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在校園裏是人人豔羨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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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淵握著把手,猛地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人毫無準備。
    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
    “爸,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麽,嚇了我一跳了。”謝司硯心有餘悸的說道。
    謝淵神色驀地的鬆弛下來。
    他歎了口氣:“司硯,你先進來再說。”
    謝司硯點頭,抬腳走進書房,順手把房門關上。
    隨之映入眼簾的,就是爺爺和大哥不善的目光。
    看他的眼神怎麽帶著點嫌棄?
    “爺爺,我做錯什麽了嗎?你們為什麽要這樣看我......"他的語氣帶著些許的無辜。
    謝庭硯瞥了他一眼。
    “謝司硯,誰讓你走路鬼鬼祟祟的沒有聲音,跟做賊似的,我們還以為有人在外麵偷聽。”
    謝司硯無辜的攤手道。
    “大哥,我這是正常走路聲音好不好?是你們太緊張了,要不下次我來,拿個大喇叭事先喊一聲“謝司硯駕到,統統閃開”,讓你們做好準備。”
    謝忠國出聲打斷:“你們兩個別鬥嘴了,事有緩急,先說正事,司硯,你怎麽突然來了。”
    謝司硯麵色一正,瞬間變得正色起來。
    “爺爺是這樣的,剛剛聿珩給我打電話,說封先生已經去過了別墅,給念念施針疏通了頭部的淤血,估計用不了幾天念念就會慢慢恢複記憶了。”
    謝忠國一聽施針,又開始吹鼻子瞪眼。
    “什麽?那個姓封的居然敢紮我孫女。”
    謝淵趕快安撫道:“爸,您先不要激動,事先我和封先生溝通過,隻需要在胳膊上的穴位紮一針即可,封先生在中醫界聲名遠赫,他的技藝自然不會有任何差池的。”
    謝忠國的臉色這才好轉。
    “算他識相,沒有拿我們杳杳做實驗。”
    謝淵覺得父親老了,怎麽變得像個小孩子。
    不過他一向孝順,也沒有反駁他,老頭在家怎麽說就隨他吧。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
    而後看向謝庭硯,蹙眉道:“庭硯,你剛剛問我的話,是什麽意思?”
    老頭子也不由狐疑的看向孫子。
    杳杳丟失的始作俑者。
    如果沒有沈青北故意帶走杳杳,杳杳也不會流落在外這麽多年,在那個家裏吃了那多年的苦。
    那本來就不是屬於她的人生。
    他謝家的孫女,本該長在父母,兄長的寵愛之下。
    有些被所有人歆羨的人生。
    謝庭硯下頜線條繃緊,整個人透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直視著父親說:“爸,我去圍堵沈青北的那天晚上,他親口對我說,他之所以拐走杳杳就是為了報複謝家,我追問他怎麽回事,他當時信誓旦旦的讓我回家問您。”
    他頓了一下:“爸,當初我們所有人都十分的費解,沈青北隻因為一次跟司硯的口角,就拐走了杳杳,這本就不合理,直到今天,我都一直覺得太過牽強附會了。”
    “所以您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話落。
    所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目光驚愕的看向了麵前的謝淵。
    謝淵在聽聞這段話後,臉上的錯愕也不比其他人好多少。
    他平日裏的溫雅幾乎蕩然無存。
    “沈青北說拐走杳杳是為了報複謝家?”他的嗓音幹澀沙啞,艱難的出口。
    謝庭硯麵無表情的點頭:“對,他讓我來問您,而不是問爺爺,我想他應該是想報複您吧,爸,十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沈青北會對你恨之入骨?”
    之前他和顧聿珩分析過。
    在沈青北的背後還有一個神秘人物。
    那個人極大的可能編造了一個謊言,騙過了沈青北。
    讓沈青北這枚棋子,在明麵上替他辦事,而他躲在幕後,籌謀著一切。
    隻是,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著,那個人究竟編造了什麽謊言。
    會讓沈青北會那麽堅信它的真實性。
    並且對謝家,抱有那麽大的恨意。
    謝,沈,兩家的交集本就是豪門間的正常來往,在沈厲父親還在位時,兩家的交情也是尚可。
    一直以來沒有什麽芥蒂。
    何況沈青北那時,隻有十二歲,他一個半大的少年。
    就更不能和謝家結怨了。
    謝庭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沈青北為何要針對謝家。
    直到那晚。
    沈青北親口說出了‘他恨謝家’,驗證了他和顧聿珩之前的猜測。
    同時解開了他的疑惑。
    沈青北報複的不是謝家,而是謝淵,他的父親。
    謝司硯眉頭緊蹙:“大哥你說什麽?沈青北對父親恨之入骨?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的,父親和沈青北之前都沒有過交集,恨從何來?
    “你說沈清北對從小對他不聞不問的沈厲恨之入骨,倒是更為可信。”
    他一瞬間覺得大哥走火入魔了。
    怎麽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謝庭硯側眸看他:“我自然也想相信父親,可是當時沈青北臉上的表情,一點也像演的,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他當時的眼神,就像從地獄裏走出了的惡鬼,不過他的左臉已經被毀容,坑坑窪窪,和不人不鬼的樣子也沒有什麽區別。”
    謝淵初時的震驚過後。’
    此時,內心已經平複下來了。
    他是心內科醫生,長久的職業生涯,鍛煉了他異常穩定的心性。
    蹙眉思考後,平靜的開口:“庭硯,爸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從未做過虧心之事,更不能可能和沈青北一個孩子存怨,我不知道他為何讓你來問我,但是有一點的是,可能有人心懷不軌,對沈青北說了什麽話,讓他對我產生了誤會,才會做出這些事情。”
    謝庭硯看著父親:“爸,你想想,過往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或者你和沈家的某個人,有什麽聯係,才會讓人在你身上做文章。”
    謝淵無奈的笑了一下:“我什麽性格,你還不了解嗎,我一心隻在學術研究上,平時除了你們的母親,我鮮少和人溝通,又如何跟沈家人來往過密。”
    他和林婉是大學校友,在學生會中相識。
    兩人一見如故。
    他的性格像個悶葫蘆,話少。
    而林婉像個小太陽,明媚陽光,他對她一見鍾情,很快他們發展成了情侶,在校園裏是人人豔羨的一對。
    所以說謝淵除了工作以外。
    就是對自己的妻子說的話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