我,你這是撬了別的男人的牆角?把人家老婆孩子強搶回來了?”
    “那個男的死了。”裴妄解釋。
    提起齊庭宇,他麵色一閃而過的煩躁。
    又說:“即便沒死,我也遲早會把人搶回來。
    “白白一直就是我的人,我怎麽可能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聞言,裴斯越的眸光有些深。
    早就聽人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搶不如搶不著。
    想到自己寡淡無味的婚姻,一時間,他還真挺羨慕他這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弟弟。
    雖說是三觀道德全無,但至少,人家活得肆意又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