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這個情婦,還挺受你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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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白終於完成了一幅畫,已經開始收拾起畫筆。
    裴斯越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深究內心的想法。
    此刻的他,早已按捺不住,喉結幾番滾動,見薑白終於作完了畫,他自然而然地,掀開被子,下床來到薑白的身後。
    遒勁有力的手臂,躬身將她圈住,力道帶著情人間才有的繾綣柔情。
    他在她耳邊緩緩開了口:“不忙的時候,你也畫一幅畫送我吧。”
    薑白脫口而出:“我畫畫是要賺錢的,沒時間給你畫。”
    “哦?是嗎?”
    裴斯越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一張黑卡,順著她領口往下點的位置,往裏輕輕一插。
    “夠嗎?”
    薑白抿著唇,無端覺得裴斯越這個動作很羞辱人。
    她將卡拿下來,頗有幾分惱地擺在桌上,並不搭理裴斯越。
    裴斯越自顧說著:“這張卡,單次限額兩百萬美金。”
    薑白不理他,繼續收拾著畫筆。
    “不限次數。”
    薑白終於頓了一下。
    她回過頭,很是意外地看了裴斯越一眼。
    接著,她嘴角泛起濃烈的苦澀自嘲:“看來我這個情婦,還挺受你寵愛的。”
    裴斯越輕笑了一聲,“寵愛倒也談不上。
    “隻是,像我這樣的身家,養個情婦該給的基本花銷,這點兒自覺我還是有的。”
    薑白的表情有些麻木。
    前一刻,她還在腦子裏計劃著,等畫完了這幅畫,她還得完成她的手工飾品,再過不久就是旅遊的淡季了,她得趁現在人流量還可以的時候,多賺點錢,等淡季來臨的時候,她就好坦然休假……
    可此刻再一看桌上的這張卡。
    隻一瞬間,她忽然就對生活失去了所有熱情。
    有裴斯越的【好心施舍】,她再也不用風吹日曬,去外麵為了生計而奔波,但也讓她在這份不勞而獲的【施舍】中,悄然碾碎了對未來的所有憧憬。
    她覺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被裴妄圈養在萊城別墅的日子裏。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有花不完的錢。
    可她也徹底失去了讓自己的人生,朝著她想要的方向努力奮鬥的動力。
    她沒那麽大的野心,要去追求那大富大貴。
    她隻想小富即安,日子能過得輕鬆自在些。
    如果給她大富大貴的生活,但代價是一輩子都要違心地迎合【金主】的歡心,那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裴斯越並不知道薑白在想些什麽,也不想去關心。
    他將薑白打橫抱起,往床的方向大步走去。
    “還有四十分鍾我就要出發去工廠那邊。
    “咱們抓緊點,爭取在出發前把正事辦完。”
    ……
    裴斯越這一次在S國待了十來天的時間。
    每晚,無論忙到多晚,他都會回到薑白這裏,與她共度良宵。
    這一晚,二人皆是大汗淋漓,正沉浸在親密的繾綣纏綿之中。
    “叮鈴鈴。”
    裴斯越的電話響了。
    裴斯越停住,喘著滾燙的熱氣,將床頭櫃的電話拿起來看了一眼。
    薑白也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電話屏幕。
    來電顯示的【太太】兩個字,讓她周身驟然一緊,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起來。
    裴斯越感受到了薑白的變化,撩起眼皮看了薑白一眼。
    瞧著她倍感心虛與恥辱的模樣,他嘴角反而揚起一抹不顧她死活的看戲微笑。
    他豎指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提示薑白別出聲。
    薑白訝異至極!
    裴斯越難不成還打算,在這種時刻,接他心愛的太太的電話!
    他還是個人嗎?
    裴斯越按下接通,嗓音柔和地喊了一聲:“太太。”
    盡管是刻意壓低的嗓音,可微喘的語調,還是輕易被郝韻然察覺了出來。
    她道:“是不是打擾到你健身了?”
    裴斯越極輕地笑了一聲:“沒有。”
    一邊回答,一邊輕撫著薑白的脊背,修長手指在她的蝴蝶骨曖昧遊移著,不顧她因為羞恥心爆棚而引發的陣陣顫栗。
    郝韻然說:“這周末我奶奶的生日,你別忘了回來和我一起去參加我奶奶的生日宴,禮物你要沒時間準備的話,我可以幫你準備,就買……”
    裴斯越認真聽著。
    瞧著薑白因為沒臉見人,而把腦袋深深埋進了他的胸膛之中,他好笑地捏著她下巴,強迫她把腦袋抬起來。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惡趣味的捉弄。
    便在郝韻然的說話聲中,忽地吻上了薑白。
    薑白大驚失色,無聲地強烈掙紮著、抗拒著,甚至用力捶打起裴斯越來。
    “斯越,你還在聽嗎?”
    裴斯越鬆開薑白,瞧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女人,他眼尾染著旖旎的笑,說:“在聽,我明天回來,周末和你一起回老宅。”
    “嗯,再就沒其它什麽事了。”
    “太太。”裴斯越趕在郝韻然掛電話之前,喊了她一聲。
    郝韻然頓住:“你還有事?”
    裴斯越欣賞著麵前一張臉十分精彩的薑白,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厚。
    他說:“想你了,明天見。”
    說著,他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那頭,開著外音的郝韻然,因為裴斯越的這句話,明顯愣怔了一下。
    再一抬頭,果不其然,就見著邱肆一張臉氣得通紅。
    她用力地和郝韻然比劃著什麽。
    郝韻然一臉的冤枉:“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跟我說這樣一句話!
    “他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我發誓,我絕對沒在私下裏勾引過他!……”
    電話這頭,薑白難受得沒繃住,眼淚無聲從眼眶中湧了出來。
    裴斯越低頭看著她,明知故問:“怎麽了?”
    薑白抬手擦了擦眼淚,又吸了吸鼻子:“我厭惡自己行不行?”
    裴斯越從喉嚨發出一聲悶笑聲,沒否認:“你的確挺令人厭惡。
    “插足別人婚姻,做人情婦,還在人家夫妻打電話的時候,含著人家丈夫的……”
    “裴斯越!”薑白忍不住怒聲喊他,“明明是你更卑鄙!口口聲聲說想太太,結果卻在背著她睡別的女人!”
    頓了頓,她嗓音又柔了下來,拉著裴斯越的手,哀求著,“就停在這裏吧,好不好?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這怎麽行。”裴斯越毫不猶豫拒絕,抬手撫上薑白的臉,指腹溫柔地擦拭著她眼瞼下的眼淚。
    之後又偏頭在她唇上吻了吻,柔聲安慰著:“別擔心,我不會讓她發現你的。
    “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說著,撫上她臉頰的掌心轉而又扣著她後腦勺,他閉著眼,一臉享受地將這個吻加深下去……
    翌日一早。
    裴斯越在臨走前,帶著薑白來到了隔壁城市好一點兒的一家私人醫院。
    薑白一臉茫然:“為什麽要帶我來醫院?”
    裴斯越雙腿交疊,氣質一貫的斯文儒雅:“不想再生孩子,就把環上了吧。
    “以後我還會經常過來,總吃藥,對身體不好。”
    聞言,薑白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