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們的補習照常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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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所
    高級會所的包間裏,燈光昏暗。
    中間的卡座上坐著的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立體的輪廓在燈光下有些晦暗不明,但仍然讓進來送酒的小姑娘,看的臉紅心跳。
    顧聿珩慵懶的靠在卡座上,雙腿交疊,骨節修長的手拿著一隻酒杯,輕輕晃動幾下,目光深沉的盯著酒麵的波紋。
    送酒的年輕女孩,進門看到如此英俊的男人,忍不住紅了臉,大著膽子走過去,想要在顧聿珩麵前留下印象。
    可是顧聿珩視她如空氣,連一絲目光都不曾施舍給她,小姑娘見他態度冷淡,心裏變得哇涼哇涼的,紅著臉放下酒,就出去了。
    “聿珩,你說你,怎麽這麽不解風情,人家小美女想要和你說兩句話,你連個眼神都不舍得給,真不知道哪個女人能入你的眼。”
    包廂裏還坐著顧聿珩的發小,傅臣庭和沈白鶴。
    三人皆是出自京都豪門,自小一起長大,情誼非比尋常,說話也就隨意的多。
    顧聿珩聽了傅臣庭的話,腦海裏莫名浮現出蘇念念的樣子。
    他的指腹漫不經心的摩擦著酒杯,隨之微微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沈白鶴不由露出驚訝的目光。
    他們這幾個朋友,都知道顧聿珩並不喜飲酒。
    平時也隻是應酬時,推諉不過才會象征性的輕啜幾口。
    今天怎麽這麽反常?
    不會長期沒女人,逼瘋了吧?
    “聿珩。”他猶豫一下說:“要不要給你叫個小美女疏解一下?長期性壓抑的話,容易逼成性無能……”
    雖然外界都在傳顧聿珩不行。
    但作為朋友,他是不怎麽信的。
    即使傳言為真,今天不正好可以驗證一下嘛。
    顧聿珩真的不行的話,他作為朋友也會幫他保守秘密到死的!
    顧聿珩微睨他一眼:“沈白鶴,你在這麽多話,你就去你家非洲的煤礦挖煤。”
    性壓抑?
    他是有點性壓抑,但僅僅也隻是對蘇念念,有這種衝動。
    起初還能克製,可隨著日子的加深,他的腦子不隻一次的想起,那晚女孩帶著馨香的身子。
    他又想嚐一嚐那晚的滋味。
    包間的門虛掩著,走廊上時不時經過的腳步聲和喧鬧聲,透過房門的縫隙隱約傳到房間裏。
    顧聿珩的神色是未被打擾的平靜,他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經八點鍾了。
    這個時間蘇念念在幹什麽?
    是不是又在擺弄她種的那盆太陽花?
    沈白鶴不想去非洲吃苦,說話收斂很多,他看著顧聿珩頻頻看腕表,大有坐不住之勢。
    又忍不住說道:“聿珩,你長痔瘡了嗎?怎麽感覺你的座位燒屁股。”
    一旁的傅臣庭,剛剛入口的酒,瞬間噴出來了。
    他咳嗽幾聲後,說道:“白鶴,你們的醫院開展新業務了嗎?你還能隔空診斷嗎?”
    沈白鶴家裏的產業有醫院,但他是個醫盲,一點醫學的常識都不懂。
    “我要是會這項技能就好了,我爸也不用天天嘮叨我了。”
    “那你怎麽會那樣說?”
    “你看不到聿珩都快坐不住了,跟沙發上有釘子一樣。”
    傅臣庭聽後,轉頭暗暗的觀察了一下,覺得顧聿珩確實有點異常,平時他都是習慣看早報,鮮少看手機,可是現在握著手機,目光頻頻掃向屏幕。
    他不可思議的說道:“聿珩,你真不會是家裏藏了個小嬌妻吧。”
    顧聿珩微微皺了皺眉,莫名覺得那兩人有些聒噪,可是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蘇念念的頭像彈出來了。
    他看著那隻有些土氣的卡通兔子頭像,眉頭不自覺的鬆懈下來。
    【想和您說一件事情,我以前給一個小朋友做過家教,她的母親想要我,再幫她補習一段時間,能和您請個假嗎?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每次我會趕在晚飯前回來,還能幫陳姨做晚飯。】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麽懂事,顧聿珩不會拒絕她的吧。
    【我帶你回來,又不是讓你當保姆,我給你的印象是那麽刻板的老板。】
    【沒有,沒有,我隻是喜歡做飯……我可以去嗎?】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也有你自己的社交圈,你可以去見朋友,也可以出門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不用每次和我報備,我的原則是不會幹涉你的事情。】
    蘇念念放下電話,顧聿珩的態度,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內斂儒雅的男人,怎麽會為難她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呢。
    顧聿珩看著蘇念念,給他發來的一個可愛的顏文字。
    突然間還真的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顧聿珩把那個顏文字,複製到記事本上,把沈白鶴叫來,語調平靜的問道。
    “這個你懂什麽意思嗎?”
    沈白鶴探頭一看,他比顧聿珩小了兩歲,和蘇念念的代溝顯然縮短了一點。
    “這是謝謝的意思,不過這誰給你發來的。”
    顧聿珩沒回答他這個問題,站起來,跟兩人打了個招呼:“我走了,你們喝吧。”
    沈白鶴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太不夠意思了,真是用完就走啊,臣庭,你說他走這麽急幹什麽去了?
    傅臣庭隨口道:“可能回家練習怎麽當奶爸去了吧。”
    沈白鶴嘴角一抽:“難道聿珩在非洲傷到了那裏,精子活性幾乎全無是假的啊?”
    傅臣庭無語的看他一眼:“我隨口胡說的,你也信。”
    沈白鶴這智商在沈家活下來,真是奇跡。
    顧聿珩回到別墅時,正好時鍾指向了九點整。
    蘇念念正在給她養的盆花澆水,她微微垂著眸子,清麗的側臉在燈光下的映襯下,顯得異常恬靜溫婉。
    她聽到腳步聲,眼底透著錯愕的看著站在麵前的顧聿珩。
    “您不是出去應酬了嗎?”
    顧聿珩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側,目光落在她種的小花上,淡淡的道:“朋友都走了,所以提前回來了。”
    蘇念念不疑有他,點點頭:“哦,我和陳姨中午包了餛飩,您要吃嗎?”
    顧聿珩:“好。”
    蘇念念不想打擾別人,親自去給顧聿珩煮餛飩,幾個滾開後,她用勺子撈入碗裏。
    顧聿珩坐在餐桌前吃餛飩。
    蘇念念雙手托腮的看著他。
    顧聿珩的用餐禮儀十分的優雅,即使隻是吃餛飩也是一種賞心悅目,不得不說在顧家的禮儀家訓真是好。
    “你吃了嗎?”顧聿珩突然問道。
    蘇念念發現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紅著臉趕忙移開目光:“吃了……”
    吃完後,顧聿珩拿著碗筷,主動來到水池邊刷碗,水流聲中隻聽他說道。
    “等下來書房,我給你補習英語。”
    蘇念念覺得他忙了一天太累了:“今天太晚了,等下您還要處理工作,要不明天再補習吧。”
    顧聿珩:“我今晚沒有工作處理,我們的補習照常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