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想不想,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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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設在酒店頂層。
    裴斯越自踏入會場便成了焦點,幾乎每位來賓都要上前來與他攀談幾句。
    他手持香檳,從容地與眾人談笑風生。
    一旁的薑白則全程挽著他的手臂,安靜扮演著花瓶角色。
    如果有話題落在了她身上,她也微笑得體地應付著,爭取不給裴斯越丟麵子。
    就這麽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斯越突然抬手,閉著眼睛揉了揉額角,似乎是有些喝多了頭疼的樣子。
    薑白見著,便問了一句:“你還好嗎?感覺你今晚喝的酒有點多,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裴斯越睜開眼,放下手,嗓音淡漠:“不用,還可以再堅持一會兒。”
    這時,又有人走了過來。
    “裴先生,你好,我是S國經濟發展署跨境投資司的QUinn?。
    “之前我們一直非常有誠意地邀請貴公司來S國開設海外工廠和技術服務中心的事,不知道您考慮得怎麽樣了?
    “最近的關稅波動較大,為了貴司的利益,還請您一定要趁早做下決定。”
    裴斯越手持香檳,慢條斯理,從容優雅:“在S國開設海外工廠,的確可以降低物流成本,同時打破關稅的壁壘。
    “但這兩項,對我們的影響很有限。
    “畢竟,多出的成本,終究由買家買單,於我們並無大礙。”
    QUinn?一聽,肉眼可見的急了不少。
    他再次拋出籌碼:“隻要您肯在我們S國設立海外工廠,我們不僅可以提供您五年的廠房租金全額補貼、核心裝備進出口零關稅,並且,您的首輪投資基建,還可享受我們政府百分之三十的財政補貼!如此前所未有的優惠力度,您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老實講,裴斯越還真的不心動。
    澳洲這邊不少小國私下裏都在和他頻頻接洽,紛紛許諾,如果他將工廠落戶於各自規劃的重點園區,都會給到他極大的優惠政策。
    然而,優惠力度再大,也始終沒有一個能讓他心動的理由。
    不過,這一刻的裴斯越,卻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薑白……
    等再回過頭時,他主動伸出手:“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吧。”
    聞言,QUinn?興奮壞了。
    他忙把名片掏出來,雙手恭敬遞上。
    裴斯越接過:“等考慮好了,我會讓我的助理聯係你。”
    離開了QUinn?後,裴斯越又抬手揉了揉額角。
    這一次,他主動開口吩咐薑白:“我有點累了,帶我去休息間休息一會兒。”
    薑白“哦”了一聲,詢問了這裏的服務生休息間的位置,隨即便帶著裴斯越往休息間的方向走去。
    休息間和晚宴隔了一個樓層,並且還要穿過長長的一條走廊。
    安靜的走廊裏,薑白見裴斯越不忙了,也算是終於找到了機會,可以問他點私人問題了。
    “裴妄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她問。
    裴斯越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絲的不悅。
    不知道為什麽,他並不想把裴妄的真實情況告訴她。
    於是,在安靜了片刻後,他淡聲回道:“你【去世】後,公司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假。
    “如今他已經回到了公司,事業和生活都慢慢恢複了正軌。
    “這次回國後,我也有意張羅些適應女性和他接觸,相信不久後,他就會遇見喜歡的女孩。”
    薑白眉頭微皺了一下,帶著些許的思忖。
    三個月而已,裴妄真的就把她放下了?
    怎麽覺得,不是那麽很可信呢?
    不過,也許男人就是這樣吧。
    表麵對你偏執、非你不可,當你真的不在了,他崩潰一場,也就把你徹底放下了。
    微深吸一口氣,她再次問:“那他的複通手術做了嗎?
    “如果沒做,你得讓他抓緊去做,一定要確認會不會影響他以後的生育……嘶!”
    腰間猝不及防地被裴斯越狠狠掐了一下。
    薑白差點當場彈跳起來。
    “裴斯越!”回過神來的她,當即就麵帶惱怒,不客氣地直呼他大名,“你幹嘛掐我!”
    裴斯越身子微僵了一下。
    很少有人敢這麽直呼他大名,特別還是女人。
    被薑白含怨含怒地喊出他全名,一時間,他竟有一種,渾身過電般的感覺。
    他努力壓下這種爽感,麵容保持著平靜:
    “身為我的女伴,當著我的麵,句句不離其它男性,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薑白可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那是你弟!什麽其它男性。”
    “所以,我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你已經和我弟弟沒有任何關係了?”
    麵對裴斯越輕飄飄的詰問,薑白撇了撇嘴,心情有些煩悶。
    她之所以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球另一邊,不就是因為裴妄嗎?
    怎麽,如今關心一下都不可以了嗎?
    況且,她也自認為,她和裴斯越之間也沒什麽話可聊。
    除了裴妄,他倆還能聊什麽啊?
    就這樣,裴斯越不再說話,薑白也不再說話。
    二人一路安靜地來到休息間。
    薑白發現,說是休息間,其實就是樓下的酒店房間,用了幾間當做晚宴的休息間。
    薑白找了個沒人的房間,推開房門,半挽著半攙扶他的手臂,將他帶進屋內,扶著他在床邊坐下。
    然後,她將他鞋脫了,兩條腿放床上,讓他半靠著床頭休息。
    “我今晚的任務是不是就到此結束了?”薑白鬆開裴斯越,“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裴斯越平靜地看了她一眼,開口略含幾分訓斥之意:“走什麽走,過來,給我揉揉腦袋。”
    薑白悄悄攥緊了一下手心。
    在晚宴會場的時候還好,到處都是人,心中的那股不適感,倒沒有那麽強烈。
    如今和裴斯越孤男寡女地,待在這種不知道是休息間還是酒店房間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曖昧了。
    清醒的理智,實在是沒辦法讓她朝裴斯越靠近。
    她道:“我去把你助理叫進來給你按,他勁兒大。”
    說著,她轉身就走。
    誰知,身子還不等徹底轉過去,手腕就被挪動身子靠近過來的裴斯越,用大掌猛地攥住。
    隻一個輕巧的力道,她整個人便猝不及防地跌進了裴斯越的懷裏。
    後者的長臂順勢環住她的腰,將她牢牢鎖在懷裏。
    薑白猛地睜大了眼。
    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渾厚有力的滾燙胸膛,以及淡淡的酒氣混雜著某種侵略性極強的男性氣息。
    她耳根子直發燙,惱怒地掙紮著:“裴斯越,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然而,裴斯越的力道不僅未鬆半分,反而低了頭,唇瓣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耳廓,嗓音低沉而磁性,含著幾分醉意與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笑意:
    “想不想,跟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