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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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硯放緩了神色,收回了手,垂在身側的手還殘留著宋盈惜的溫度。
好在溫度已經開始下降了。
他溫聲道:"盈惜,你現在還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宋盈惜本來想讓謝司硯離開的,但抬眸的瞬間對上了他關切的眼神。
心底湧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那句話就被她咽回了喉嚨。
"我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謝司硯看著宋盈惜,心裏泛起澀意,他想到這麽多年宋盈惜都是一個人,不知她經曆了多少這樣的情景。
一個女人未婚懷孕,很容易被人說閑話。
可是她未曾和他訴過一句苦,一個人承受了所有。
想到這裏,謝司硯的心口就像壓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壓的他簡直喘不過氣來,一股澀意直衝喉頭。
他努力壓下那股酸澀之意。
聲音幹澀沙啞:"盈惜,這些年你一個人是不是都是這樣過的?"
宋盈惜低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長長的睫毛頻繁的顫動。
謝司硯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都要碎了。
修長的手指,遲疑一下,最終落在宋盈惜的臉頰上,他摸到了些許的濕潤。
謝司硯瞬間意識到這是眼淚。
他立馬蹲在宋盈惜的麵前,雙手輕輕捧起宋盈惜的臉,讓她麵對著自己。
那雙漂亮的杏眸裏蘊著水霧,將掉不掉的,連眼尾都染上了紅色。
宋盈惜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下意識的要別過頭去。
可是那雙手像是鐵鉗般沉重,使得她掙脫不開。
謝司硯輕輕給她抹掉眼淚,目光心疼的看著她。
"對不起,盈惜,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那麽多的委屈,以後有我在,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宋盈惜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生病,是人脆弱的緣故。
那雙平日裏倔強的眸子,瞬間從眼底不斷滾落著熱淚。
委屈湧上她的心頭。
眼淚像是斷了線一般,不住的往下掉落,止也止不住。
謝司硯知道她壓抑了太多的傷痛在心底。
她需要一個宣泄口,把它們抒發出來,不然長久的累積會壓垮她的。
他輕撫著宋盈惜的頭,輕聲的說道:"盈惜,讓我留在你和柚子的身邊吧,我會永遠的保護你們,柚子他需要媽媽.........."
他突然停住話頭,垂眸平視著宋盈惜的眼睛。
緊抿了下薄唇,神色無比鄭重的開口道:"盈惜,我愛你,我們結婚吧,讓我成為你的依靠,好嗎?"
宋盈惜雙目通紅。
臉頰上的淚水在燈光下更加刺痛了謝司硯的心,他的心口一陣窒息。
他緩緩靠近宋盈惜,帶著涼意的薄唇緊繃艱澀。
盯著宋盈惜眼裏的淚水,幹澀的聲音從喉間益處。
"盈惜,我可以吻你嗎?"
宋盈惜愣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身子維持著原有的姿勢,可是眼裏的委屈像是泄閘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她低低的喚道:"謝司硯......"
謝司硯無比的溫柔的看著她,輕聲道:"我在,盈惜。"
那句我在,不知道觸碰到了宋盈惜的那根神經,她這麽多年的委屈,讓她再也維持不住平靜,淡然。
她抓住謝司硯的衣領:"謝司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我鼓起勇氣向你表白,可是卻換來你冷漠的拒絕,你知不知那時我的心有多痛,我在心裏發誓,再也不去關注你的消息,可是我的心還是忍不住喜歡你,還是忍不住把照片偷偷撿回來,我都那麽努力了,你為什麽還是不理我。"
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
滾燙的眼淚從眼底拚命的往外掉。
一滴眼淚滴落在謝司硯的手背上,燙的他的靈魂都在痛。
謝司硯冰涼的唇吮吸著宋盈惜睫毛上沾染的淚珠,心疼的說:"盈惜,都怪我太遲鈍,明明早就喜歡上你了,卻愛而不自知,這些年我一直活在後悔之中,無數次夢到我們在山上的那次,我沒有拒絕你,我們在一起了,可是夢醒後,又回到了原點,這些年我總是再不停的找你,我想要親口對你說我喜歡你,盈惜,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這個男人深植入了宋盈惜的心,聽到他說喜歡你。
她再也克製不住心底的情緒。
發燒的大腦不像平時那樣清醒,讓她可以遵從內心瘋狂,不再刻意的帶上一副看似堅強的偽裝,作為自己的保護色。
她猛地拉住謝司硯的衣領。
柔軟的唇瓣猝不及防的貼上他的唇。
熟悉的觸感讓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幕幕的過往。
那一夜,她做了自己這輩子最瘋狂的事,她愛這個男人,像是飛蛾撲火般的撲向謝司硯。
唇瓣橡膠一瞬間。
謝司硯的身子猛的一顫,呆愣一秒,在反應後,他的大手扣住宋盈惜的後腦,凶猛的回應起來。
理智在這一刻都不複存在。
兩人彼此心中壓抑著對,對方的思念。
安靜的室內立馬變得曖昧起來。
久別重逢的兩人像是在沙漠裏迷失方向的人,找到了救命的甘泉一樣,拚命的攝取著對方的溫度。
可是兩人都是彼此的初戀,除了意外懷上柚子的那次,就沒有任何實戰的經驗。
吻的不得要領。
謝司硯隻恨自己平時太沉迷工作,怎麽沒有上網學習學習這方麵的技巧。
吻著吻著。
宋盈惜就沒有了回應,謝司硯心底一驚。
抬眸的瞬間,心底又恢複了平靜。
原來宋盈惜迷迷糊糊的下巴靠在他的肩頭。
閉著眼睛又犯起了瞌睡。
她昨天著涼,今天發了一天的燒,精力本就不濟,剛才情緒又經曆了一番大起大落。
還被謝司硯像個章魚吸盤一樣,差點把她給親缺氧了。
謝司硯無奈的一笑。
起身扶著她輕輕放到床上。
他俯下身子親了親宋盈惜的眼睛,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宋盈惜,你不要忘記你今天對我做的事,不然你就是個吃幹抹淨,又不想負責的渣女。"
謝司硯從房間裏出來,準備去煮粥。
小柚子立馬從沙發起來,顛顛顛的邁著小短腿跑到爸爸的麵前。
父子倆十分肖像的麵孔,對看了一會兒。
