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老爺子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留給孫女杳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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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合時宜的電話,打斷了房間裏曖昧的氣息。
    宋盈惜不由鬆了一口。
    而謝司硯則是臉色黑的猶如鍋底。
    暗罵著那個不長眼時,就瞥到了屏幕上的‘父親’兩個大字。
    "......."
    他錯了。
    “謝伯伯的電話,你怎麽不接。”宋盈惜提醒他。
    謝司硯抿抿唇,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通鍵。
    “喂,爸,有事嗎?”
    謝淵在那頭說道:“你姑姑回國了,你明天晚上挪出時間給你大姑接風洗塵。”
    “爺爺,是在跟爸爸講話嗎?”小柚子的聲音橫插進來。
    宋盈惜瞬間坐直了身子,臉上不由浮起溫柔的笑意。
    “是呀,柚子。”
    “那爺爺講完了,可以把手機跟我嗎?今天幼兒園的保安叔叔抓了一隻老鼠,我跟他要了過來,想要送給爸爸做實驗。”
    “當然可以了。”
    謝司硯覺得兒子還真是孝順。
    有好東西都想著自己。
    “爸,我知道了,我明天我會準時回去的。”
    謝淵嗯了一聲。
    把手機給了謝知遙。
    小柚子拿到手機,就興奮的跟謝司硯講著幼兒園的趣事,今天廚師阿姨做了可鬆餅,他吃了兩個,還偷偷藏起來兩張,放進自己的口袋裏,裝回了家。
    “柚子,你在幼兒園吃了就好了,為什麽還裝回來呢。”謝司硯耐心的問道。
    小柚子的小手握著手機,挺直腰板坐的板正。
    “因為我想給爸爸媽媽,一人一塊。”
    謝司硯心底一片柔軟:“我總算熬出頭了,我們柚子長大了,都知道孝順我了。”
    小柚子撅著小嘴,都可以掛個醬油瓶子了。
    “爸爸,應該是沒有我在你身邊,不知道你要把房子都燒著幾次了,哼。”
    謝司硯有些心虛的看向宋盈惜。
    他試圖找借口:“柚子,爸爸的工作太忙了,做飯難免生疏了點,不過你不總說我做的火雞麵味道還不錯嗎......”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
    宋盈惜瞥了他一眼,把手機拿過來。
    “柚子。”
    那邊柚子一聽是媽媽的聲音,小臉立馬笑了起來。
    “媽媽,你跟爸爸在一起嗎?”
    “是的。”
    “那媽媽可以答應柚子一件事嗎?”
    “什麽事呀?”宋盈惜溫柔的問兒子。
    “柚子這些日子上學有點忙,不能照顧爸爸了,媽媽可以暫時幫柚子照顧爸爸一段時間嗎?”
    謝知遙賊兮兮的瞅了一眼爺爺。
    謝淵被小孫子逗笑了。
    宋盈惜拿著電話,不知怎麽回答兒子,從內心上來說她不想拒絕兒子的。
    可是讓她麵對著謝司硯,她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要。
    “媽媽,這樣吧,讓爸爸搬回到橡樹灣好了,你在對門照顧他也行的。”小柚子很聰明的說:“媽媽你隻要時不時的,看看爸爸有沒有又亂開火就行的,柚子真的很擔心爸爸,上學都經常走神呢。”
    宋盈惜自小就兒子送到了謝家,雖然她是沒有錢,不得已。
    可是內心對兒子的虧欠還是無法抹消。
    隨著軟糯的童音入耳。
    宋盈惜又如何拒絕的了呢。
    “好吧,媽媽答應柚子。”
    謝司硯和兒子一樣賊兮兮的勾起了唇角。
    謝氏
    會議室大門打開,一眾身著西裝革履的人士,從裏麵魚貫而出。
    隨著人群的走出。
    偌大的會議室隻剩下三個人。
    謝庭硯坐在椅子上,雙腿不著調的放在桌麵上。
    抬眸看著坐在對麵位置的中年男人。
    那樣子吊兒郎當的,簡直像是在挑釁對方。
    “二堂叔,我爺爺雖然已經卸任總裁的位置多年,但他老人家在公司的位置,仍然不容置疑,是人見到不得尊稱一聲老謝總?現在是我大伯繼任總裁位置不錯,但是自古什麽時候都是兒子聽老子的,沒見過老子聽兒子的,爺爺他要是說句不是,大伯他不還要聽爺爺的?”
    被叫二堂叔的男人,五十出頭,長得周正白淨,西裝穿在身上看著十分的斯文。
    臉上架著一個金絲眼鏡,目光透過鏡頭看著謝庭硯。
    是謝忠國堂哥的兒子。
    他聽到謝庭硯的話,麵色也沒有什麽變化。
    “庭硯,你這是什麽強盜邏輯?堂叔都卸任總裁了,憑什麽還要參與董事會的決策?”
    謝庭硯雙手環胸,痞氣的笑了笑。
    “就憑他是你堂叔,壓你一輩,對於長輩的話,做小輩有什麽權利幹涉啊?爺爺說要把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劃撥出來,那就要劃撥出來,你管的著嗎?”
    老爺子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留給他那個寶貝孫女杳杳的。
    謝忠國的想法很簡單,給孫女留有足夠的錢傍身,她以後想怎麽過,就怎麽過。
    誰的眼色也不用看。
    與其嫁給豪門。
    不如讓她孫女自己成為豪門。
    話落。
    謝瑾的臉色驀地漲紅,他知道這個小子是塊難啃的硬骨頭,油鹽不進,但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麽懟自己。
    “謝庭硯,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堂叔,有你這麽和長輩說話的嗎?”
    謝庭硯淡淡瞥他一眼,不以為意。
    “二堂叔,我什麽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小時候我爸都打斷了三根藤條,都沒有給我打服,你明知道我是塊硬石頭,還非要不怕死的踢一腳,你這不是看不清形勢嗎。”
    謝瑾陡然站起來,半天說不出來話。
    差點被他氣的犯了腦淤血。
    “好了。”坐在一旁的謝瀾芝出聲道:“庭硯,不管怎麽樣,你也不能這麽跟長輩說話。”
    謝庭硯聳聳肩:“好吧,大姑聽您的。”
    謝瀾芝看著謝瑾哼了一聲,氣衝衝的走出會議室。
    責怪的看了一眼謝庭硯。
    謝家書房。
    謝忠國坐在書桌後麵,
    看著長居國外的女兒,推門進來。
    “瀾芝,坐飛機累嗎?”
    謝瀾芝雖然已經年約六十歲,但保養得當,再加之氣質上佳,仍然看著雍容華貴。
    “爸,還好吧。”
    謝忠國點點頭,端起茶杯品茶。
    謝瀾芝走到書桌前,猶疑一下說:“爸,您突然要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劃撥出來,是要留給誰啊?”
    謝忠國隻是低頭品茶,並沒有說話。
    謝瀾芝皺著眉頭說:“爸,您讓阿慎任職總裁也就算了,不會還想要把公司的股份都給他吧?您做的已經夠多的了,再付出已經超綱了。”
    “阿慎父親當年想要爭奪權利,最終卻害了自己和妻兒,要不是您看他留下的一對剛剛出滿月的雙胞胎可憐,收養在了自己的名下,阿慎豈能活到今日。”
    謝瀾芝當時已經六歲,早已到了記事的年齡。
    她親眼看著父母將謝慎視如己出,並且連謝淵都不知道謝慎並非父母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