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沒人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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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白艱難地吞了一口沫。
    沒辦法,她隻好下床,往門口走來。
    經過裴斯越身邊時,裴斯越極其自然地伸出一隻手,拉住了薑白的小手。
    薑白渾身一僵,又不敢掙紮,隻能渾身不自在地感受著裴斯越修長的手指,曖昧地一點點在她手心裏摩挲著、撩撥著,像是帶著情人之間的溫柔愛撫。
    接著,他微微俯身,在薑白的耳邊,很顯玩味地說:“我很期待,一會兒你要怎麽令我滿意。”
    薑白臉上的血色驟然褪去。
    裴斯越好心地暫時放過了薑白,去浴室裏衝澡。
    薑白則來到裴斯越的房間裏,坐立不安地等著。
    二十分鍾後,裴斯越穿著睡袍進來了。
    他坐上沙發,兩條大長腿肆意張開,鬆垮斜領處隱約可見緊實有力的胸肌。
    “過來。”他衝站在角落的薑白招了招手,輕皺的眉頭帶著些許的不滿:“站那麽遠給誰看?”
    薑白攥緊手心,硬著頭皮往裴斯越這裏走來。
    “裴大哥。”
    “嗯?”
    “那個,你想想你的太太,好嗎?郝家的家世不一般,我想你也不願意得罪郝家吧?
    “這事萬一讓你的太太知道了,對你的人生、事業、羽毛,都將是會毀滅性的打擊!
    “你再想想你的孩子,你希望謹戈和謹玄知道他們有這樣一個爸爸嗎?他們長大會恨……”
    “Alan。”裴斯越開口打斷,一隻手慵懶地搭在沙發扶手上,“不要在這良辰美景,說些掃興的事情。”
    薑白驟然一噎。
    抿了抿唇,她再次道:“我隻是在提醒你,希望你不要因為一時的貪戀,親手把自己的形象都毀掉了。
    “你的身份、地位,別人對你的敬畏,這些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求不來的,真的經不起你這樣放縱。
    “你這是在賭博!”
    裴斯越輕笑了一聲,指尖輕輕敲擊沙發扶手,撩起眼皮盯著薑白:“求我幫忙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不是你該招惹的人?”
    薑白周身一僵,耳根子瞬間羞恥得通紅。
    就連解釋的嗓音也瞬間失了大半的底氣:“你是唯一能幫到我的人……”
    “所以呢?”裴斯越悠閑看著她,“我能幫,我就一定要幫?
    “你明明得了好處,如今卻要反過頭來教訓我?
    “Alan,占便宜,不是你這樣占的。”
    薑白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微垂著眼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裴斯越說的沒錯。
    她的確不該在得了好處後,又來跟他說這些……
    “後悔了?”裴斯越輕聲問。
    薑白一頓。
    眼簾再撩起時,瞳仁裏滿是藏不住的希冀:“可以嗎?”
    “當然可以。”裴斯越一臉大度的模樣,“不過,後續付出的代價,可能會讓你有點難熬。”
    薑白眼裏的光,就這麽一點點熄滅了下去。
    一張小臉也是蒼白如紙。
    也是,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敢戲耍裴斯越這樣的人物。
    即便裴斯越這人紳士體麵,對於戲耍他的人,不用想,肯定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薑白垂了眼簾,默默緊絞著手指頭。
    或許,她終究是逃不過這一劫……
    裴斯越看得出,薑白這是不打算掙紮了。
    他笑了笑,眼底壓抑著不易被察覺的興奮,嗓音平靜且從容:“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薑白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等再睜開眼時,她硬著頭皮來到裴斯越的雙腿前,跪了下來。
    她伸出冰涼的小手,將裴斯越浴袍的腰帶解了下來。
    之後,輕輕環住了裴斯越勁瘦的腰……
    裴斯越全程垂頭,十分滿意地看著薑白。
    骨節分明的手指,時不時地撥弄著薑白的頭發,很顯漫不經心,但心中的波瀾,卻是如翻江倒海一般。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裴妄那小子,這些年吃得真不是一般的好。
    怪不得舍不得薑白的離開。
    如此美妙的體驗,換他,也有點舍不得了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白鬆開手,抬頭看著裴斯越。
    眼底的希冀不言而喻:“這樣能滿意了嗎?”
    裴斯越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撫上她臉頰,拇指指腹重重碾過她嘴角。
    曖昧的動作,說不上是想擦掉什麽,還是想弄得更加靡亂。
    薑白沒動,安靜地任裴斯越玩弄著。
    很快,她便聽到頭頂落下裴斯越的話:“這點兒就想讓我滿意?
    “你清楚的,我要的,從來都不止這些。”
    薑白眼底的希冀再次破滅,整個人如墜深淵。
    裴斯越俯下身,將薑白打橫抱起。
    與此同時,掌心順手拿走了他扔在沙發上的皮帶。
    將人扔上床,他單腿跪上,冰冷的皮帶以極快的速度束縛住兩條纖細手腕,再高舉過頭頂。
    薑白猝不及防,眼底流淌過一絲驚慌。
    她動彈不得,隻能任裴斯越帶著絕對壓製性的力量,俯身吻上來。
    不同於平日裏西裝革履的克製優雅,此刻的他,簡直狂熱又興奮,像是一頭危險十足的獵豹,正在爆發著雄性動物最原始的力量。
    薑白幾次戰栗著,開口想求饒,都被裴斯越炙熱的吻給堵了回去。
    漸漸地,理智被焚毀。
    意識在燒灼。
    道德的枷鎖,徹底成了虛無。
    眼前的世界,隻剩下一片極致的沉淪與放縱……
    ……
    長夜將盡,黑夜的墨色正在一點點被晨曦的微光蠶食。
    二人身上皆是淋漓的汗漬。
    裴斯越心滿意足地摟著薑白,意猶未盡地一遍遍吻著她的額頭、秀發。
    直到察覺到有什麽冰涼的水滴,落於他胸膛,他才驟然怔了怔,垂頭認真看著薑白。
    隻見薑白閉著雙眼,眼淚不知何時,悄然從眼角中滑落。
    裴斯越問她:“你怎麽了?”
    薑白一怔,整個人愈發蜷縮在了裴斯越的懷裏。
    來自道德的強烈審判,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所吞噬。
    她覺得自己好似置身在什麽刑場當中,每時每刻都在接受著來自道德刑具的無形鞭笞。
    她艱難啟唇,嗓音沙啞不已:“我們這樣,真的不好……”
    裴斯越笑了笑。
    他輕撫著薑白的脊背,像是在安撫著什麽受傷的小動物。
    “沒人會知道的。”
    他啞聲說著,唇瓣順著薑白的鼻梁一點點往下,又落於薑白的唇。
    溫柔繾綣間,原本隻想事後多些溫存,卻不料,內心的小火苗又驟然竄起,如燎原的勢態完全無法遏製。
    他順應著自己的內心,翻身將其壓下。
    殘餘的火燼,再一次猛烈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